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对化甚大,韩世谔由掌管左侯卫右军五千士兵的副将,一下子成为皇帝身边当差的只管八百人的都尉,但是韩家的一大家子人,自然都是高兴异常。
午时,韩家老二韩卫志,知道了这件事,特意回家给韩世谔祝贺,韩家摆了一场家宴,一大家子人把酒言欢颇为欢娱。
最高兴的人,自然就是杨雪和杨德,他们俩人,一直就把韩世谔当作是生活的核心,现在他有出息了,二人都为他高兴。
傍晚,喧腾了一天的韩家,才安静下来。
晚上,在韩世谔的小院内,韩擒虎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徐徐说道:“谔儿!在陛下身边当差,谨记两个原则,其一,多听、少言;其二,多做、少说。”
“孩儿明白!”韩世谔拱了拱手,才道:“阿父!言多必失的道理,孩儿自然明白,在陛下身边做事,自然风光无限,觐升的机会也会更多,但是伴君如伴虎,小心方才使得万年船。”
韩擒虎的眼角,绽闪出一抹精光,抚髯点头:“很好!虽然你的年龄才十三,可是你的见识,已然超越与你同龄的一些人,倒是为父多虑了。”
韩世谔心中略紧,拱了拱手没有回话,心中暗道:自家老爹,虽是个武夫,但是心思也是挺细密…!
······
翌日,黎明。
韩世谔比平常,还早了半个时辰起床,自己在房里将铠甲战袍穿戴整齐,然后匆匆吃了一些,杨德提前准备好的早点,来到马厩牵上红风,就准备去皇宫,第一天上任。
韩擒虎也起得挺早,见到自己的儿子,已经牵马走了出来,点了点头,说道:“时辰不早了,我们就一起去吧!”
“孩儿明白。”韩世谔今天一个黑旗卫都没有带,而韩擒虎、韩僧寿二人,也就是两辆马车,二十个侍卫,在韩世谔的带领下,出了门就朝朱雀门走去。
由于隋文帝杨坚昨天交待了,虽然韩世谔已经可以,正式上任成为给事营都尉了,但是近一两个月内,基本上也不用他,准时准点的当贴身护卫,这段时间他要做的事情,就是练兵。
新招来的八百名给事营的军士们,还是一块块的璞玉,需要雕琢。
而且现在,其他的给事营军官,也都还没有确定,韩世谔今天进宫,不过是去隋文帝杨坚的驾前,多听取一些交待。
韩世谔纵马走到,皇城朱雀门前时,就翻身下马,看到己经有许多的官员的马匹。和官轿都停在这里,他们依次向守门士卒,出示宫凭告身,才能陆续进宫。
也有一些官员,显然是守门小卒认识的,或者是来头极大,没有验看官凭告身,就直接走了进去,但是,没有一人乘轿或是骑马而入。
韩世谔也不跟他们二人一块走,就先排着队走过去出示官凭,那守门小卒先是打量了韩世谔一眼,显然是感觉到面生,查看了他的官凭之后,顿时肃然起敬换了脸色:“原来是韩将军来了,陛下已有御旨下达,凡给事营的军官,都不用受任何军府节制,可骑马自由出入皇城,韩将军,请吧!”
左右的其他一些官员,发出一阵低低的嘘声,纷纷扭着头,侧着身来,打量着韩世谔。
“喔!他就是韩世谔?昨天才被陛下,赐封为给事营都尉的那个后生…?”
“我听说,他是凉洲总管韩擒虎的公子…!”
“不会是他吧!据我了解,韩擒虎将军的公子,今年才十三岁,应该不会那个后生…!”
“就是他!那次他刚来长安城的时候,我见过他…!”
“居然还这么年轻啊?好英武的后生!”
“啧啧,前途无量啊!”
能进皇宫办差的京官,官品可都不低了,如此一番议论品头论足,让韩世谔心里有点泛窘,收回了官凭,他牵着马走进皇城,也不多想,翻身骑上马,直接朝皇城太极宫而去。
而他的父亲跟二伯,却是极副荣光的走了过去,接受人们的赞赏。
韩世谔这个都尉的职责,就是与隋文帝寸步不离的保护,以后杨坚若是在大兴宫来上早朝议政,他就要率领八百给事营的人,从旁护卫,以前,隋文帝上朝由左御卫的人保护;如果出行远游,则是由左右备身府的兵马保护,现在,隋文帝杨坚,已经有了一支,贴身不离的保镖部队给事营。
······
在御书房门前,此时的早朝还未开始。
御书房前有八名卫士值守,看到韩世谔带刀近前,显得有些惊讶,例行公事的询问后,一名宦官入内通报,韩世谔便被宣进了书房。
书房之中,摆设却是极为简单,没有韩世谔想像中的锦绣绒毯和奇珍异宝,有的只是两个大书架,一个火盆,一榻一书案,韩世谔身穿宽松舒服的龙袍,坐在火盆旁翻看一本奏章。
诺大的御书房内,并没几个人,除了杨坚和韩世谔之外,边上只有两名宫女,及六名宦官伺候着。
“微臣参见陛下!”韩世谔一入内,就下跪道。
“韩都尉,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