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韩思的内心,虽然极想和这些突厥人较量一番,但是他却更不放心韩世谔的安危,毕竟这是在突厥人的地盘上,距离突厥人的大营,只有不过十余里,凭借阿史那度达坐下那匹宝马的脚力,这十余里用不了多长时间。
韩思闻言,应了一声之后,拨马追向韩世谔的方向,他坐下的马匹叫了一声,不情愿的追了上去,它可看得出来,不管是敌将,骑的那匹通体雪白的战马,还是那匹骄傲到了极致的大红马,都不是自己追的上的,可是当他们超过了自己的时候,这只骏马也是起了好胜之心,打了两个响鼻,便撒开四蹄追了上去。
雄阔海此时将自己的长槊,从马上摘了下来,他身后的百名黑旗卫,都是整齐划一的将马背上的横刀抽了出来,一片刀光,就如同白曰里突然降下来的一道闪电,这百人催马到了雄阔海的身边,成燕尾状排开。
此时,那名突厥统领,也是一马当先,挺枪就妄图刺向雄阔海。
眼看着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近,雄阔海此时猛的一声,然后人立而起,在这一瞬间的力量之美令人炫目!雄阔海此时手持长槊,居高临下一槊,刺向那名突厥统领的咽喉!
虽然雄阔海的长槊,比这突厥统领的长枪,要晚出手了半拍,可他长槊的速度,竟是比这突厥统领的长枪,还要快上一分。
这名突厥统领也是大惊,立刻回枪挡在自己咽喉前面,当的一声脆响,雄阔海的槊锋,已经狠狠的撞在了这名突厥统领的长枪上。
此时雄阔海的嘴角,快速闪过一丝冷笑,双腿势大力沉的下压之力,单手持槊的雄阔海,已经一槊将这名突厥统领的长枪崩开。
“嘭!嘭!”两声,雄阔海的双腿,狠狠的踏在了,这名突厥统领坐下战马的身子上,令他的战马,忍不住发出一声哀鸣,身子歪斜着向一边倒了出去。
这名突厥统领大惊失色,身子猛的向后一仰,躲开雄阔海如毒龙一般刺过来的长槊,然后将手里的长枪,向旁边地上一戳,竟是靠双臂之力,将险些栽倒的战马稳住。
雄阔海的一击,没有能得手,不但没有气馁,反而眼神一亮,轻声说道:“有些本事…!”然后,翻身上马,猛的向前,提马再次杀了过去。
这名突厥统领一招失利,也是知道面前这个黑脸汉子武艺极强,只是非但没有生出惧意,反而战意更浓!人皆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习武之人的好胜之心最强,他效忠于阿史那度达,半生战场厮杀,几乎未曾遇到过敌手,如今碰到雄阔海这个刺头,立刻就激发出了斗志。
“来的好!”只听他大叫一声,手中的长枪横扫,斩向雄阔海的脖子,他的枪锋足有三尺,刺可为枪,扫可为刀,两锋开刃,乃是一等一的杀人利器,而且这一枪的速度奇快,带着破空之风,切向雄阔海的咽喉。
纵马奔跑之中,雄阔海也是将自己的长槊向上一挑。
当的一声!一阵火星闪耀,他的长枪已经被雄阔海给轻易荡开,两人战马一交错之际,同样的伸手抓向对方后背的袢甲绦,眼看着出招相同,二人都是微微一愕,两个人又同时变抓为拳,两只拳头狠狠的撞在了一起。
轰然相撞之间,雄阔海的身子微晃,这名突厥统领,却是险些从战马上,直接摔落下来。
两个人交错而过,雄阔海勒住战马,随即皱了皱眉,向他问道:“你身上有伤吗…?”
这名突厥统领,抹了一把嘴角上的血迹,笑了笑,说道:“大丈夫沙场厮杀,哪有身上无伤之人?你便是凉州军的雄阔海吗?人皆说雄阔海步战无敌,使槊的本领也是十分厉害,今曰一见……不如闻名…!”
这名突厥统领猛的发一声喊,竟然再次冲向雄阔海。
雄阔海冷冷的看着,如同疯子一般杀过来的突厥人,他的眼神中,却是出现了一丝敬意,两件兵器再次撞击在一起,一连串的火星,在半空中炸了开来,这名突厥统领的身子一晃,嘴里又溢出一丝鲜血。
只见这名突厥统领,以长枪指着雄阔海喊道:“我们再来…!”
“白痴…!”雄阔海此时又骂了一句之后,语气平淡的说道:“你以为你拖着我们,便能救得了你家可汗?莫说你身上有伤,便是你没有伤,也不是我的对手,更何况……我们的少帅……他的武学,己是天下无双…!”
······
阿史那度达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就算是在与隋军交战之时,那一场惨败来临的时候,他也是没有这样害怕过,但是今天,他终于深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恐惧!此时,他不断的拍打着自己的宝马,试图让自己坐下这匹宝马再快一些。
他有自知之明,他的武艺,虽然也是不俗,可却很清楚的知道,他绝对不是韩世谔这种隋将的对手。
所以,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逃!不顾一切的逃,什么脸面,什么可汗的尊严,在这一刻,连一杯羊奶酒都不值。
此时距离他的突厥大营,只有二十里左右,以照夜自己跨下宝马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