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遂将沈芳的嘴掰开之后,叶小飞把大半碗符纸水全部给她灌了下去。
几分钟后,沈芳终于安静了下来,可依旧大口大口喘着气,额头上全是汗水,一脸的惊悚。
老半天,沈芳这才看清屋里有很多人,而叶小飞正在其中。
一看到叶小飞,沈芳似乎忽然记起了什么,猛得打了一个寒战,惊慌失措的爬了起来,急急的往后缩去,嘴里还颤声叫道:“不不不,我、我什么都没说?不要再折磨我了!”
叶小飞看了沈芳一眼,对康遂道:“康队,先让其它人出去一下吧。”
康遂知道叶小飞有话要问,吩咐其它人都离开了屋子,并将门带上,跟叶小飞一起,盯着沈芳。
关采荇早就藏在了梳子里,此时一声不吭,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其余的刑警都离开后,叶小飞将囚禁熊松魂魄的那张符纸拿了出来,在沈芳面前晃了晃:“沈芳,你是不是害怕熊松,所以才不敢说?”
“什么?”
沈芳似乎一时半会儿还没明白叶小飞的意思,狐疑的盯着叶小飞手里的符纸,低声道:“我、我听不懂你的话,什么熊松?”
“呵呵。”
叶小飞也不在意,将手一招,低声念咒,把熊松从符纸中放了出来。
然后又快速在熊松的头顶上压了一张压鬼符。
熊松一出现,沈芳立刻瞪大了眼睛,似乎不相信叶小飞竟然还有这种手段。
康遂也是吃了一惊,一脸惊讶的盯着叶小飞,心中暗道:果然有些手段。
康遂虽然知道叶小飞能捉鬼,可如此轻易的将熊松的魂魄抓住,倒的确非常厉害。
对于熊松的模样,康遂当初调查案件的时候看到过,尤其是熊松死时身体的浮肿,对康遂的印象也非常深刻。
看着叶小飞将熊松的魂魄招了出来,康遂虽然心里有准备,但还是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人对鬼魅之物都有本能的恐惧心理。
叶小飞微微一笑,看向沈芳:“你虽然很可恶,而且心胸狭窄,可是,我没有看到你被鬼缠死而不管的理由。”
顿了顿,叶小飞继续问道:“怎么,这下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沈芳一眨巴不眨地盯着熊松的魂魄,缓缓从床上爬了下来,走到熊松的面前,猛然间伸出手来,朝着熊松的脸上抽去。
可是,这一抽,却抽了个空。
沈芳一愣,随即明白了,这个熊松虽然能看到样貌,但不过是只鬼而已,怎么可能碰得着?
沈芳一脸的恨意,咬牙切齿的盯着熊松,短暂的反应之后,指着熊松大叫了起来:“你、你丧尽天良,我一直以为你老实,没想到,你不但杀人,还用这种方法折磨于我?”
“你该死,哈哈,你终于还是有这么一天!”
“扑通!”
沈芳跪在叶小飞的面前,不停的磕着头,哀求道:“大师,我有眼不识泰山,求您杀了它,让它永世不得超生!我再也不想受它的折磨了。”
说着,沈芳哇的一声,再也止不住痛哭了起来,似乎所有的委屈都在一瞬间化成了泪水,喷涌而出。
熊松虽然被压鬼符压着,但依旧还梗着脖子,见沈芳骂自己,也是呲着双眼,大声争辩道:“沈芳,你个贱人,行那种苟且之事罪该万死!”
“哈哈,我不但要杀了你们,还要折磨你们,只是可惜,却让钱经义那个老东西的魂魄逃掉了!”
“哼,你们都以为我傻!我看,真正傻的是你们!自从我学了这禁魂术之后,哈哈,看谁笑到最后!”
熊松跟疯了一样,癫狂的大笑不止。
熊松甚至想上前去掐沈芳,但苦于被压鬼符压制,根本动弹不得。
沈芳此时似乎也放开了胆子,大哭大叫了一会儿,听到熊松的咒骂,终于颓废的坐在地上。
双眼失神,沈芳喃喃的自语不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该受钱经义挑拨。我、我当时只图一时痛快,根本没想到那么多……”
啪啪啪!
沈芳边说着,又开始抽打着自己的脸颊。
不一会儿工夫,竟然将脸上抽得通红无比。
这种事情,一时欲念铸成大错。
熊松根本没想到沈芳竟然会悔过,反而一愣,随即怒声叫道:“哈哈,你还知道悔过?”
“哼,当初你背着我行苟且之事的时候,你知道悔过吗?”
“你不知道,你只知道一时痛快!”
“我虽然傻,可是,我并不笨,别以我什么都不知道!”
“哈哈,如果不是我一直开殡葬车,身上的尸气很重,我怎么可能学得了那禁魂术?”
“如果没有禁魂术,我怎么可能会报复?”
“哈哈,太爽了,这种报复的感觉太爽了!”
熊松大叫着,竟然也颤抖了起来。
猛然间转过头,熊松忽然瞪着叶小飞,声音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