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片刻间,便有近五百名叛军伤亡,倒在地上,有的当即毙命,有的在是在地上挣扎着。
让韩世谔他们没有想道的却是,这些叛军的伤亡,却并没有让后面的同伴产生恐惧,反而让他们更是充满着恨怒,在这冬夜之中,每一个叛军兵士身体内的血液,都说已经沸腾起来。
自古以来,许多强敌无法攻克的城池,往往是从内部被攻破,今日的情况,似乎又要印证这样的道理。
这支叛军将领林飞,此时已经拔出战刀,高高扬起,高声喝道:“挡住这些人,不可让他们靠近城门,我们的援兵很快就到,都给本将死撑住…!”
他的心中十分清楚,号角声肯定已经传散开去,这种号角声并不嘹亮却很低沉,而这种低沉的声音,却传播的很远。
即使其他各门听不到这里的号角声,但是在城中巡逻的己方兵士,必然会发现这边的异动,也必然会往其他各门传讯。
只是林飞却实在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够等到援兵到来,这一刻,他竟然感觉到了什么叫做孤军,此时也不容他多想,因为东宫的人马,此时已经冲了过来,黑压压的一片,最前面的叛军已经与骑兵交上了手。
此时叛军长枪手长枪齐出,一排寒冷的枪锋往前狠扎出去,已有不少冲过来的骑兵,顿时就被长枪在身体上,扎了个大窟窿。
喊杀声震天,因为几轮箭雨的缘故,韩世谔他们这一方,已经在兵力上,占据着一点的优势,所以当前面的同伴被长枪刺穿身体,身后的骑兵,却早已经挥武长枪刺了过来。
长安东城的通化门外,那并不大的场地,一时间人潮如水,双方的兵士就在这城门之下互相拼杀着,在这个时候,双方谁也不甘示弱,嘴中怒吼着,发出如同野兽般的叫声,既是为了震慑对方,又是为了给自己壮胆。
城门的边角处,剩下来的一千多名叛军,抵挡着几百名骑兵的冲击,虽然这些骑兵,展现出了他们精兵的强大战斗力,以小敌多杀伤无数的叛军士兵,但是他们自己却也是损失惨重,地上尸首交错,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之中。
叛军虽然竭力想保持住阵型,但是面对骑兵悍勇的冲击,已经有好几道人墙已经被冲垮,剩余的几道人墙,则是极力保持住阵型,抵挡着这些骑兵的悍勇攻击,渴望着援兵的到达。
刀枪交击,金戈声声。
从城墙两边的墙梯上,不少叛军从那城头往下冲过来,支援被包裹在城门处的同伴,而骑兵之中,韩世谔也是大声呼喝,两翼早就分出一些骑兵迎上去,阻截墙梯上下来的叛军。
此时此刻,小小的城门处,此时却是一片修罗场。
这骑兵的将士们中,韩思此时冲在韩世谔的身边,他毫不留情地望着叛军身上砍过去,尽全力护住自己的主人。
韩世谔跟帐下的骑兵们,都是知道,己方的这几百人马,在叛军其他援军抵达之前,必须要尽快拿下通化门,否则等到叛军援军抵达,那么己方的人马,必将陷入险境之中。
正是因为深明这一点,所以他们悍勇地冲杀着,身上甚至被敌方砍了两刀,却毫不理会,依然是勇猛前进,血染战袍,军人之风!
从东宫的正门处,也说传来了低沉的号角声,毫无疑问,那是叛军援兵发过来的信号,听到城中的传过来的号角声,叛军斗志一震,他们知道,自己的援兵正往这边赶过来,只要再支撑一阵,这些骑兵,就会陷入前后夹击之中。
韩世谔听到号角声,却并没有欢愉之色,他十分清楚,如果在援军抵达之前,己方没有打开城门,必将会九死一生。
在这种时候,敌我分明,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但是流出来的血,却都是大隋将士。
虽然城门边上的叛军,已经死伤惨重,所剩下的不过七百多人,但是这七百多人却表现出了极强悍的斗志,怒吼着,悍勇地守卫着身后的城门。
听到身后的号角声渐渐靠近,骑兵也知道叛军的援兵,正在迅速接近之中,己方的人数,还只有三、四百人马,但是攻击点却只是城门一点,这就导致攻击面积极小,并不能将他们优势完全发挥出来。
而这些叛军的悍勇,也确实让他们大为吃惊,这些叛兵非但单兵素质极强,而且整体配合也是极为默契,那都是经过严格训练出来。
但是他们现在要做的,只是打开一道门!一道用鲜血和生命去打开门!
······
此时,通化门甬道城门紧闭,双方人马杀成一团,惨叫声交织一片,剩下来的三百多人马,已经分成两部分,两百余名骑兵,早已经下了马,在韩思的带领下,拼死抵抗甬道尽头的叛军将士,百余黑旗卫人马,发疯般朝城门杀去。
守门的都尉被这些骑兵的困兽之斗,给杀得节节败退,几个呼吸间便被韩思等人逼到门边,韩思杀得性起,眼中凶光闪烁不停,不断有惨叫声从身边传来,就在此时,城门终于被打开了。
韩世谔他们也没做任和停留,就要直岀城门,往左武卫的军营而去,这时在他们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