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法尚指着地图,对着韩世谔说道:“大帅的军队,还要休整一天,之后便是会向着平壤出发,大帅很是担心高句丽军队,会在那边的一路上,已经有了部署的军队,所以希望我们前军,派一支精锐之军,前往东石滩那一代,扎下根,配合隋军的主力,让他们能有精力攻城…。”
韩世谔现在已经明白周法尚的意思了,但是他并没有说话,而是耐心地,等待着周法尚把话讲完。
周法尚看了看韩世谔,见他这么淡定的看着自己,对他的耐心表示赞许,笑了笑,又继续说道:“韩将军!这次任务比较隐蔽,不能派太多军队,以免被高句丽大军发现,三千人马左右最为合适,所以我考虑由你率本部的三营人马,前往东石那一代,你们必须在明日天黑之前,完成这个任务,怎么样,韩将军现在还愿接下,这个重任吗…?”
韩世谔闻言,立刻躬身施礼,说道:“末将!定然不会让将军失望…!”
周法尚闻言,便是点点了头,轻笑道:“很好,你回去准备一下,今日上午就出发吧!如果这次你们能成功接应我们的主力大军,那么便是两功并赏…。”
韩世谔不悲不喜的回道:“多谢周将军,体恤末将…!”
周法尚笑着拍了拍韩世谔肩膀,以示鼓励,又道:“大帅他们,对你们这次的任务,很是看重,千万不要让他们失望…。”
韩世谔默默点头,如今他的时间很紧张,不能再耽误,哪怕是一点时间。
周能他们一千人马,已经被周法尚以别的名头,留在了营地里。
一个时辰后,韩世谔率领帐下五营兵马,共三千士兵,便就离开了军营,秘密的向平壤方向进发,这次韩世谔的三营人马,并没有携带任何辎重,每个士兵的身上,只是携带了三天的干粮,从而使他们轻装前行。
东石滩那一带,也就是今天的朝鲜大同江一带,高句丽都城平壤就位于东石滩的北方,由于受地形的影响,东石滩也是一块兵加必争之地。
时隔两月,隋军的这一次讨伐高句丽,导致高句丽全国上下,都是一片混乱,迅速分成了主战和主和两派。
主战派的人马,是以莫离支渊太祚,和大将军乙支文德二方人马为代表,他们认为大隋周边的突厥人马动荡,导致在与突厥的边境之处,隋军调遣了五六十万大军,已是无法再支撑,两处大规模的军事进攻,隋军屯兵数十万,在他们看来,只是徒有虚表,应该全力和隋军作战,以彻底挫败隋军,再趁大隋内乱,反攻夺取辽东全境。
而主和派的人马,却是以高句丽国王高元为代表,他认为高句丽兵力,在跟隋朝的军士大战之中,消亡巨大,已是无力再抵抗隋军的进攻,况且还有百济和新罗两国,在王国的南方窥视。
即使他们拼尽全力,把这支十余万人的隋军给击败,最后却是无法抵挡,隋朝的再次调兵,或者是百济和新罗两国的进攻,因为那样,他们高句丽同样会亡国,与其耗尽最后一点实力,还不如投降认输,向大隋称臣纳贡,以保存实力对付百济和新罗两国。
虽然国王高元的求和态度,得到了他们高氏王族的支持,但是高句丽王国的实权,却还是掌握在渊太祚跟己支文德的手中,所以尽管他们求和者,这一派的人马声势浩大,但是如果渊太祚不点头,高句丽的大军,也是不会向隋军投降。
但不管是求和的婴阳王高元,还是主战的莫离支渊太祚,他们在一件事上却意见统一,那就是对东石滩的防御。
东石滩那里是平壤的后门,一旦隋军要是从后面杀进来,他们就很难会有幸运的机会了,因此在一月前,高句丽也是投下巨大的资源,在东石滩一带,打造了一条坚固的防御线。
在东石滩的大道口上,高句丽军队已经建立了完整的防御工事,他们修建一条长达五里的城墙,城墙上安装了百十架重型投石机,除了征发来操纵投石机的一万多人的民夫外,还部署了五千精锐之军。
在他们看来,即使隋军的攻城车,能侥幸逃过投石机的猛烈攻击,也是难以逃过己方那五千军队的围剿。
此时,在东石滩的城墙之上,数十名将领簇拥着,高句丽的头号实权人物渊太祚,渊太祚年约五十余岁,身材并不高,却有一种睨视万人的气度,他身穿一件紫色锦袍,头戴宽檐高帽,正眯着双眼眺望远处的地面。
一名高句丽大将看了看远方,低声问道:“大相,隋军的主力,会从东石滩这里进攻吗…?”
渊太祚又回头看了一眼众人,缓缓说道:“那也不是可不可能的问题,隋军不定会从平壤城的正面进攻,只是我现在不能肯定,他们具体的进攻点,虽然隋军可能会走东城登陆,也有可能会从南面汉城登陆,但我认为从这里登陆的可能性最dà,所以各位要提高警惕,严防隋军的小股人马,利用夜间突袭东石滩,另外也要防止隋军,从后面袭击防御线,从今天开始你们就要改成战时防御,明白我的意思吗…?”
众多高句丽将领一起,躬身施礼道:“遵令…!”
渊太祚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