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在白弱水离开皇宫的几天后,太子萧焰被禁足了。
萧成安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太子的斑斑劣迹,一怒之下,下了圣旨,禁足东宫,打算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不过也就是说的打算,而且这个打算还没有对外说。
若不是明霜让大胖传信给她,她还不知道。
和这个消息一同被带来的是,明霜已经从宫里逃回千意楼两天了。
具体原因,不详。
而且,还表明,暂时不打算进宫去了。
萧成安对萧焰的态度转变得如此迅速,这点让白弱水感到很奇怪。
正在这个点上,不知道从哪个地方射来一支冷箭,把大胖给吓得赶紧扑腾到另一个地方。
“泥煤,谁这么缺德啊。”一边说着一边将那支冷箭给捡了起来。
冷箭箭尾上面绑着一张小纸条,白弱水将纸条取下来展开看。
上面写着的内容让她的心咯噔了一下。
今夜亥时,吾将取仇人之头颅,汝若能在吾杀他之前救下,吾便暂饶他性命。
汝敢赌乎?
下面的署名是沈疏离。
看完这张纸条,现在已经是酉时三刻了,离亥时不过一个多一点的时辰而已。
白弱水的眉头紧皱,沈疏离的仇人?
唔,对了,当初在常州的时候,她不是叫萧焰帮她查了吗?
进宫去问萧焰不就知道了?
等等,她怎么进宫……女眷没有召唤,是不得进宫的。
除非是诰命夫人。
窗外,徐老嬷嬷急匆匆地路过。
白弱水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来,推开房门跟了出去。
“小姐。”身后小梨子突然出声。
白弱水扭头过去,食指竖在唇边 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嘘,别跟来。”
小梨子盯着自家小姐鬼鬼祟祟的背影,张望了许久,最后嘟了嘟嘴,开始收拾屋子去了。
白弱水跟在徐老嬷嬷身后,来到马厩,徐老嬷嬷跟马车夫说了些什么。
然后塞给他一锭银子,就原路返回了。
看着徐老嬷嬷走远,白弱水才从躲着的柱子后面走了出去。
走到马车夫身后,一手拍在正看着手中那锭大银子,一场兴奋的马车夫肩上,着实把人给吓了一大跳。
“王,王妃,您怎么来了?”
“刚才看你收银子收得挺开心的嘛,连本王妃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道。”
马车夫赶紧将手一收,擦了擦脸上的汗:“没,小的没有……”
白弱水笑了笑,将他的手腕捏住,从他手中把那锭银子拿了过来:“那这是什么?”
“这……”马车夫脸上是一阵尴尬。
“说吧,刚才徐老嬷嬷跟你说了些什么?”白弱水一手揪起马车夫的衣襟,一手掂量着手中的银子。
马车夫有些左右为难。
“说全了,本王妃再给你加上一锭。”
马车夫咽了咽唾沫,两眼一闭,心一横:“王妃,小的这就告诉您,但是王妃要保证不告诉其他人是小的告诉您的。”
白弱水睨了他一眼,嘀咕了一句:“本王妃是那种人吗?说吧。”
马车夫赶紧讨好地笑了笑。
“刚才徐老嬷嬷找小的,不过就是为了让小的在戊时的时候给驾一辆马车到后门等,然后送老王妃进宫去。”
果然是这样,原来白宁玉憋了这么几天就憋不住,要进宫去了。
“戊时?你确定你没有听错?”如果真是戊时的话,那她过会就可以进宫去了。
“绝对没有听错,小的保证,的确是在那个时间。”
“这样啊。”
白弱水阴笑一阵,下一瞬间就点了马车夫的穴道,然后在马车夫惊恐的视线注目下,白弱水拿出了一个小瓷瓶。
拔开瓶塞,一股子难闻的气味就从里面传来。
“喝下去之后,你就不记得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马车夫有意挣扎,但是被点了穴道,既呼叫不得也动弹不了,只得用一双眼睛来抗议。
然而,抗议无效。
灌好药之后,白弱水就将马车夫关到了马厩的杂物间里。
然后自己换上了马车夫的粗布衣裳,拿出一块人皮面具对着镜子贴了贴就走了出去。
外面天色渐渐转晚,夕阳西下,白弱水琢磨着该去肃王府的后门等白宁玉了。
于是就驾着马车晃晃悠悠地出了肃王府,然后来到了后门。
徐老嬷嬷正扶着带了一张面纱的白宁玉走过来。
徐老嬷嬷看了白弱水两三眼,眼中的疑惑渐渐加深。
“老身之前可没有见过你啊,怎么看着陌生?”
“小的是新来的,平时不喜欢露面的。”
“原来如此。”徐老嬷嬷最后看了一眼白弱水,扶着白宁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