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军士兵们匆忙之间的聚集在一起,虽然都是奋力将羽箭送了出去,但是他们第一轮,根本就算不得齐射,零零散散的羽箭在敌人骑兵,还有一百五十步之外就射了出去,偶尔有羽箭命中敌人却也伤不了姓命,真正展现出威力的是弓箭手的第二轮齐射,这一轮羽箭远比第一轮要密集的多,羽箭如满天飞蝗一样,黑压压的朝着叛军骑兵压了过去。
最前面的骑兵,被羽箭迎头砸了一阵,落马者足有上百人,后面的骑兵躲闪不及的又撞了上去,人嘶马鸣之声立刻就响彻在战场上空,掉在地上还来不及站起来的士兵,被从后面迅疾而来的战马撞到,不多时就被踏成了一滩肉泥。
那骑兵将领刘五一槊,将拦在自己面前的一个落马者挑飞,若他不出手杀人的话,战马必将重重的撞上去,到时候连他都有可能被踏死。
“弟兄们!杀过去,放火烧营…!”
刘五大声的呼喊了一句,随即将面甲拉了下来,他将自己的长槊端平之后微微下垂,槊锋在阳光下反射出一种妖异的色彩。
噗的一声,长槊将一名还来不及撤回去的隋军弓箭手挑飞。那槊锋轻而易举的撕裂了弓箭手薄薄的皮甲,然后将心脏直接切成了两片,被马槊弹飞了的尸体,落进后面的长矛手阵营中,顷刻间就被戳得千疮百孔,尸体挂在长矛上,就好像一只待烤的羔羊。
“杀啊…!”叛军的轻骑如快刀一样,狠狠的戳进隋军的枪阵中,因为辎重营的人马并不多,这枪阵显得有些单薄,虽然将叛军骑兵的速度降下来一些,但毫无疑问,以这个枪阵的厚度,绝对挡不住骑兵踏阵而入。
就在刘五带着骑兵,将要杀穿敌阵的时候,忽然从隋军辎重营里,传出来一阵号角声,然后就又是一阵箭雨射了过来,比之前的羽箭还要密集的多!不仅仅是刘五麾下的骑兵,便是残存的隋军长矛手,也是大部分被羽箭射死!覆盖式的攻击,虽然惨烈,却也是成功将叛军骑兵的速度,给硬生生的逼得停了下来。
隋军弓箭手又是两轮齐射之后,三个四四方方的阵型,缓缓的朝着这边迎了过来。
已经损失了千余人马的刘五,在看到那三个方阵之后,眼睛瞬间就睁的大了起来。
“妈的!居然是重甲步兵…!”被迫停下来的叛军骑兵,发出一声哀嚎,每个人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没有了速度的轻骑兵,直面已经列阵完毕的重甲步兵,那就无异于是等着被屠戮!在他们看来,指挥隋军的将领,必然是个心狠手辣的,竟是舍得屠掉己方那数百名长矛手,也要将己方骑兵的速度逼停。
那刘五城市表情凝重,从没有过的凝重。
在他身边的校尉压低声音问道:“将军,我们怎么办…?”
只见刘五摇了摇头,摇头道:“不是咱们的兵,没必要心疼!让骑兵分出三队来,每队六百人进攻一个重甲方阵,其他人全都绕过去放火!记住,让咱们的兄弟在最后面,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往前冲…!”
“妈的…!”
······
后营遇袭!
这四个字传进杨玄感耳朵里的时候,着实惊出了他一身的冷汗,待问清了来袭敌军人数之后,他的脸色才稍微缓解下来一些,只有不足四千人的骑兵,用作突袭来说,虽然已经算是一股不弱的力量,但好在他事先已经将所有重甲步兵都调了回去,有近万重甲在,在加上弓箭手和轻甲长矛手,那来突袭的骑兵,也未见得能占了便宜。
轻骑突袭,最重的两个字,一个是轻,一个是突。
有重甲步兵挡路,轻骑这两个字的优势便发挥不出来,再辅以弓箭手和长矛手,叛军的骑兵很难攻破辎重营的防御。可杨玄感还是没敢大意,又调了几千人的骑兵,火速赶往后队支援。
窦世忠此时亲自带着几千骑兵杀了过去,后队只要不乱,今日这一战,自己这支人马,还是占据着绝对的主动。
想到此处,杨玄感大声吩咐道:“擂鼓!命令弓箭手前压,射箭行进…!”
隋军和叛军之间,不过只有两百步的距离,而布置在隋军前沿的弓箭手足有万余人!万余人的弓箭手以队列行进,一边往前顶一边射箭,这种打法可以说得上是仗势欺人!叛军的装备很差,大多数士兵甚至没有足够的护具!要知道汉王杨谅的兵马,只有二十余万,而这二十余万精锐,大部分已经阵亡,如今他麾下的兵力,大多是在并州一带县城强掳来的壮丁,哪里有那么多的皮甲装备?
但隋军士兵们却是不同,相对于这些叛军来说,他们的装备足够精良!
叛军弓箭手的武器,大多数人手里的弓都是竹片弓,而隋军弓箭手,都是真真正正的硬弓,若是不计较杀伤力的话,一石半的硬弓也能将羽箭送出去两百步远,若是计算杀伤力的话,一百二十步内就能杀敌。
整整上万人的弓箭手前压放箭,这种场面若是不亲见,根本无法描述其震撼之万一,羽箭的密集程度让人咋舌,甚至在半空中相互撞击,很多羽箭没有射到叛军阵营那边,就在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