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掏钱买下,拿起就跑。
引得那售货姑娘,在后面连声叫到:“大爷,补你的钱,钱,你不要的呀?”白何复跑回,接过又跑。那售货姑娘在他后面,对同事莞尔微笑呢。
“一准是被老太太吵啦!我爸被我妈吵了后,常这样来去匆匆,丢三落四的呀。”
回到租赁房,正在奶奶怀里撒娇哭闹的小孙女儿,这才破涕为笑,瞧着爷爷一把抠掉铁盖,哗啦啦的倒出了全部动物饼干,双手就在饼干堆里拨找。
准确无误把所有的熊熊饼干,全部找了出来。
而且居然分知道成二堆,指着这堆说:“宝宝的。”再指着那堆说:“喜洋洋的。”奶奶在一边凑着趣儿:“好好,喜洋洋和彤彤都有的,现在记住了,宝宝的名字叫彤彤,白彤彤。来跟奶奶念,白彤彤。”
小可爱笑着,有板有眼的跟念。
“宝宝叫彤彤,拍彤彤。”老伴儿忙对白何使着眼色,于是,趁着小孙女儿注意力集中时,白何鬼鬼祟祟,轻脚轻手的把她抱上了儿童餐椅。
然后是系扣带,饭巾,端饭舀汤,好一歇忙活。
老伴儿则一面逗着小孙女儿,一面开始喂饭:“乖啊,不是拍彤彤,是白彤彤。”“不是拍彤彤,是白彤彤。”彤彤机械地重复着。
吓得老伴儿白白脸,马上转了话茬儿。
并恨恨地对身前身后忙着的老头儿,埋怨到:“你为什么姓白,不姓黑?拍和白在语文中读音不一样,婴儿哪能分得清?真是添乱呀。”
白何啼笑皆非,只好不予理睬。
下午四点半,彤彤刚醒,房东叫的修理商也到了。其实,昨晚上白何就看得清楚,四颗螺栓帽,大约从上一个租客起,就都没拧紧,又谁都没发现。
结果,天长日久。
重力让螺帽反向旋转,到最后全部旋掉,铁架没了固定,当然就垮塌下来了。事实上,只要自己马上将螺栓把铁架固定好,用力旋上螺帽就行。
可自己不能动,得逼着让房东出面,好一起解决后二个问题。
不到十分钟,铁架拧好,架上席梦思,再铺上麦席,床就重新好了。送走修理师傅后,白何就抱起了彤彤,可老伴儿却一下倒在床上,滚来滚去的好一歇。
高兴的感叹到。
“床啊床!女人一生就盼着有张好床!我的床又回来了哦。”
瞅得白何在一旁直乐。
第四十二章进退皆难
话说凌晨惊魂后。
香爸劝香妈,对阿永还是注意一点好,可香妈却狡赖一笑:“你真以为我那样轻信外人的呀?告诉你吧,我是暗地扔钞票试了多次,才相信阿永的确不是小人的呀。可是,”
香妈不解,看着老头儿。
“我那碗柜顶上的食品袋,怎么不见了呀?里面还有600块现金的呀,那钱,可不是我的。”香爸听得晕头转向。
“不是你的钱,你扔在碗柜顶干什么呀?家里不是你一直在当家吗?有什么必要,”
香爸若有所思,这事儿呢,的确有点奇怪。事后,警察和邹主任都表示不解。这明丰苑怎么可能也会进了贼?据他们的经验和案例,现在做贼成本上升。
因此,现在的贼们。
就如势利的亲朋好友,专往有钱的主儿家钻,正所谓客走旺家门呢。言下之意,明丰苑这种穷人住宅区,应该是贼们的不屑光顾之地。
然而,贼却的的确确钻了进来。
更可疑的是,被害者家居然平安无事,没丢没掉任何钱财或东西。这不但令警察和邹主任不理解,香爸自己也没想通。
可现在,香妈却说她收藏在碗柜顶的,包着600块现金的食品袋,不翼而飞?
而且居然钱还不是她的,是别人的?这可信吗?难道那凌晨飞贼破窗而入,就是为了偷这600块现金?不可能吧?
所以,百思而不得其解的香爸,就想到别处去了。
香妈不笨,一听老头子的半截话,就明白了,禁不住冷笑一声:“如此,你是怀疑我存私房钱的呀?我看你的脚还是吊着的好,吊着会让你清醒一些的呀。”
说罢站起来。
把香爸本仍是吊着的伤腿,用绳子牢牢的捆绑在吊架上,自己出去了。香妈到了厨房,瞅着那重新装过的窗口发楞。她倒不是为香爸的猜忌生气。
几十年了呀,她真对这死老头子知根知底。
知道他从来是口没遮拦,一根肠子直通通的,年轻时就闹过不少糗事儿。最经典的,就是爱情考验,那是自己刚和前知青队超产冠军认识不久。
往事如烟,话说当年。
女知青们都对这位姓香的上海男知青有好感。这位上海男知青,生得膀大腰圆,虎背熊腰。当然,这是现在的形容。那时还叫个又高又壮,沉默寡言。
一上工,就知道埋头做活。
谁谁要叫道:“大个子,帮帮忙呀。”他就扔下手中的活儿跑过去,做完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