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刻,给事营的骑兵们,已经准备好了,就又开始冲刺起来,而他们手中的标枪也再度掷出。
“嗖、嗖、嗖、嗖!”
无数支标枪,密密麻麻地从半空中倾泻下来,直向麦铁仗的盾牌阵射去。
片刻之后,只听盾牌阵营里的惨叫声,又是连连响起,站在前面的隋军军士,又是纷纷被击中。
在阵中央的麦铁仗见状,亦是大吃一惊,心道:“奇怪!明明我的兵士们,都已经举起了盾牌,怎么还是有那么多被击中的…?”
只见那些被击倒在地的重甲士兵们,他们手中的圆盾,都是好好的,并没有破损,这让一旁观战的众人,也是有些丈二摸不着头脑。
连隋文帝杨坚,亦是惊讶的问道:“柳述,这可奇怪了!难道给事营的标枪,能够穿透盾牌?为什么麦铁仗的重甲兵士,明明举起了盾牌,却还是无法抵抗?”
柳述闻言就连忙回道:“父皇!您注意到没有?这些重甲军士们,手中拿的盾牌,都是圆盾,如此一来,盾牌与盾牌之间,便有了不小的缝隙,不可能象方盾一般,可以连接无缝。”
“朕明白了!那些标枪,定是从盾牌之间的缝隙,钻进去的!”杨坚也是久经战阵之人,立刻就明白了过来。
不过他亦是暗自高兴,因为圆盾之间的缝隙,也只有一个拳头那么大,而这些标枪,却有不少从那缝隙中透过,足见给事营军士的投掷精度极高。
而就在此刻,给事营的骑兵们,已经又开始发动了,第三轮标枪袭击过后,麦铁仗的重甲士兵,还只剩下一千五百多人,这一次麦铁仗已经有了,前两次抵挡的经验,虽然让给事营的标枪大多被挡开,但亦还是有一百多人,中了投枪受伤倒在地上,加上前两次被标枪击伤的人,目前麦铁仗的重甲营已经受伤倒地过半,而给事营的军士,却是只有两三十人从马背上摔下来,负了轻伤,也就算是阵亡了。
麦铁仗此时,看了看隋文帝杨坚所在的地方,他面沉如水,他万万没料到,给事营竟然有如此之利器,他立刻大声下令道:“大家都不要在原地死守了,这样下去,再来两轮标枪袭击,只怕我们的防守阵型就完全崩溃了,现在都给我冲上去,绝不能这样被动挨打了!”
然后麦铁仗又是领头进攻,他的动作令原本已经士气低落的重甲营的士兵们,见到自己的将军亲自领头进攻,亦是被激发起了勇气,他们大吼着,端起长枪,举起圆盾,便朝着给事营的骑兵,冲杀了过去。
韩世谔看着他们的行举,微微一笑道:“现在才想起主动进攻,已经晚了!给我把最后两轮标枪投出,我们便就可以开始总攻了!”
四名校尉接了韩世谔的命令之后,就连忙下令再度投掷标枪。
这一波的投枪,令处在奔跑中的重甲营士兵们,更加的无法抵挡,他们立刻就便成了给事营,掷出标枪的活靶子,不少重甲军士,被投枪击打的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样,就捂着被击中的地方,嚎叫着如同木板一般,纷纷倒下。
当给事营的最后的两轮标枪,都投掷完之后,原本一千五百余名重甲营军士,已经只还能站立了三百余名,而且他们的方阵早已不成形,出现了阵型整体混乱和松动的情形。
韩世谔现在等的就是这一刻,如果这麦铁仗真的耐心够好,让他的重装步兵依旧严阵以待,那在经受了五轮标枪射击之后,肯定还有一大半以上的人,能够流存下来,因为他们必竟有着三千余人。
这时,他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利用八百名重骑兵冲锋,用骑兵的冲击力击跨对手。
还好,麦铁仗的重甲营,在接连受了几轮打击之后,终于是沉不住气了,而且在隋朝高层齐聚之下,麦铁仗的重甲营,一直是处于被动挨打的局面,也让他着实脸上无光。
于是,麦铁仗终于选择了发动反攻,这样虽然打出了气势,但却让自己的伤亡变得更大了。
“冲啊!敌人的阵型,已经完全崩溃了!胜利就在眼前了!大家随我一起杀敌啊!”随着韩世谔下达了总攻的命令之后,他们就率领八百多名铁甲骑兵向敌人发起了冲锋,就如同一大滩血色的海洋,在冲击一块黑色的玩石。
见到此幕后,麦铁仗也是心知肚明,他一咬牙,就指挥帐下的士兵五人一队,结成梅花阵迎战他们。
不过韩世谔如何会让他从容结阵,给事营的军士们,在冲入敌阵之中,见哪里的敌军有聚集之势,便猛冲哪里,根本不给他们集合结阵的机会。
片刻之后,三千重甲营里,最后一个军士,也被一名给事营的军士,给用棍给打倒在地。
自此!韩世谔的八百给事营,几乎是在没有损耗的情况下,完胜麦铁仗的三千重甲营。
······
此刻,韩世谔领着八百名给事营军士,全部下马,对着隋文帝杨坚的方向,整齐划一的一拍胸甲行礼道。
对给事营目前的战绩,让杨坚这个带兵打仗几十年,最终得到天下的马上皇帝,眼前一亮颇为惊艳,大肆称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