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脑袋部位,应该是军中哪些人?”
韩豹恍然道:“是这个部落的首领?所谓的斩首行动,就是刺杀他们的首领?”
韩世谔点头道:“不错,首领是一支军队的大脑和指挥中枢,特别是高级将领如果被刺,这支军队将处于群龙无首的混乱局面,他们的战斗力和破坏力将会大大降低,而且这种混乱的情况也有利于我们刺杀行动成功后迅速隐蔽,脱身。”
略略的几句话,韩豹和众将士便立马明白了,韩豹点头道:“不错,比如突厥人,他们军中分百夫长,千夫长,万夫长,如果将他们的万夫长或千夫长刺杀了,下面的百人队,千人队就会乱成一团,以致令出多门,行动无法统一,这样一来我们只消往某个隐秘的地方一躲,或是干脆大明大亮的和那些混乱的突厥人混在一起,就会安然无恙。”
韩世谔笑道:“不错,就是这么个意思。”
“公子,那咱们具体怎么行动啊?”韩豹现在倒有些跃跃欲试了。
韩世谔又道:“先把突厥大营里的那些千夫长,万夫长住的营帐位置问出来,既然潜伏进去那么困难,你们干脆穿着他们的衣服大明大亮的闯进去,一边骑马一边用突厥话大声喊紧急军情,如此情况之下,应该没人会怀疑你们是敌人,你们就可以一路畅行,直达他们的帅帐。”
“然后呢?”
韩世谔眼中闪过一抹凶光:“然后你们就迅速接近那些主帅和万夫长,把他们都给灭了,我会跟韩虎在大营的外围派三千将士配合你们的行动,适当的制造一些混乱掩护你们。”
夜色下,五十名将士骑在战马上整装待发。
同时,剩余的近三千名将士也集结完毕,战斗即将开始,数千人于静谧无声之中散发出淡淡的杀气,这一战虽然以寡敌众,但却是以有心算无心,胜与败,生与死,即刻便见分晓。
寒冷的夜风吹过草原,冷得沁肤彻骨,可他们觉得胸腔中一股热血在沸腾,一团烈火在燃烧。
韩世谔站在韩豹的马前,二人静静对视许久,接着韩豹朝他一抱拳,深深道:“大豹,一切拜托了,保重,宁可任务失败,你们也要独善其身,活着回来。”
韩豹扶了扶头上的毡帽,豪迈的大笑几声,将胸膛拍得扑扑作响,大声道:“杀敌建功,封妻荫子,今日正是大好时机,且看我们五十人,如何将突厥的大营,闹得鸡犬不宁”
五十名将士齐声大喝:“杀、杀、杀”
韩世谔也笑了,夜色下,眼中的晶莹微微闪烁。
“活着回来,我给你们记首功”
韩豹哈哈一笑,手扬马鞭狠狠一抽,大喝道:“兄弟们,走,抢功劳了”
身后九名将士跟随其后,策马便往突厥大营疾弛而去。
隔了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又有十名将士催马而动,就这样,五十名杀争分成五批,往突厥大营奔去。
韩世谔一直静静注视着他们,直到马蹄声已消失不见,这才回过头对剩下的近三千将士大声道:“现在三千人分三队,半个时辰后出发,其中一队肃清大营外围的哨骑,一队对大营的东侧发动佯攻,还有一队跟着我,为袍泽掩护。”
“诺”众将士齐声应道。
漆黑的夜色下,鞑子大营仍旧如往常般平静无波。
五万人的营帐,连绵十余里,一直延伸到目光极处,仿佛连接到了天的尽头。
风声骤急,吹起大营辕门前高高竖立的图腾旗,旗上绣着一匹狰狞凶恶的狼头,随着狂风左右急促摇摆,仿佛活了一般,急待出笼择人而嗜。
时已深夜,突厥们早已入睡,营帐外来来往往的巡遗骑士打着火把,默然无声的策骑巡游,警惕的注意周遭的一切动静。
平静中带着几分肃杀,沉默中透着几许凝重。
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杂乱急促的马蹄声,声音越来越近,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游弋在辕门外的哨骑,听到马蹄声纷纷紧张起来,警惕的眼睛死死盯着辕门的前方,他们手中的刺枪和钢刀微微斜指,随时准备着向前冲杀,其中两拨哨骑已策马迎了上去。
马蹄声杂乱,但稀少,马背上长大的突厥人,很快便听出这群骑士的人数大概只有十人不到,而且很急促,很快,几个呼吸间,便已到达辕门前不远处。
人数不多,警戒的哨骑终于稍稍放松了戒备,没有哪个敌人这么蠢,敢以数人之勇而独闯五万人的大营,初步判断应该不是那些该死的敌人。
哨骑迎上前,一边策马一边抽出腰刀,大喝道:“来人住马,你们是什么人?”
来人丝毫未减速,只是飞快用突厥语大声道:“你们快闪开,我们是东南向的‘阿勒斤赤’,有紧急军情,去见首领,******,已出现了,还不快闪开!”
来人语气又急又快,似夹杂着些许慌乱惶然,话音刚落,这拨十人的哨骑已奔行至了辕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