说完这些,萧煜似乎还不想到此为止。
“如若抓住了下令屠寨纵火之人,本王一定交由各位处置如何?本王绝对不会亏待各位的。”
听到这句话,德亮首先就站了起来,神色有些激动。
“当真如此?”
一双眼瞪着萧煜,声如洪钟。
“当真如此,本王从不失信于人!”
“云卿兄,以前老子就听你的,现在老子也听你的,算我一个。”
“我们也来。”
众人见一直不太赞同的德亮已经表明立场了,就都附和了起来。
这种时候,往往需要的就是从反对的那方中,引出来一个带头人。
而脾气不好,又容易冲动,交情比命重的德亮就是最合适的人选。
最主要是,在黑云寨众人眼中,他还有一定的地位。
起的带头作用那就是最有效的了。
看穿这一点之后,白弱水不得不暗叹一声,萧煜这厮真是腹黑得要死。
要是谁落到他手心里,绝逼要少一层皮的。
想到这里,白弱水就感觉周遭冷了许多,全身都是鸡皮疙瘩。
时间紧迫,处理好了这件事,收纳了一山“从良”山匪的军队又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萧煜带着白弱水钻进马车车厢的时候,除了不知情的萧衡,再也没有其他刀眼透过来了。
那唯一的刀眼还会时不时地被陆云那小子有意无意地挡住,白弱水一阵欣慰。
这小屁孩儿也知道心疼自家师父了,孺子可教啊。
从陆云身上收回视线的时候,发现萧煜正在打量那个装焦尾琴的木盒子。
察觉到白弱水在看他,萧煜便转过头来:“那是什么?”
“焦尾琴。”
“哦。”居然是焦尾琴,他记得战场之上,有一个关于它的不灭神话。
黄沙飞扬的战场上,一个一身红衣的女子,为将军用焦尾弹奏了一曲。
琴声瞬间转变为杀音,导致敌军不攻自败。
这琴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诶,萧煜,你之前不是和我们一同上山去了吗,怎么突然又跑到这里来了?”
“你和陆云小子刚进去,我就觉得不对,然后又看到一群人鬼鬼祟祟地从一个山洞中出来。”
“本王自然要跟上去看了,结果那群人刚好就是黑云寨的。”
真是一个好过得去的理由啊。
白弱水白了他一眼,别误会,她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怀疑这厮是不是早有图谋而已。
明明山道上的就是一大波军队,这年头,还有谁敢来打劫军队的?
萧煜这厮估计是早就想将黑云寨的人纳入自己麾下了,所以才瞧准机会跟着他们下来的吧。
“好腹黑。”
“多谢王妃称赞。”
“王爷客气了。”
对付脸皮厚的人,就得脸皮厚,要不准吃亏。
和萧煜待在一起的这半年来,她已经潜移默化被萧煜给带坏了。
汗,真是造孽!
马车最终停下来时,太阳西斜,军队已经到达常州。
要是再往南再走三四个时辰,就能到大燕和南越的边境驻地。
但是奈何天色已晚,前方有无住所,只得在常州驿站休息一晚。
白弱水从来都不是一个待得住的人。
特别是到了常州溧阳之后,看到街道上一副张灯结彩,人群熙攘,好不热闹的场景之时。
特别是在看到和大燕人长相有些差别的那一群人时,更是猛然之间玩心大起。
恰好萧煜要去书房研究兵书,她也落得个逍遥自在,绕到后院,陆云正和萧衡学习剑法。
白弱水抓起一颗小石子就扔了过去,不偏不倚刚好打到陆云小腿上。
陆云赶紧转头看过来,见是带着面具的白弱水,陆云一阵皱眉。
陆云的动作惊动了萧衡,萧衡顺着陆云的视线看过来,白弱水立马隐进墙角。
“陆云,你怎么了?”
“啊?”反应过来的陆云这才想起身边还有萧衡这个人。
赶紧咬了咬自己的舌头,脸色一阵惨白。
连忙捂着自己的肚子,哀叫连天:“哎哟,娘的,小爷肚子突然就痛了,小师父,我先去方便下。”
藏在墙角的白弱水嘴角一抽,这手段不是她在白宁玉面前用过的吗……
“师父,什么事?”
白弱水抬手揪了揪他的脸:“你丫学得挺像的嘛。”
“能不像吗,舌头都要要断了。”说完,陆云白了她一眼。
“快说吧,说完我还得回去继续练剑呢。”说时,一手将白弱水拉扯着他脸的手给拍开。
“你小子学什么不好,非得学剑,唉,为师真怕你越学越‘贱’。”
说完,假作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一脸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