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素看着张须陀,似乎真的是将他,视为自己最信任的子侄,开口道:“张将军!其实突厥军队的偷袭位置,就更容易猜到了,因为我们的大营的正面,已经十分的坚固,集结有重兵保护,突厥偷袭很难得手,再加上我又让长孙将军,带领的右卫军,故意让他们故作大意,而他们要是偷袭隋军其他营,不但很难近攻,而且那也很容易暴露,现如今只有长孙将军的营地,是突厥军队的理想选择,而且那里地势开阔,更加有利于突厥兵力的展开,所以我就猜到突厥军队,一定会拿长孙将军的营地,为他们的突破口了…。”
此时两军的混战,还在持续,阿史那那伦和阿史那泥步,这两支突厥军队的大部分,都已经败逃出了营地战场,他们在在隋军的砍杀下,更是直接逃回了突厥营地,只有阿史那沙参的队伍,还在这里苦苦支撑,拼着他们的老命,和来自四面八方的隋军将士厮杀。
而阿史那沙参,此时倒也不是不想赶紧逃命,而是阿史那沙参,他的内心,也是很清楚现在的情况,因为此时他们不能撤,阿史那那伦和阿史那泥步的队伍,如今都已经崩溃,己经是毫无战心,而他们的麾下的队伍,也是军心慌乱,人心惶惶。
如果此时他也是下令撤退,麾下的军队,非得马上崩溃不可,到时候突厥大军三部一起崩溃,突厥的军队,就只剩下被隋军将士,给肆意屠杀的下场了,只有硬拼下去,才能掩护阿史那那伦和阿史那泥步,这两个废物的败军撤退,如今他们也只有硬拼下去,才能等到来自大营的后续援军,才能把伤亡减少到最小。
而隋军这边,当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此时他们为了尽快干掉,这唯一一支集结成群的突厥军队,那么他们才能腾出手来,全力追杀突厥败军,也为了可以心无旁骛的,迎战突厥人的后续援军。
此时中路隋军的参战精锐,也是全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围着阿史那沙参的部下,只是往死里狠揍,只见他们手中的飞箭、长枪、砍刀、斧头和矛槊,都是如同狂风暴雨,把阿史那沙参麾下的突厥士兵,给砍得粉身碎骨,尸横遍野,也把突厥士兵打得鬼哭狼嚎,惨叫不断,阿史那沙参部下的大小突厥将领,都是争先恐后的恳求阿史那沙参,尽快的下令撤军,阿史那沙参却是咬着牙齿,命令军队继续坚持,同时不断向北张望,希望二十里外的突厥大营,能够尽快来援。
令他们失望的是,此时突厥的援军,始终没来,倒是又有一支隋军精锐加入了战斗,见隋军士兵占据绝对上风,却始终没有打破僵局,同样担心突厥主力来援的杨素,又是干脆又派出王权,令他率军加入战斗,迂回到战场东北面杀入西南角,帮助隋军的重步兵,尽快的冲溃突厥军队,结果这一招也非常奏效,王权麾下的并洲隋军,虽然大多都是轻步兵,却是胜在轻便灵活,尤其适合在乱军之中的近身作战,加入战场之后,就像是一把锋利小刀一样,迅速就切入了战场内部。
在切入了战场内部后,轻便灵活的隋军轻步兵,简直就是如鱼得水了,只见他们上捅骑兵、下砍战马,有机会就打,没机会就逃,打得那是一个轻松自在,而那些骑着战马,又无法发挥冲锋和骑射威力的突厥骑兵,则是略显笨重,转身不便掉头更难,顾得了前顾不了后,左支右绌穷于招架。
很快就被隋军轻步兵,给打得叫苦连天,军心更加慌乱,外围的隋军重步兵,则是乘机高歌猛进,大片大片的砍杀突厥士兵,推进速度大为加快。
隔得太远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总之让杨素他们,稍微有些意外的是,原本还可以继续支撑一段时间的突厥军队突然崩溃,还好象突然失去了指挥一样,因为他们不是集团一样突围逃命,而是不成编制的四散逃命,乱糟糟的专往黑暗处逃命,哭号惨叫声震天,与此同时隋军将士们的欢呼声,却是惊天动地,似乎取得了什么重大战果。
见此情景,不要说杨素这一军主帅觉得奇怪,已经陆续返回到了,韩世谔身边的隋军众将,也都是个个奇怪,张须陀甚至还开口说道:“出什么事了?突厥怎么崩溃得这么快?刚才他们的帅旗周围火把还很密集,应该还可以支撑一段时间啊…?”
韩世谔此时,也是在一边,轻声说道:“不知道,不过也没关系,一会我们就能知道答案…。”
杨素看了看情况,然后便是命令道:“贺若弼、杨义臣!长孙晟听命…!”
贺若弼三人,也是急忙应道:“末将在…!”
杨素看了看他们,命令道:”贺将军!你立即率领左卫大军北上,穿插到北面十里处组织防线,杨将军!你带领左侯卫的两万大军,负责拦截这些突厥败兵,协助友军扩大战果,长孙将军!你就负责防范突厥援军,记住,列阵而战,不可混战,突厥还有余力,要防着大股突厥南下增援…。”
······
然后杨素又是留下两万余人,守卫隋军的大营,而与此同时,隋军将士的全线追击早已展开,各军各伍紧随着各自的军旗背后,大步飞奔追击突厥败兵,肆意砍杀突厥败兵,突厥军队则是兵无战心,毫无抵抗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