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也有两名官宦子弟,上前来拉宇文智及离开,一行人不敢在这边多待,簇拥着愤怒的宇文智及,将他给拉走了。
韩世谔见他们一行人离开,这才向那城门校尉招招手。
那城门校尉胆战心惊,眼前这位爷连宇文智及都敢对付,那是比阎王还猛的人物,急忙上前来,拱手道:“末将、末将见过韩将军!”
韩世谔看着他,淡淡问道:“尔等为何要拦西突厥来访的使团…?”
那城门校尉闻言,急忙回道:“回韩将军,他们这一支车队到了这里,我们要搜查车队,方能放他们进城,他们非但不允许我们搜查,还自称是西突厥的使团,让末将去通禀陛下,要他们带人亲自来迎接,方才进城,末将不信,所以末将让他们拿出国书,他们、他们却说末将,没有资格看,末将冤枉啊…!”
韩世谔也是皱起眉头来,那名被宇文智及,殴打的满头血迹的灰衣中年人捂着头,恨恨道:“我是西突厥王国的副使,你们隋人竞敢、敢打我、你们一定要给本官一个交代…!”
韩世谔催马上前,打量了眼前这个,自称是西突厥副使的人一番,这才回头向那城门校尉说道:“你带人先下去吧!他们这一行人,本将军自会处理…!”
那城门校尉闻言,哪敢怠慢,就千恩万谢的领着手下的人,走了回去。
那西突厥的副使,却是喊道:“本官不要你们治伤,我倒是要你们大隋的皇帝看看,我堂堂西突厥的副使,竟然遭你们大隋人员无故的殴打,他若不将那群人好生处置,本官就绝不罢休…!”
韩世谔闻言,先是皱眉,随即眼中划过一丝异样的光芒,嘴角泛起诡异的微笑。
这时候那个老头,瞥见了韩世谔,就率着众突厥人走到了他们面前,喊道:“年轻人,你过来…!”
韩世谔催马上前去,笑盈盈地看着那老头,问道:“尔等可是西突厥的使团…?”
鸿胪寺卿封散平日里算不上一个位高权重的人,鸿胪寺是大隋专门用来处理外邦使臣的衙门,这些年各国都是处于僵持阶段,实际上互相出使也是极少的,所以某种角度来说,鸿胪寺也成了一个极为清闲的衙门。
实际上这一次东、西突厥相争,大隋朝堂商议过后,也是猜道这两国的使臣,近期将要抵达长安城,所以很久没有动作的鸿胪寺,在好几日前,便已经开始准备接待突厥使团。
当韩世谔领着他们来到城外之时,他看了几眼,就能立刻断定,这支号称是西突厥的使团,十有八九是真的,应无虚假。
此时那突厥国师眯着眼,打量韩世谔一番,韩世谔为车队解围,这老头儿那是听得一清二楚,所以神色倒也显得很是温和的道:“你可是大隋迎接我们的使者…?”
韩世谔淡淡一笑,凑近上前,低声问道:“你们真是西突厥的使团吗…?”
那国师闻言,也是微微一笑,用流利的汉语,说道:“正是我等!有劳大人等候了,我等一路赶来,还没吃呢…!”
于是韩世谔又将郑善愿和韩豹都介绍给这国师认识,相互介绍之后,韩世谔才知道,这位老者来头不小,他的身份乃是西突厥国师,名叫默棘连,是西突厥达头可汗最为倚重的臂助,在西突厥他的地位仅次于可汗,在西突厥各部落中享有很高的威望。
韩世谔脑子不停的转着,达头连他手下的第一号智囊都派出来了,足见他对此次谈判的重视程度,可以肯定的是,他们的底线一定压得很低。
韩世谔笑着伸手相请,与默棘连并肩入城,整个迎接过程,双方非常的和睦亲切,如同多年的老朋友碰面一般,表面上看来,亲兄弟见面也不过如此了,至于那个副使的事,似乎一下子双方都忘了此事。
韩世谔与默棘连边走边寒暄着,就在此时,远处行来一阵马蹄之声,韩豹面无表情喊道:“将军!又有一队突厥骑兵来了…。”
韩世谔点点头,看了看那国师,歉然道:“国师!你先等一下!似乎突厥的另一支使团,也来到了长安,来的真是时候啊…!”说完,也不等他回话,就转过身对着一千军士大声喊道:“弟兄们!腰板都挺直点儿!别给咱大隋丢脸!让突厥崽子们看看,咱大隋的军威不比他们弱…!”
一千军士齐齐肃立,高声回道:“是!将军!”
远远的已能看清突厥人的队伍了,只见他们大约二百人左右,全都骑着马,纵是放马狂奔,也保持着相当整齐的间距队列,一看便知是久经沙场的老手。
那国师看到了他们,脸色有些发绿,心道:紧赶慢赶,还是晚了一些。
韩世谔翻身上马,骑在马上,说话间突厥人的队伍已快到眼前了,马蹄带起漫天飞扬的尘土,像上天突降的乌云,落得韩世谔和众官员满头满脸,官员们纷纷以袖遮面,或四处寻摸着可以遮挡灰尘的地方,原本颇为整齐的队伍,被这一阵灰尘弄得有些凌乱。
低沉的马蹄声令地面开始微微的颤抖,似乎敲打在他们的心坎上,令人悚然,其他的官员们,已顾不得什么体面,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