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儿穿出欧尚。
迎面又是令人发晕的闷热。白何停下,把童车上的收折蓬放下,再缓慢的继续前行。老伴儿呢,就随手打开白色的大折扇,在一边为小孙女儿不停地扇着。
轮声扎扎。
人影悠悠。
但见越来越浓的暮霭里,一大块白绸上下翻飞,白绸之下,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很惬意的坐着,脸蛋上带着安详的笑靥,宛若个经典名片的时空镜头。
推一歇,加上今天带了全天。
白何感到有些力乏,额上的汗珠也滑落下来。一大颗正好滑进他眼眶,眼睛顿时酸涩涩的极不舒服,路途也变得混沌不清了。
白何无奈停下,拈出一张软纸。
摘下眼镜擦擦玻璃镜片,然后,再小心地揩着自己眼睛。“怎么啦?”虽然还抡着大白扇,可听来老伴儿也有些喘息未定了。
“走哇。”
“莫忙,眼睛进了汗,看不清路啦。”
“知道厉害啦?”老伴儿也停下,心领神会的嘲笑到:“让你来上海时,你还说什么带孩子小儿科,举手之劳?现在怎么样?还早呢,这伤筋动骨100天的,才过去二三天,有得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