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情游弋。可是不行,我们的任务和使命,是到上海替儿子免费带孩子。
这些并不过份的期望,只能深深的收敛在自己心里。
现在儿子有车了,他能带着我们逐步实现吗?白何终于也缓缓幽幽儿说:“多想到处走走,看看呵,白驹不是买了车吗?”
老伴儿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的意思是,让儿子开车带我们到处转转?你是在说梦话吧?”
“抽空,你给白驹提提。”退休老师连连摇头:“最好想都不要这样想,何必自寻烦恼?和我说句话都不耐烦,还开车带你逛街?算了吧。”
“明天晚上,我自己给白驹说。”
白何毅然说到:“难得来一次,孩子在长大,我们也在变老,以后即或有机会,想走也走不动了。我自己提。”可是,老伴儿却认真的看着老头儿。
“最好别提!保持目前这种状态最好。”
白驹烦躁的皱起眉头,腾的站起来。
“目前这种状态?明明感到都有意见和想法,可都憋闷起;表面上是和睦相处的一家人,实际下都各怀鬼胎,依我,早忍不住了。”
“你敢想敢做,你英雄呵!”
老太太不急,不燥,只是冷冷的瞅着老头子:“要依你,多少家庭吵闹不休,多少父子反目翻脸,多少母子陷入冷战。生活本来就是这样,你却偏偏看不惯,想扭转,枉费心机,自讨没趣儿。我看啊,还是一天云里雾里,想入非非造成的。老头子,你那些玩意儿,只存在于小说情节,与现实风马牛不相及的。迷迷糊糊了大半辈子,还没明白吗?”
第二天中午,老伴儿和妙香,抱着上完课的彤彤准时回来了。
白何提前把桂鱼汤和饭菜热起,还把妙香最喜欢吃的鱼头,整整齐齐舀在白瓷碗里。细心地把碗沿擦拭得干干净净。
因为,白何早观察到。
媳妇对碗筷的干净度最注意,特别是白瓷碗。白何早早就把防盗门打开,将熬得清亮亮的山楂水,放在桌上,彤彤一来就端给她喝。
儿子专门给爸妈,贴在墙上的科学育儿法中,“严格做到饭前饮水”是其中重要的一条。
嗒!哒……此时的白何,耳朵竖起,眼睛明亮,仔仔细细的聆听着,三十米外电梯的细微响动。哒……嗒!嗯,电梯门开了。
一道白光亮堂堂,一个小身影闪出,蹬蹬蹬的跑了过来。
白何蹲下地,张开了双臂:“哎呀,我的彤彤,爷爷的乖乖。”
小可爱跑拢了,不像以前一下扑到爷爷怀抱,而是规规矩矩的站住,骨碌碌的转动着大眼睛:“爷爷好!”白何楞楞,似乎还不太习惯。
后面急了老伴儿。
连忙小声提醒:“说彤彤好啊!”白何忙接上回答:“彤彤好!”小孙女儿这才宛若一只小蝴蝶,大张着双手,扑进了爷爷怀抱。
妙香吃过饭,就回家睡觉去了。
彤彤则留在这儿,等白驹晚上下班来接走。
上铺前,老伴儿对彤彤拍着自个儿双手:“现在,我们要干什么呢?把眼睛对着奶奶的呀。”彤彤就看着奶奶,慢慢的回答:“我要午睡!”
“呃!说得对极了。”
老伴儿又变成了耐心的婴幼儿老师。
尖着喉咙,大约是用舌头抵着上腭,声音尖尖脆脆的:“中午睡觉,叫午睡。晚上呢?叫什么?告诉奶奶好不好呀?”
彤彤含着自己的大姆指。
一动不动的看着奶奶。
费力的在想着:“叫,嗯,叫,”“就叫睡觉!明白了吗?”“明白了!”“好,谢谢彤彤。”老伴儿期盼的拍着手,彤彤也不负重望的回答:“谢谢奶奶!”
老伴儿就像只老母鸡。
咯咯咯的笑着,夸奖着:“我们彤彤真聪明呀,自己脱鞋,上铺。”小孙女儿就趴在床沿,屈起一只脚脱鞋,然后屈起另一只,啪的脱了鞋,一拱一拱的爬上了床。
白何几次想伸手帮忙。
都给老伴儿制止住了。
“老师说的,让她自己做。”白何笑起来:“老师说的?曾几何时,白驹也是这样,连妈也不喊,来不来就回答我,老师说的。轮回呵!”
老伴儿眼睛发亮。
也幸福的笑到:“那时人年轻,哪懂啊?也没人提醒。幸好教到小学毕业,就没教他了。要不然,恐怕白驹现在还叫我陈老师。”小孙女儿爬上铺后,先独自坐在被子上。
二只小手,一抓一抓,有板有眼的唱着。
“拔萝卜拔萝卜,切切切!包饺子包饺子,捏捏捏!OK!拔萝卜拔萝卜,切切切!包饺子包饺子,捏捏捏!OK……”
老俩口津津有味的看着。
白何高兴的问:“挺押韵呢,你教的?”“我才不教这些下里巴呢,她外婆教的呗。”小孙女儿唱完,就习惯性的蹦蹦起来,头上的小辫子一撅一撅。
双手伸得长长的像二只翅膀。
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