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就不要取笑了卑职了,这都是卑职份内应做的事情,出色却是万万不敢当,否则,卑职现在,也不会只是个小小的八品记室了…。”那童文海面带微笑,半当真当自嘲的说道。
韩世谔点了点头,心忖:大皇开皇年间的官吏,的确是与众不同,仅仅是一个小小的八品官吏,也这么有使命感和责任感。
半柱香过后,童文海就把军士们的资料,都给取来了,里面的每份资料都很详实,从年纪身高到出身经历,无一遗漏,甚至还有哪些人有什么生活习惯,或是擅长什么缺点是什么,都有记录。
童文海告诉韩世谔说,这其中的大部份资料,都是韩世谔在主持入兵参选时,他们就将来人都给记录了下来,衙属之后又将他们给统计和收集。
这也就是说,果然不是偶然,就是因为有了他们,才有了大隋王朝的强盛与繁荣!
身处这样的一个环境中,每个人都会不由自主的拿出积极性来做事,大隋的这台国家机器,因而运转得良好又高效。
给事营的衙属里衣食不缺,现在的基础操练,也不用自己过问,韩世谔在书房里闭门三天,只办了三件事情,一是将给事营所有将士的资料,都给浏览了一遍,做到心中有了个大概印象;二是自己背下了皇帝制定下的军规;三是制定出了详细的训练计划。
在三天当中,韩世谔也找了童文海几次,询问了一下给事营的情况。
童文海回话说,一切正常,现在给事营的军士们,除了日常训练,其他时间都在争分夺妙的背军规,唯恐考试不合格被除名。
三天之后进行的军规考试,在一股紧张又严肃的气氛中进行,由长史柳述监考,搞得非常正式,所有人必须在既定的时间内,默写出军规全文,考试的结果,也让韩世谔非常满意,并让他们全部通过。
其实,考试本身并不难,通过也是在情理之中,真正让韩世谔满意的,并不是他们的考试成绩,而是自己下达的第一道命令,算是得到了彻底的落实和贯彻。
也就是说,自己在这群骄傲的世家子弟中间,至少,也是先建立起了一点权威,至少现在没人敢忽视和挑衅他。
考试结束后,给事营顿时满营欢庆,满营的军士们,就像是打了一场胜仗一样的开怀舒坦。
这时候韩世谔,也没有对他们,吝啬了自己的赞美之语,将自己麾下的兄弟们,给夸了个结实,还特意点了一些人的名字来刻意表扬,或夸他们的箭术出众,或夸他们的马术一流,这些当然是他从资料里了解来的。还有一些人直接被他夸成了高大威武、一表人才。
大家都知道,自家都尉原本就被陛下,给内定为给事营的都尉,可他竟然放弃到手的都尉,转而自已去争取,之后,都尉又是正大光明、技压群雄的夺得了给事营的都尉,所以他武艺的含金量相当之高,而且他本身就长相外形俱佳,被高手称赞武艺出色,自然比被一个外行人吹捧、要舒坦受用,同样的道理,被一个帅哥夸奖外形,远比被一个丑八怪羡慕来得愉快。
政治无处不在,与人相处就是学问,韩世谔显然也是变得深黯此道,于是这些当众被夸的典型份子,颇有了几分优越感,同时也对自家主将,生出几分好感与亲近来。
看到这一幕幕,驸马柳述,也是只能暗暗摇头咋舌,心道:韩世谔这个小子,才弱冠之年,这收陇人心的本事,非同一般,他仿佛就读懂了这些士兵的心思一样,由点及面,少数典型慢慢带动更多的人假以时间,这些对韩世谔有好感倾向的人,就会越来越多,我也带了这么多年的兵,居然是远不如他啊!
随后,韩世谔又将自己制定的训练计划,拿给了柳述看,柳述才看了没几行,就大摇其头道:“韩将军!这不好吧?给事营的军士,可是陛下亲勋,更当苦练,你把七个时辰的训练时间,改作了五个时辰,比一般的普通禁军还要少,这怎么成?”
“柳长史,兵在精、而不在多,同样的,训练在于有效,也不在于冗长。”韩世谔看了看他,又道:“你且先看看,我的详细的训练科目和计划,再作评定吧…!”
柳述满腹狐疑的看了一阵,他的表情,渐渐变得惊异,最后不解的说道:“韩将军,你怎么把最重要的马术、射箭、兵器这些,沦为了次要,主要训练什么飞刀、一招制敌、胆量与耐力,我、我是看都看不懂!”
“柳长史!这些人的马术、箭术、兵器方面的本事,本来就很出众了,我们还有必要在这些方面猛练吗?补强弱项和弥补空白才是最有意义的。”韩世谔摇了摇头,还是笑道:“成效决定一切,我会让结果来证明的。”
柳述撇了撇嘴,怀疑的摇头道:“韩将军,你认为陛下会同意,你这稀奇古怪的训练方法吗?”
“陛下己经同意,让我用自己的方法来训练他们。”韩世谔微笑着又道:“陛下还跟我说过,只要我将给事营给训练成一支真正的精锐之师,其他的由我定夺…。”
韩世谔见这柳述还在那惊诧,只能又道:“柳长史若不放心,可自行去向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