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世谔呵呵一笑,朝他身后的王学之一指:“目前看来!目前王老爷最有嫌疑的,因为刺客们所穿的衣服,正是王老爷的伙计的衣服。”
在陈县令身后的王学之,他那原本陪笑的笑容,顿时呆楞住,良久,他猛的跪下道:“将军!不可能啊!我的伙计,怎么可能会去行刺将军!还请将军,还我清白!”
韩世谔见了,忙将他,扶起来,叹气道:“王老爷勿怕,本将军只是说你有嫌疑,又没定你的罪,你何必如此害怕?我抓了个活的刺客?是那家伙自己供认的……”
他们二人闻言,眼皮猛跳了几下,心道:不可能!我们又没有派人行刺他?
于是陈县令,又是陪笑道:“将军!一个刺客的话,也能相信吗?就算他真的开口招认了,怎么能他说什么,您就信什么呢?”
韩世谔拱手笑道:“县令大人言重了,刺客之言当然不可尽信,所以下官只是说王老爷有嫌疑,又没有找他,不过!…”说完,又看他们这些人,问道:“不知王老爷跟县令大人,来田府是有何事…?”
陈知县闻言,想道:看来今天动这田家,是不可能的了,于是对韩世谔道:“韩将军!我们此次前来,也只不过,来田府做客的,韩将军,告辞!…!”
韩世谔让人,让开一条路,口中也是回道:“恕不相送!”
没过一会,百八十人就渐渐远去,在回去半路上,陈县令跟王学之,轻语道:“王老爷!我们日后,在好好动他田家,你现在还是先查查,是不是你的伙计,行刺他的,要是的话?那看就麻烦了…。”
这时韩世谔让人,把田二给抬到了田府,就才有人禀报道:“老爷!田二掌柜回来了!”
田仁此时松了口气,还未多说,下人已经接着道:“二掌柜、二掌柜回来时,受了重伤…!”
田仁闻言面色一沉,惊道:“什么?重伤?怎么回事?”
待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明白之后,韩世谔轻声道:“田东主!现在王家与官府勾结,明摆着要置你们田家于死地,你们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如此欺压你们田家?”
田仁无奈的苦笑道:“韩将军!你也看到了,他们现在就是官商勾结,如今王家财力雄厚,这后面又有官府帮着,我们田家怎能斗得过,那不是找死吗?”
“找死?”韩世谔看了看他,又是轻笑道:“田东主!今天有我帮忙,你们才能逃过一劫,可我也不能,总是呆在夷陵郡吧!到那时,就算你们不去找死,他们迟早也会将你们田家逼死!”
田仁握着拳头,却不知道如何去说。
韩世谔见他还是不为所动,又是低声道:“他们如今己经开始要动你们的人,说不定到时候找个理由,将你田家的嫡系成员,都拖进大狱,来个一扫光,毕竟在大狱里死上几个人,那可不是什么稀奇事,不如此一来,他们可就再无后患了。”
田仁闻言,禁不住打了个冷战,更是一脸愁苦:“可是到了如今这个地步,我们还能有什么法子……!”
田二也是开口劝说道:“叔父!我听说朝庭的吏部,有官员来到了我们新义县,正要彻查这些赃官,他们这些都是京里的官,可不怕他们…!”
“去告他?”田仁吃惊道:“这、这不是开玩笑吧?”
韩世谔又是低声道:“田东主,这有什么开玩笑的,我先问你,你是愿意坐以待毙,等着他们来杀你的人,夺你的产,还是愿意拼上一拼?还是愿意赌一赌,去告上一状,那么,你们田家可能有条活路…。”
田仁他很清楚,如今王家后面可是郡守元静,郡守元静后面,那可就是关陇元氏家族了。
而自已区区田家,不过是夷陵郡,上百个商户里的其中一员,这在官府的眼里,那就是毛一般的家族,虽然他也是经常孝敬元郡守,不过在夷陵郡的五个县里,孝敬元静的人太多太多,多他不多,少他也不少。
田仁虽然害怕,那胜过黄金的粮食,被陈知县他们再次生生征走,但他更惧怕的是,等这位韩将军离开新义城,那么接下来,恐怕就是官府与王家联手,对自己田家的阴谋,他可以断定,用不了多久,只要他们觉得时机成熟,即使自己能活下去,但是田家的产业,必定会被盘剥的分文不剩,自己的一切将会成为他们的战利品。
一想道,田家几代人打下来的产业,很可能就这样断送在自己手里,田仁的心中,就无法接受,可是他却有没有决对的实力,于他们对抗,只能坐以待毙,等死的滋味,总是不好受的。
韩世谔拉过旁边的凳子,在上面坐下,凝视着田仁,看他的眼中,还在不停的挣扎,于是又道:“他们现在是要置你于死地,这只是开始,你以后还会遇到,比现在更危险的局面,你一个小小的商人,在他们眼里,要整死你轻而易举,你明白吗?”
“是!是!是!”田仁的额头,刚擦去的汗,此时有冒出来,他在那沉吟着,想着田家被整治成现在这样,那眼眸子里的怨意更浓,咬牙狠狠道:“将军,我想拼,可是、可是我如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