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元静,摇头苦笑道:“我本也以为事情就此过去,毕竟世侄当初出手杀人,那也是为民平怨,职责所在而已!不过这事情,现在却另有波折,世侄说是那衙差欺压灾民,被世侄看见,所以才杀死他,以平民愤…!”
韩世谔听了这话,怪异一笑,道:“这还有什么问题吗?难道有人怀疑我,杀人的事实吗?”
元静又是叹道:“世侄啊!确实如此啊!”
“哦!”韩世谔看着元静,疑惑道:“世伯!却不知另一种解释是什么?”
元静靠坐在大椅子上,缓缓道:“世侄说是因公杀人,但是,另一种说法,却是说世侄,乃是为了私怨杀人…!”
韩世谔闻言,哈哈大笑起来,又听他道:“私怨?我到这夷陵郡,与那衙差从未有过接触,却不知这私怨从何说起…?”
元静淡淡道:“世侄啊!那名衙差叫郭宋,是新义县衙的六名都头之一,当日是领着十几名衙差去收拢饥民的尸体,以作处理,当日是郭宋的家人,来县衙告状,被本官压了下去,但是这一次,却是那一干衙差一起来诉冤,他们都声称世侄是为了私怨杀人,而且言之凿凿,本官身为一郡之守,出了这样的人命案子,更有人闹上县衙来告状,所以本官才请世侄过来一趟,来解释一番…。”
韩世谔眼中划过寒芒,脸上却微笑道:“却不知是那帮差役是如何说的?又说我与那郭宋有何私怨…?”
元静又是叹了口气道:“世侄啊!他们说的话,我是不信的,不过,如果是死个普通百姓,倒也罢了,但这郭宋毕竟是公门中人,若是无缘无故死去,我们做父母官的又不去过问,那更会令公人们寒心,日后也就不好在管束他们了。”说完,他又是沉声喝道:“三狗子,还不进来!”
就听一个脚步声匆匆响起,从门外进来一名衙差,上前跪倒在地,哆哆嗦嗦道:“小人三狗子,参见郡守大人,参见韩将军!”
“三狗子,我且问你,你们对本官说,这韩将军杀死郭宋,那是因为私怨,如今韩将军本人就在这里,你可敢实话实说?”说完,又是凶狠的问道:“你现在就将你对本官所说,现在重新说一遍,若是所言不实,诬陷韩将军,本官定斩不饶!”
那三狗子,被元静的话,给吓得身体微微发抖,带着颤音的回道:“小的、小的不敢撒谎!”
“好,那你说吧!”
“回大人话,当日我们随同都头去收拢尸体,经过一处,见到、见到韩将军,他正在、正在!”说到一半,他瞥了韩世谔一眼,见到他正似笑非笑看着自己,一时间,却又不敢在说下去。
元静见发展势头不对,急忙冷声道:“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本官在这里,只要你实话实说,便不会有事…!”
那三狗子一咬牙,终于又道:“我们见到韩将军,当时正在调戏一名少妇,都头看不过去,当时也不认识韩将军,所以上前去理论,二人不知为何争吵起来,我们就见到韩将军,一刀就砍了都头的人头,我们要上去捉拿韩将军,但是那个时候,就是一群军士骑马过来拦住我们,我们这才知道,调戏那个少妇的人,居然是韩将军…!”
韩世谔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起来,问道:“还有吗…?”
三狗子一愣,在他想来,听自己这样一说,这个年轻气盛的将军,一定会怒不可遏打自己,却不料他不怒反笑,一时被却被这笑声,又给吓得毛骨悚然,颤声道:“没、没了…!”
元静也是皱着眉头,一时不知道这韩世谔,到底是何心思。
在韩世谔笑过之后,他才端杯饮茶,气定神闲,连品数口,才放下茶杯,这屋子里的气氛顿时极为诡异。
“世侄啊!年轻人吗!喜爱美色,那也是很正常的,不过那等低贱女人…!”元静故意叹息着。
韩世谔看着他,淡淡的问道:“世伯的这番话,那就是相信他们所言了…?”
元静连忙摆手道:“本官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
韩世谔不等他说完,立刻问道:“只不过我想知道,你们所说的那名少妇,如今可还在人世?我倒是想听听她自己会怎样说?但是,如果世伯告诉我,她消失了的话,小侄可是定会追查到底,因为杀人灭口的把戏,本将军可是最容不下!”说到后来,韩世谔声音已是极其森然,也不己小侄自称。
那三狗子额头冒出汗来,不敢回答。
韩世谔盯着元静,淡淡问道:“郡守大人,我说我的理,他说他的理,这当事人总该出来说几句话吧?既然事情是从那名少妇开始,却不知那少妇如今何在?”
元静此时己经皱起了眉头,不知为何,这个小子,那寒芒般的眼眸子,盯在他的身上,让他全身上下,就像生了虱子一样,极不舒服,于是他猛得一拍桌子,指着三狗子问道:“韩将军的问话,你听不到吗?那少妇如今何在?”
三狗子苦着脸回道:“回大人话,这、这个,小的不知!”
“不知?”韩世谔叹了口气,冷冰冰的又道:“如此看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