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那渊田等人,狂奔几个时辰之后,就己经草木皆兵地跑到平壤城下时,看到平壤城上的高句丽旗帜之后,他们总算放下了心,现在是安全了,可他又怎么去面对家族的责备?怎么跟婴阳王解释呢?
渊田一想到此事,心中便又是一阵恐慌袭来…,因为从拼杀的山谷到平壤城,不过两三百里路程,守关的高句丽将领,见渊田将军惨败而归,他们也是心中惊恐不已,生怕隋军趁势来攻,于是连忙下令加强警戒,连值夜的士兵也翻了一倍多。
当渊田带着百十名亲卫,安排在府里的时候,他就亲自哭丧着脸,到了家族的渊太祚府内,向渊太诈等人,说明了骑兵失利的消息。
那渊太祚听闻,此战因隋军的骑兵来到境内,而自己的胞弟渊田,却是遭到惨败,家族派给他精心培养的五千骑兵,江仅仅剩下不到一百人回归之时,手中的毛笔顿时啪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渊太祚红着眼睛,向渊田问道:“渊田!那一战,你究竟是怎么败的?你快给我们详细说来…!”
渊田闻言,也是忙将战斗的经过,又给说了一遍,当然,他自然是将困难夸大了许多,又将隋军战斗力,也给提升了一截。
渊太祚听闻之后,看了看他,良久,方长叹道:“二弟,听你这么一说,败北倒也在所难免,不过你恐怕还不知道,那由隋朝皇子带领的隋军,也是在往这平壤城的方向开近…!”
渊田闻言,不由大吃一惊的慌道:“什么?隋朝的大军也来了,那我们怎么办…!”
渊太祚对着眼前的渊田看了看,不耐烦的责备道:“慌什么,你带你的人马,先下去休息!之前那一战,也不能全怪你!我会去跟陛下说的,你去大军再领五千人,充做大军,准备开战吧…!”
渊田听闻之后大喜过望,他原本还担心,他的军权会被自己的大哥给剥夺呢,但是现在他却闻知,自己的大哥不但不枪,还给他再补充兵力呢,于是,他连忙向渊太祚回道:“末将!多谢大将军的宽宏大量…!”
说罢,便躬身退出了房门,然后转身离去。
待渊田走后,渊太祚的屏风后,却是钻出了一人,轻声叹道:“不知父亲,为何要放他一马,我们为何不能,趁现在的机会,抢了他在家族里的力量,让他那一系人,永远不能与我嫡系相争…!”
渊太祚听闻之后,却是微微摇了摇头道:“苏文,我们现在要抢、或者是杀了这渊田,也并不难,只是如今我们高句丽,战况新败,更是丢了我们家族,一半以上的骑兵,而我们能精善战的将军,又是大多战败身死,现在平壤里正缺大将,如果我们现在再将渊田的兵权抢了,恐怕会让的城里跟家族里的武将们,更加是人心惶惶,毕竟对上隋朝的十万精锐大军,就我们一脉,恐怕无法能与之抵挡…!”
原来,这人就是渊太祚的嫡子渊盖苏文,如今的他,便是己经帮渊太祚处理军事,而渊田求见之时,他也没有回避,因此,渊田的一番话,让他听了个一清二楚。
渊盖苏文也是连忙点头称是,然后方才告辞,返回自己的住处,准备思考平壤之事了。
而在高句丽的平壤城的主事大厅里,
渊太祚直接说道:“各位大人,如今我们局势日益危急,本官提议,马上召集各军,即刻迎击扺抗隋朝的大军…。”
就在这时,突然响起了一声沉重的冷笑声,却见那已支文德冷笑一声,反驳道:“事起仓促,我们要怎么行军?怎么也得先拿出个章程来才行…。”
要说已支文德不愿意迎击,却不是实情,因为已支文德所掌握的地盘,就是在平壤城的附近。
已支文德如今四十多岁,皮肤略黑,他的眼睛不太大,大饼脸,颧骨高高地突出,挤得那双眼睛显得更小了,颌下三缕及胸长须飘飘,端地是器宇不凡,别有一股慑人的气场,
渊太祚的脸色一变,横了已支文德一眼,冷笑道:“救急如救火,眼下隋军的骑兵,正在平壤的附近,我们当然是得马上调兵赶去,在他们的主力大军,没有赶来的时候,趁机消灭他们,还请文德兄,能领帐下一万本部兵马,再从城内在领两万大军赶往那处,击败隋军的骑兵…。”
“那么,你有几成打握…?”已支文德闻言,也是来了精神了,如果这次有机会打赢那些隋军,再让他领两万大军,他当然是赞成的了。
渊太祚见已支文德己经上钩,于是肯定的道:“文德兄!万事都没有十成十的把握,但是不打赢的话,我们高句丽的高层人员,定是必死无疑…!”
在场的另外几人,互相对视了一眼,还是感到了一丝心动,他们顿时感觉有了不少的信心。
······
待韩世谔他们帐内,都散了之后,羊翔也是带着几个心腹,回到了他的营帐,坐在熊皮垫子上的他,犹自还有些心神不定。接过一旁亲卫捧上的葡萄美酒一饮而尽,却并没有能减轻半分的恐慌。
见他有些不耐烦的,赶开那一旁的亲卫,羊翔像是终于拿出了决心,长身而起,由于起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