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掌柜则再展开了那卷轴,看了片刻后,一脸痴迷地摇头晃脑的说道:“好诗!真是好诗啊!不愧是荣阳大才子的手笔,果然是墨宝啊…!”
韩世谔闻言之后,也是一愣,暗忖这掌柜似乎是个喜欢诗词的发烧友,于是他眼珠一转后,深吸了一口气,上前作辑道:“掌柜,请问您这里是否收诗词墨宝呢…?”
掌柜的斜着眼睛,打量了一下韩世谔跟王洛琴,看他们二人,不像是普通人,于是问道:“诗词墨宝当然要收了,这位公子,你也有诗词墨宝出售吗…?”
旁边的郑公子和与他同行的少女,一听说这两人也要出售墨宝,均大感兴趣。
此时,那少女心中甚至在想道:如果这人真的拿出了什么名家之作,说不定自己还可以抢先一步将其买下呢。
韩世谔看着一边的郑公子,见他正在冷笑连连,显然认为他是在说大话。
王洛琴看着他们,正在小瞧的自己的夫君,然后大声叫道:“掌柜的,你且听我们公子,吟这半句诗,便可知我们公子是否说…!”
韩世谔止住了她的话头,高声念道:“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这半句诗刚刚念出,郑公子和那少女都倏然变色,以他们的文采,自然能判断得出这半句诗的水平。
此时,那名掌柜这时面露惊色道:“这位公子,这诗真是你做的吗…?”
韩世谔看着他们,正色道:“那是当然…!”
那掌柜此时大声喝道:“小二,还不快去取笔墨纸砚来…!”
店伙计忙应了一声,随即便步并作两步,去里间拿房四宝了。
此时,站在一旁的那名少女,却是低声向郑公子说道:“郑大哥,这少年看来也非池中之物啊!当真是人不可貌相…!”
郑公子听闻之后,俊脸一板,冷哼道:“我才不信呢,说不定是这小子,从哪里偷听到了片言只语,有能耐他把全诗写出来,那郑某才真的信服了…。”
这时,店伙计已经将笔墨纸砚端了上来,并在方桌上铺好了宣纸,然后负手立于桌旁。
韩世谔拿起了毛笔,沾了一下墨水,望着桌上的宣纸,却是迟迟没有下笔。
半晌之后,掌柜的却是有些焦急了,眉头一皱问道:“这位公子,你作不出下半句了…?”
韩世谔闻言,然后便挥毫动笔,在这宣纸上先写下了【春晓】两个大字。
随即,他又将“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二十个字一一写了出来。
然后再顺势收笔,平抑了一下自己的呼吸。
韩世谔看着掌柜问道:“掌柜的!你看我这幅诗能卖多少钱…?”
掌柜的还未回答,一番冷嘲热讽的话,就已飘了过来,说道:“诗词墨宝岂能用银钱来衡量?你也太没有读书人的气节了吧…!”
说话之人正是那郑公子,他见自己身边的女孩,对韩世谔一副饶有兴趣的样,顿时妒意大生,自然要对韩世谔贬损一番。
韩世谔听闻之后,心中已经有了点怒火,但是此地不是发火的地方,于是,他方眼珠一转,淡淡道:“郑公子的确高风亮节,让在下佩服不已,原来刚才郑公子用自己的诗词墨宝得了二十贯铜钱,原来那不是卖,是交换啊…!”
听见这小子对自己这般冷嘲热讽,这郑公子不禁勃然大怒,举起拳头就欲向韩世谔打过去,他出身世家弟,文武全才,武功自然也是不弱的。
只不过,他的拳头刚要碰到韩世谔,就被韩世谔给一手打倒。
这时,那掌柜的也是劝道:“郑公子!这位公子,求求你们别在这里动粗…!”
郑公子恨得咬牙切齿,却不得不把拳头收了回来。
这时,那女孩明亮的眼睛轻轻眨了一眨,然后又向掌柜柔声问道:“东家,你看这位小兄弟的诗词价值几何呢…?”
那掌柜也是连忙正色说道:“回姑娘的话,依老朽看来,这诗的意境十分优美,生动地表达了对春天的热爱和怜惜之情,此诗没有采用直接叙写眼前春景的一般手法,而是通过在春天的早晨,自己一觉醒来后,瞬间的听觉感受和联想,捕捉典型的春天气息,用以表达自己喜爱春天和怜惜春光的情感,的确是一上佳诗作,老朽打算出四十贯购下这诗作…。”
“的确如此!”那女孩也不禁连连点头应道:“不仅如此!最后一句【花落知多少】,又隐含着对春光流逝的淡淡哀怨以及无限遐想,且语言明白晓畅、音调琅琅上口,非常贴近生活,情景交融,意味隽永…。”
韩世谔听着这诗能值四十贯铜钱,这个价格他也是很满意,掌柜这时对韩世谔的态度,也是大变,一脸恭敬地将装有四十贯铜钱的口袋,双手捧起,递给了他。
韩世谔跟王洛琴二人,痛快地接过了钱袋,脸上也是乐滋滋的,而郑公子却是心中大怒,因为这掌柜收购韩世谔诗词的价格,比收购他的高了一倍。这明摆着说他的诗,不如这小子的好吗?
但是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