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静此时已经恢复镇定,他眯着小眼睛,又道:“不瞒世侄,我还真是想知道,谁有如此大胆…。”
韩世谔神秘兮兮地看着他,一时并没有说话,元郡也是眯着眼看着韩世谔,二人四目对视,眼中都是光芒闪动。
许久之后,韩世谔才叹了口气,道:“可惜啊!世伯不会知道了…!”
元静闻言,皱起眉头,淡淡道:“世侄!是不愿意告诉我吗?倒也无妨,这是你们左侯卫的事情,我也不好知道的太多。”
韩世谔摇头道:“世伯!并非小侄不愿意相告,而是,我也不知道,今夜潜入田府的共有八人,不过他们都已死绝了!”
元静闻言身体微微一颤,但是瞬间,他眼眸子深处隐藏的担忧反而消逝,既然他们都死了,虽然没能如愿完成计划,但是自己也不会陷入绝境了,因为没有活口,没有人证,就算韩世谔确定是自己所为,那也不能拿自己怎么样。
失望中带着庆幸,令元静本来极为难看的神情,顿时好看了不少,他又是叹道:“都死了?这可真是遗憾得很,那可如何知道是谁在幕后指使的…?”
韩世谔看了看他,微笑回道:“是谁幕后指使,小侄倒不知道,不过小侄担保他们,一定会后悔。”
元静闻言干笑道:“世侄说笑了,既然那边有事,我也不留世侄,你且回去处理公务要紧!”
韩世谔闻言,也就顺势悠悠地向元静告辞,元静又是心中冷笑着,送韩世谔他们出府。
······
当天晚上,韩世谔就让韩豹带着一百名军士,将裴秀英他们那些人,都接到了田府里来。
如今在田府的正堂里,却是热闹得紧。
因为韩世谔己经将从王府抄出来的账本,都交给了裴秀英他们,让他兴奋不已,也暗暗钦佩韩世谔的手段,以小商家着手,往上伸展过去,那可比直接对付夷陵郡的官吏,要有效的多。
当即他召令吏部人员,全都到他正堂办公,就从这王家的账本开始,搜罗充足的证据,确定牵连进来的官员,到时候好拿出足够的证据,来打击夷陵郡的贪官污吏。
此刻来自朝庭的吏部官员,全都集中在这里,从账本中搜罗证据,就是那王学之和田仁,也都是囚禁在房屋中,随时等候着吏部官员的盘查。
目前在这田府内外,己是重兵护卫,已经有三百名军士,在此守护,
第二天的一大早,当韩世谔进到正堂时,众吏员立刻放下手中的工作,都敬畏的拱手行礼。
对他们而言,在最危难的时候,那是韩世谔挺身而出,救出了他们,更是为他们提供了庇护,而且如今吏部官员与夷陵郡的官员形同水火,大家已经撕破脸皮,这群吏部官员无法想象,如果韩世谔不提供庇护,那么他们是否还有性命回到长安。
韩世谔也是微笑着,向吏部官员们拱了拱手,表示还礼,随后就见到裴秀英向他走来,边走边感谢道:“韩公子,多谢你救了我们…!”
韩世谔解下自己腰间的水袋,喝了一口,才道:“裴兄!你知不知道,你要是被他们打死,那就是白死,绝不会伤及元静他们分毫…!”
裴秀英闻言,咬牙道:“他们、他们实在是胆大包天,竟然不将陛下放在眼里,这些,一定都是元静在后面指挥…!”
韩世谔看着他,见他还是不知悔改的样子,苦口婆心的又道:“裴兄,你既然知道是元静在后面指使,为何还要与他们针锋相对?他之所以敢这样做,就是知道以这种手法杀死你,他不会担任何风险,你就是在自寻死路…!”
裴秀英闻言,见他不过十来岁,但是说话老成,甚至还有教训自己的意思,忽然问道:“就是他们这些当官的无所作为,才会造成如今夷陵郡的灾民遍野…!你觉得江达真的是被我逼死的吗?”
韩世谔轻轻一笑,反问道:“这个问题还值得探讨吗?不管他是不是被你逼死,他都已经死了,而且他的死,确实给你们带来巨大的麻烦…!”
裴秀英也是冷笑道:“哼哼,他死的倒真是时候啊…!”
韩世谔注视着他,良久,叹了口气,苦笑道:“如果不是时候,江达也就不会死了,裴兄!别的先且不说,王家的账本,你们可查出些什么东西了…?”
裴秀英闻言,冷笑道:“凭借我们目前掌握的东西,王氏米店在私下里的猫腻太多,官商勾结,欺行霸市,这都是不消说的,这王学之就算被砍上十次脑袋,那也是罪有应得的,而且,新义县城的知县也是活不了了,至于元静,那也是擦不干静屁股,但是、我们凭借这些,还是很难彻底的搬倒他…!”
韩世谔平静又道:“如果能这样轻易搬倒他,那还是见鬼了,不过既然已经找到这些证据,你为何不上折子上去?”
不料裴秀英,却是摇头道:“元静的证据还不足以让他致死,所以、我们还需要查一些东西,至于陈知县,我们没有必要为了他,就大动干戈,等到他主子的证据找齐了,顺带解决他就是…。”
韩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