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飞努力保持着清醒，急速念动了清心咒，再次追问道：“你”
“嘘”
女鬼做了一个噤声手势，将手指伸在了叶小飞的嘴边：“这个世界比你想的还要复杂，记住，杀死花姬，保护好关采荇，帮她找回自己。嗯，我只能说这么多。”
女鬼红纱一飘，竟然朝着叶小飞远离而去，那一刻，她不像鬼，反而像是仙女。
叶小飞没有感觉到恐惧，嘴角一动，忍不住问了一句：“你究竟叫什么名字？”
“咯咯，如香”
“如香？”
叶小飞感觉眼前人影一闪，红纱消失不见。
叶小飞喃喃道：“她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是七鬼，却让我杀了花姬？”
“还有，听她的意思，似乎我跟关美女早就认识，而只是我们忘掉了彼此而已。”
叶小飞本来想找些答案，可此时却发现，更多的事情把自己搞得迷糊了。
七鬼究竟是什么存在，为什么这个如香没有那种穷凶极恶的凶煞之感？
叶小飞百思难得其解，只得无奈摇了摇头，叹气道：“可恶，怪不得关美女最近老是心神不安，原来是那个花姬想要害她。只是为什么？”
这一次，叶小飞没有再将刘青吏放出来，他准备把刚刚收的这些鬼都拿出去，大不了多炼几张养灵符，看能不能真正培养出一只鬼灵。
而且，就算养不出鬼灵，能控制这么多鬼，到时候真跟花姬打起来，至少也可以增加一些胜算。
叶小飞本来就是想来乱葬岗打听花姬的消息，没想到竟然碰到了如香。
环顾了一圈周围，叶小飞轻轻摇了摇头，快步离开了乱葬岗。
无论如何，恐怕花姬已经找到了关采荇，万一阵法撑不住，关采荇恐怕会有危险。
不行，既然这个红纱女鬼不肯说，必须还得从苗化蝶下手。
一切计划不变。
叶小飞回到天竺小区，坐上公交车往回走，坐了三站路，然后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郊区的文震化工。
天竺小区很荒凉，根本就没有公交车，只能往回坐才能打到公交车。
叶小飞晚上只想探探路，随身除了几张符纸之外，也没带其它东西，这样行动起来方便。
在公交车上，叶小飞给贺兰雪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帮忙再深入调查一下文震化工跟化蝶集团的关系。
然后又给白玲珑打了一个电话，顺便问问那个方无执查得怎么样了。
电话很快就接了起来，白玲珑压低声音道：“我正在跟踪那个叫方无执的家伙，现在刚刚确定下来，他应该是龙虎山的道士不假，不过如今穿着西装，自称道哥，正在一家洗浴中心呢。”
叶小飞道：“好，查清楚他来钱江的目的。”
略一沉吟，叶小飞担心关采荇的安危，又道：“白玲珑，回头你告诉地瓜算了，回去我自己跟他说吧。”
叶小飞本来想让地瓜去宝石山蹲守，顺便保证关采荇的安危，可转念一想，如果真碰到花姬，地瓜这个小和尚恐怕也不是对手。
而且，他又不会用手机，直碰到麻烦，连通知都来不及。
所以，还是想快点先把苗化蝶这个傀儡搞掉，然后以苗化蝶为突破口，杀死花姬才行。
叶小飞来到文震化工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六点了。
叶小飞根本没想到文震化工竟然这么偏，甚至周围一片荒凉，除了文震化工以外，竟然没有其它的企业。
“这个文震化工，看来果然有猫腻。”
趁着天色还有点儿光，叶小飞并没有贸然进入文震化工，而是先围着化工厂的周围转了几圈。
化工企业不但水污染严重，而且连气味都相当难闻，甚至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
文震化工并不大，顶多十几亩的样子，在靠南的墙边有两条出水管道。
这两条出水管道被往前挖了十几米，直接通进了河里。
那条河虽然是小河，而且只有五六米宽，水流也不急，但水面却相当清澈，并不是死水，据叶小飞猜测，极有可能连通着钱江。
钱江在几百年前是运河，各地的运输交通基本都要经过这里。
经过几百年的发展，钱江虽然不再是运河，但水面却加宽了不少，甚至在江北区与市区之间还架起了三座跨河大桥。
不过，这些年经常有报到钱江里面发现无人认领的尸体，这种感觉就跟上海滩的黄浦江一般，在旧社会经常有抛尸案发生。
叶小飞蹲在两个出水管道的旁边，捏着鼻子看了一会儿，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因为叶小飞是学园林设计出身，对建筑也稍微有点儿研究。
一般来说，很多企业为了减少水处理的费用，都会在晚上的时候偷排污水，而两个管道一个是经过水处理之后的污水，另一个是专门将车间的污水不经处理直接排掉的。
可是，叶小飞却发现，其中一直往外流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