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都以川菜湘菜,为最大的敌人,基本上是不敢,或叫不屑于用心品赏的。然而,只要他们品赏上口,就会过嘴不忘,牢记在心。
因此,麻辣鲜香们一经得逞。
便会潜行天下,领骚风流,赢得众多资深食客的青睐,就不会让人感到奇怪了。自小被麻辣鲜香泡大的白驹,18岁高中一毕业,即由父亲白何风尘仆仆的陪着,来到上海。
跨进复旦校门后,自此与甜、淡、鲜为伴。
一日三餐,不吃不行。可经本帮菜12年的喂养滋润,却仍是忘不了那诱人的麻辣鲜香。一有风起,胃口便开。
这不,白驹的脑袋。
终于探进了可爱的小窗口,面对着一盆盆的麻辣鲜香,激动得筷子连连晃动:“这个,白砍鸡!这个,泡椒碎肠,这个,哎哟是麻婆豆腐呀,来二份,快来二份。”
舀菜的女师傅,只是瞅着着他笑。
油亮亮的铁勺子挥洒自如,一勺,又是一勺。然后,白驹又将洗得干干净净的不绣钢盅盅,往小窗口里一伸:“这个,夫妻肺片!这个,佛跳墙!还有这个,蚂蚁上树!”
端着沉重的不绣钢饭盘,白驹刚退出。
三颗长发飘飘的脑袋,同时又挤了上去……看来,主厨大师傅的川菜,让众多女食客,难得地放弃了到公司外,边吃饭边逛街的宝贵机会。
今中午的食堂,有得挤啦。
端着饭盘的白驹,转悠了好大会儿,才在小玫瑰身边,勉强挤坐下来。平时只能对坐四人的小方型餐桌,此时挤坐着五女二男,个个咬牙瞪眼,痛苦不堪,却又狼吞虎咽。
“我妈,”一个长发女生。
不明不白的说了半句,就忙着对付麻婆豆腐去了。“俺爹,”一个绢秀大男孩,糊里糊涂的吐了半言,就急着啃自己的白砍鸡去了。
“咱奶奶呢,”小玫瑰刚开了个头。
就被泡椒碎肠吸引住,一筷子端端正正的抄去,一大撮花花绿绿的碎肠,便小心翼翼的到了她饭碗……因为太挤,小玫瑰甚至连双手端碗,都感到了困难。
她睃睃白驹,屁股移移。
一下靠紧了他,白驹被迫朝左侧挤挤,小玫瑰才有了点空间,屈着一双胳膊肘儿,端起了饭碗。可白驹,却吃不下去了。
因为小玫瑰年轻的身体。
就紧巴巴的挤着自己身子,别说感到不便想悄悄移开,就连端碗也实在困难。无奈,白驹只好屈着左手不动,仅以右手拈菜刨饭,只想赶快吃完返回格子间。
可是,吃着吃着仍是感到不行。
为什么?只因为小玫瑰年轻的身子,实在挤贴得可怜的硬件工程师,周身心浮气躁,热血沸腾,那种奇怪滋味,实在让他心烦意乱,心猿意马,有一种犯罪的感觉。
这情况,让对坐的伊本才女捉摸到了。
他朝白驹笑笑,刚想说点什么,白驹的眼神忽然变得明亮,原来,在许部李灵和文燕的陪同下,四五个陌生的中年男女,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一干人,进了专门迎接客人的小包间。
紧跟着,二个端着碗筷菜盘的厨房阿姨,鱼贯而入……作为在上海滩赫赫有名的远大科技,中晚餐有客人,本是一件最寻常普通的事儿,大家早习以为常,见怪不怪。
可现在,兄弟姐妹们都瞪起了眼睛。
还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因为,作为一介小小的部门档案员兼接待员,毫无疑问,按照公司相关管理规章制度,无论如何是没有资格参予其中的。
可是,开发部的文燕。
就的的确确参加了,这可是兄弟姐妹们都亲眼看到的事实。白驹自然更是感到莫明其妙,怎么的,不是还委托我帮忙打饭,指名点姓要夫妻肺片,佛跳墙和蚂蚁上树吗?
并且,按理这接待客人,哪有她一个小文员的事儿?
不忙,也许是临时许部叫上的她?也许是李灵硬拉上的她?嗯,这倒有可能,作为人力部长,最可能第一个知道今中午有什么菜的。
厨房师傅今天大开川菜,麻辣鲜香美味儿啊!
不容易碰到,不吃白不吃哦?白驹一面单手拈着支白砍鸡翅,在佐料上粘了又粘,扔进自己嘴里,津津有味的嚼着,一面听着大家的议论,想着自己的疑问。
有一点是肯定的。
文燕这之前是不知道她自己要陪客的,所以才委托我给她打饭打菜;当然,也可能是故意装给我看的,可有这必要吗?热,烫,灼,酥麻麻,软呼呼的,哎真看不出。
这小玫瑰呀,个子不算高。
人也不算胖,屁股上居然这么多肉?好像比妙香还要多一点,比文燕和李灵呢?“哎哎白工,白大工,”是嗔怪着的小玫瑰。
“你就拈着块鸡翅膀儿嚼呀嚼的,是吃饱了的呀?”
她费力的左右移移,不客气的下着逐客令:“吃饱了你就离开,别占着资源,浪费时间。”恰在此时,白驹看到小饭厅门前一暗,李灵兴冲冲的跨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