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不远处行来二十多名兵士,这些人就是新义县城的衙差,他们赶着三辆牛车,在那牛车上已经放了十多具灾民尸体,领头的是一个长相猥琐的矮个子,他手里拎着酒袋子,看到地上又躺下的,用脚踹一踹,若是不动弹,便让人探探鼻息,死了的便让人丢在车上,没有死的也是管都不管。
那个矮个子领着人,赶着车子到了人群中间,忽地瞥见一名年轻妇人,姿色颇佳,怀里抱着一名一岁多的孩童,木然地坐在帐篷边上。
那孩子似乎已经睡去,窝在母亲的怀中。
那矮个子眯起眼睛,打量那妇人一番,就走上前来,笑呵呵地从怀里掏出一张饼来,在那少妇的面前晃了晃,问道:“要不要?”
少妇附近的灾民,都是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张饼,喉头起伏,他们的眼中,都已显出炽热的光芒,但是他们却不敢上来抢,因为这群衙差手里不但有饼,还有刀,杀人的刀!
那少妇眼睛也是亮了起来,他伸出手,便要去接那大饼,却被矮个子轻巧地一缩手,躲过去,色迷迷地盯着妇人白皙的脖子,色咪咪的说道:“这块饼,至少能让你怀里的孩子活下去,我给了你饼,就是相当于一下子救了你们两条命,你要怎么报答我…?”
那名少妇,瞧见矮个子充满下流的眼神,连忙垂下头,并不说话。
那矮个子见这少妇没有动静,就又淡淡道:“我可告诉你,这里目前有好几千人,你这般妇人也有上千个,你若不要,我可要给别人了,我现在可是瞧得起你,想救你孩子一命,你莫非不识抬举…?”
少妇闻言,就抬起头看了看矮个子一眼,默默将孩子放在旁边的毡布上,干的嘴唇蠕动着,低声道:“那、那我们就到帐篷里……!”
矮个子闻言,就色迷迷地笑道:“别急啊!让老子先看看货!”说完他抽出刀子,对准了妇人的胸口,那妇人眼中显出惊恐之色,却不敢动弹。
矮个子的刀锋,在那少妇的胸口滑动,终是用力一拉,竟是将少妇的衣襟划开,那饱满白皙的胸口便显露出来,少妇惊叫一声,双臂拉着衣襟,掩住胸口。
“手拿开!”矮个子低声道:“你还要不要饼了?”
少妇眼中顿时就含着泪,缓缓松开手,任由那一对白白的…,挺立在风中,她闭着眼睛,这个时候在她想来,为了孩子的生命,她的生命都可以舍弃,更不用说是清白了…。
矮个子见壮,就放肆地大笑起来,他手里的刀背又在少妇的****拂过,努了努嘴,示意少妇快进帐篷。
少妇挣扎着站起身来,转身便要到帐篷里,接受这矮个子的玷污,却听到一个冷漠如冰的声音响起:“你现在是以一块饼,去践踏伟大的母爱吗?”
灾民们闻言,顿时就都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只见十几个盔甲在身的年轻人,正缓步走了过来,领头的将军,将他那一双冷漠的眼眸,给狠狠盯在矮个子的身上。
那矮个子转头看到韩世谔他们,顿时就害怕了起来。
韩世谔走到矮个子面前,淡淡又是问道:“他们已经失去了太多,这个女人如今保留下来的,或许只有骨子里的母爱,你身为官府中人,为何不帮他们,反而要以区区一块饼,去践踏她最后的东西?”
矮个子见韩世谔穿着的盔甲,却不清楚他的官职,于是小心意义回道:“我可没有逼她,这可是她自愿的。”
韩世谔见他仍是不知悔改,又是摇头道:“你这是趁人之危…。”
矮个子见面前的人,还在那唠唠叨叨,于是就不耐烦的回道:“这位将军!我的事儿,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你欺压灾民,我看不惯,所以就要管。”韩世谔声音,森然又道:“而且你做这样的事情,不是第一次吧?”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矮个子见韩世谔咄咄逼人,不由恼怒道:“老子实话告诉你,这几日,老子用六张饼弄过六个女人,这是第七个,怎么样,你莫非还能杀了我?”
韩世谔凝视这矮个子片刻,深吸一口气,又道:“那我杀你就没错了。”说完,他的右手在眨眼间,就抽出腰间的佩刀,还没等矮个子和他手下的衙差反应过来,寒刀乍出,快如闪电,刀光过处,鲜血飞舞,矮个子的那颗猥琐的人头,猛的直飞出去,落在泥泞之中,那猥琐的身躯才缓缓倒下。
好大的人头,双目圆睁,死都不知道是死在谁的手上。
四周的江南百姓,虽然已经对死亡麻木,但是见到年轻将军动手杀死衙差,那都是惊呼起来,纷纷后退。
“杀人啦!”那些衙差们惊叫着,便要纷纷逃跑。
这时,韩单跟雄阔海二人,也都是口中高喝道:“左侯卫骠骑将军韩世谔、韩大人在此,谁敢后退?斩!”他们雪亮的横刀,对准那一群衙差,并护在韩世谔身边。
那些衙差们,听到他们这样一喊,又见这一群装备精良的骑兵,给围困住了,于是个个都是不敢动了。
韩世谔这时,平静地从马袋里,取出几块饼,跟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