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韩世谔他们的大营,此时经过半天的紧急加强防御,可以说已经成了一个临时的保垒一般,他们现在有着充足防守器械,将整个大营弄的固若金汤。
如今大营栅栏外是数道壕沟,然后还有着无数的防骑兵的小坑,再就是各种粗糙的拒马、鹿角,在栅栏内刚是一圈由各种物资围成的第二道防线,后面一成的就是那些战马了,不过也有一些火油,这些原本都是渊田,准备用来对付隋军的,如今却全都用来准备对付高句丽人自己了。
而那些骑兵们,则开始重新分成一队队,弓法娴熟的军士们,随即就组成弓箭手队列,准备对来袭的高句丽人进行饱和攻击,反正现在这些箭支也多的是,
至于其余的骑兵,则充做了机动部队,到时哪里吃紧,这两营骑兵就往哪里,韩世谔看着眼前的大营,也是充满着无限的自豪,现在他还巴不得那些高句丽人来攻了,只要他们肯来,那么这里就将成为高句丽人的绞肉机,而他们依靠着这样的一座大营,相信一定能给高句丽人,来一个狠狠的打击,让那些高句丽人见识一下,什么才是当世最强军队。
漆黑的夜显得是那么的漫长,忙碌了大半夜之后,依然看不到天空中有半丝发白的迹像。
韩世谔站在营中良久,并没有等来高句丽人,却是等来了一队身上还插着箭矢的骑兵,当他们冲到大营前时,几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刚一停下来就一头栽倒在了地上,就边他们的那些马匹,也都是在口吐着白沫。
等韩世谔等人得到消息,赶到这里的时侯,那几位士兵已经在军中大夫的帮助下清醒了过来,一看到韩世谔等人,连忙上前大声道:“韩将军,我家主人和高将军二人,都被困前面二十里外的一个山谷,还请将军速救…!”
韩世谔一听这话,也是不由的有些发愣,连忙问道:“你家主人是何人,怎么会在那里…?”
那士兵闻言,也是连忙回道:“韩将军,我家主人不是别人,正是羊翔将军,和果毅校尉高亮大人…。”
韩世谔闻言,有些惊讶的问道:“羊大人和高亮将军,不都是在我们的大营中吗?怎么会被困二十里外的山谷之中?你到底是何人,快说…?”
那士卒闻言,又是喊道:“韩将军,我家主人和高将军,自从知道二十里外的山谷中,隐藏着三千高句丽人马后,就带着我们两个时辰前偷偷的出了大营,然后我们趁其不备,突袭了高句丽人山谷中的营地,只是我们刚刚歼来了那三千敌骑,不知怎么的,高句丽人的大军突然赶到,我受我家主人命令突围之时,我家主人和高将军,也已经全都退守谷中,现在那里据我看到的,有不下三万高句丽人,大多数都是步兵,韩将军,求您发兵救援吧,再晚可能就来不及了…。”
韩世谔一听,也是一下子所有事情都明白了,这个该死的羊翔,不但想要偷偷的跑了,而且居然胆子大到在敌情不明的时候,就敢带着不到一千人,去袭高句丽三千人的大营,现在好了,他是吃掉了人家三千人,却是把自己也给陷进去了,己不到一千对八万,这也太危险了。
韩世谔沉吟了一下后,对着地上的那几个人,说道:“你等也一路突围也受了伤,先下去养伤吧,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去救羊翔大人和高将军的,你们就放心养伤吧…。”
待这几位士兵被带下去后,卢志也是走过来,说道:“韩将军!那羊翔和高亮,己经带着他们那不到千余的人马,果然两个时辰前就出营去了,他们是从营门出去的,那个时候是属于高亮的士兵把守的,他们走时将那里交给了一些辅兵看守,并且不让他们通知我们,韩将军!这是末将的失职,我巡营几次,居然都没有发现这个事情…。”
韩世谔闻言,狠狠的瞪了一眼这卢志,因为几百人出了营,己经两个时辰了,他们居然都还不知道,万一刚才高句丽人来攻,这没有精锐士兵防守的营门,很有可能就被敌人突破了。
这该死的羊翔,他怎么就没被高句丽人万箭穿心了呢,现在困在那里,他要是不知道还好,如今他既然已经知道了,那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了。
杨明度见此情形,叹息了一声,开口说道:“韩将军!你真的要去救吗?如今我等只有这三千兵马,如果据营死守,还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如果出营,那些高句丽人,可是有着近四万大军,我们无论如何也是讨不了好的,一个不慎,我等这三千虎豹营,可能就是会倾覆于此了,将军!三思啊!此事想必到时就算汉王他们知道了,也不会怪罪我们不救的…。”
雄阔海也是狠狠的往地上唾了一口,恶狠狠的说道:“我一看那羊翔,就很不舒服,什么玩意啊。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将军!这种人死不足惜,我等又何必为这种人以身犯险呢。依我看,不如我等就坚守这营地不出,到时那混蛋的几百人马,肯定会被高句丽人杀光的,到时就说他们不守将军之令,偷偷出营,被高句丽人围住了,这事也怪不到我们头上来,要是大人还不放心那几个报信之人,这事就交给我好了,我包给做的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