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有劳你了,我们现在就去吧!”韩世谔当即就跟着他们一块回了宫城,将红风送回给事营的马厩里,韩世谔的心里就在寻思了,心道:这么着急的找我,有什么事情呢?而且这一次召见的地方,还改在了朝堂中枢大兴殿,而不是御书房,可见是一次比较正式的召见会?
韩世谔的心中带着疑惑,脚步却没有停下,没过一会,就来到了大兴殿,经过通传过后,韩世谔就进入了杨坚的正厅,在内侍的带引下,直到里面。
在大兴殿里,除了隋文帝杨坚,另外还有三个人,有一个是韩世谔认识的宇文化及。
此刻,他正垂手站在书案下的一侧,低着头,侧目看着韩世谔,眼神显得颇为复杂,其中不乏怨怒与憎恨的意味。
而与他站在一起的,是一个身体比较高大,略显富态,年龄四十上下的男子,穿着标准的三品以上大员的紫色官袍,戴官帽,容装一丝不苟,神态谦恭低顺,看到韩世谔进来,他神情柔和的打量韩世谔一眼后,脸上就泛起了善意的微笑。
乍一眼看下来,这是一位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的压力、十分和蔼可亲的敦厚长者,可是他眼中间或流溢出的一丝精光,又让人不敢对他小觑。
韩世谔也是用余光,看了看他,虽然看起来,他足够内敛和低调,但隐隐间,韩世谔却感觉这个人的心中自有丘壑,绝非一般的凡夫愚子,尤其是他看人的时候那种眼神,很柔和,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敌意,全然不像自家老爹的那种,经常在战场上血海厮杀带着凌厉与煞气的眼神,但是无形之中,却又会让人感觉,自己在他的面前,藏不住任何秘密。
因为那种眼神,如水至柔,却无孔不入,能在不经意间,看穿他人的心中。
而另一个人,则是个比较高的青年人,年龄大约二十几岁,站在宇文化及的对面,垂着手,他的脸上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一副洗耳恭听、聆听教诲的乖乖仔模样。
韩世谔刚才进来时,那青年还对他点头微笑示了一下意,然后就转过头目不斜视,对着杨坚又是低眉顺目了。
杨坚此时是面带微笑,没有摆出什么君王的龙威,等韩世谔行过礼之后,就如拉家常般说道:“韩将军,朕给你引见两个人,这一位,就是宇文化及的父亲,宇文述。”
韩世谔的心中,不由的颤动了一下,心道:这就是我爹的死对头、宇文述吗?他原来是这样的一副模样!
宇文述,那是晋王杨广将来的亲家,也是当朝的权臣,日后杨广能当上皇帝的功劳,他也有一份,现在的他,就己经追随在杨广左右,在历史上的仁寿宫之变时,宇文述更是主要的行动策划人之一,正是在他们这些人的强烈鼓动之下,杨广才会行杀父灭兄之举。
现在的宇文述,已经追随隋文帝杨坚十余年,现在的宇文述是个博学多才,而且鞠躬尽瘁、忠心不二的能臣。
对杨坚而言,当皇帝也不容易啊,想要寻得良臣辅佐,那也是可遇不可求的,往往能干的不忠心,忠心的不能干,像宇文述这样,能干又忠心的臣子,杨坚哪里还有理由,不喜欢、不重用呢?
于是很自然的,宇文述现在也是,居于大隋王朝重臣之一。
“卑职韩世谔,见过宇文大人!”韩世谔拱手正拜,做足了礼节。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宇文述贵为重臣之一,居然也用同辈之礼,弯腰拱手回拜道:“韩将军不必多礼,大家同殿为臣,君王在此,咱们无分大小,皆是同辈之人。”
宇文述的言语柔和廉虚,没有半分傲慢,或是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不过,这更让韩世谔觉得,这个宇文述当真是不简单啊!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待人接物,仍是这样低调,谨慎一团和气那只能证明,这个人有修养、有见识、有能耐、更是很有城府。
韩世谔转念又一寻思,宇文述父子,同时出现在了这里,隋文帝杨坚又将我召了来,能有什么事情?难道是宇文化及不服气,几天来的时间,就是在搬请他老爹,来发彪收拾我?不过应该不会吧…!
“伯通!有什么话你就当着朕的面,和韩世谔说吧…!”杨坚看了看在场的几人,发话道。
“遵命,陛下!”宇文述恭恭敬敬的,给杨坚施了一礼,就转过身来,又毫不含糊的对韩世谔拱了一手,说道:“韩将军,犬子顽劣,给将军添麻烦了,在下在此,代犬子向将军赔不是了!”
“宇文大人,这不是要折煞卑职么…?”韩世谔闻言,也是连忙还礼,不过他的心中,也是略感惊讶,心道:原来是这样!是杨坚想让给事营的内部,平和下来,不过这个宇文述,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吧!我和宇文述之间的小矛盾,用得着闹到杨坚的面前来开解吗?
杨坚在一旁,抚着灰须,呵呵的笑道:“伯通!这些许小事,朕不是说过不用这样大费周章了吗?年轻人嘛,血气方刚、好勇斗强,有些摩擦再所难免吗…!”
“陛下所言甚是!如果犬子和韩将军,只是在寻常的军伍里,闹出点矛盾摩擦,哪怕他们把彼此打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