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谔看了他一眼,冷然道:“元大人,我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我若是不派人搜找一番,要是有刺客匿藏在庄园之中,岂不就威胁到大人的安危?更何况监察使杨大人也是居住在此,他的安危,那是不能有半点马虎的。”说完,他就一挥手,龙兴营的将士们,立刻就四散分开,只留下两百余名左侯卫军士,跟在韩世谔的身边,至于那两千夷陵郡的郡兵,却是被安排在庄园门外,他们列成几队,死守庄园,不让任何人进去。
韩世谔凝视元静,缓缓又是问道:“元大人,我之所以要带着着一群夷陵郡的郡兵前来,我不过就是想让这么多人,替我做个见证而已!”
元静摇头问道:“作何见证…?”
韩世谔盯着元静的眼睛,淡淡问道:“元大人可知道那陈贺,盗取虎符一事吗…?”
元静眼眸子里,显出慌乱之色,他强自镇定,反问道:“盗取虎符?这话从何说起?陈贺将军不是奉了军令而行吗…?”
韩世谔摆摆手,向元静又是问道:“元大人,这虎符可是分为虎头符和虎身符,我却想问问元大人,你这虎身符,是如何到了陈贺的手中?莫非陈贺入城,是元大人下的军令不成…?”
元静此时脸色泛白,发现韩世谔的一双眼睛,正在闪着寒光盯着自己,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
韩世谔的声音猛地抬高,阴冷无比又问道:“元大人,如果不是你下的军令,难不成你的令符也是陈贺所盗去的?那么陈贺的本事也未免太过厉害了点吧,我倒是想问问元大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元静身上的寒意更浓,但是他毕竟混迹官场多年,那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心中十分清楚,这个时候,自己绝不能轻易妥协。
元静此时清醒地意识到,只要被韩世谔给抓住机会,这个狡猾的年轻人,这个骨子里偷着冷酷气息的年轻人,一定不会给自己喘息的机会。
元静强自镇定,反驳道:“韩将军,你这话问的还真是奇怪,本官身为夷陵郡守,在本郡调兵加防,那是很正常的事情,本官又能干什么?不过是为了夷陵这边更加稳定而已,至于虎符,那是本官交给陈贺将军的,本官见最近这一阵子就夷陵目前的形势,多次与赵信将军书信磋商,所以我们二人决定,增派驻军人手,维持这边的安定,怎么?本官身为夷陵郡守,这样做,应该是职权范围之内的事情吧?这似乎也轮不到韩将军来过问吧??”
韩世谔摸着下巴,又是笑道:“元大人所言极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我能过问的,但是,据我所知调动各郡郡兵,那可是需要两块令符合二为一,由郡守与镇守将军共同决定,而元大人既然说与赵信将军有书信往来,是你们共同下的决定,那为何陈贺还要盗取虎符?至于那些书信,如今又在何处…?”
司徒静怒骂道:“陈贺他、他纯属是胡说八道,因为那些书信是我们私人信函,外人不可能过目的…!”
韩世谔闻言,见元静己经乱了阵角,于是冷笑又问道:“陈贺是不是胡说八道?这且不论,元大人说那些书信是私人信函,那到也是实情。不过如今的那些书信,己经事关调军大事,有了那些书信,方可证明陈贺是在胡说八道,元大人,你也该明白,私自调动郡兵,那就等于是谋反之罪!如果不说清楚,只怕就算是元大人,也轻易洗不干净身上的污水吧…?”
元静急红了脸,开口又道:“韩将军,你未免也太逼人太甚吧…!”
韩世谔却是眼眸子里寒光如电,肃然道:“我韩某人蒙陛下器重,得朝廷派遣,到这边来,要干的是什么事儿,元大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如此大事,我若是不查,如何向朝廷交代?”说完,顿了顿,他又看了看四周,淡然道:“在说了,如今兵权都在我的手里,我想怎样,就怎样…!”
元静一时为之气结,冷笑道:“你、你放肆!韩世谔,你莫非忘记,你如今是在谁的地盘上?就是你老子韩擒虎来了,也不敢对我如此无礼!”
韩世谔看着他,淡然道:“我老子是我老子,我是我!年轻人吗?做事冲动一点,我想这、你也该知道的…!”
庄园那些护卫们,听到韩世谔对自己的主子无礼,顿时都缓缓靠近元静,他们毕竟是元静的护卫,这种时候,哪怕对手再强悍,那也是要保护主子的。
韩世谔看着那些护卫们的动作,又道:“元大人,让你的下人们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他们一动,那就是反叛,我便可以借机杀个一干二净!”
元静的脸庞抽搐,那脸上的肥肉,在不停的抖动着。他终于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性情竟是如此的阴狠,往日两人虚与委蛇时的客客气气早已是烟消云散,取代的是冷漠无情。
不过他也明白,是自己先下的手,所以这个小子,是不可能再与自己讲什么情分和客气了,不过这个年轻人,一旦凶恶起来真是很冷酷!
元静只能尴尬笑道:“韩将军,这玩笑开的有些太过头了吧?我终究是你的长辈,这般开玩笑,我这老头子可有些受不了的,罢了!罢了!你要见杨大人,去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