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喳!
又喂进了二小块炖得烂烂的老母鸡肉……老伴儿那个兴奋和成就感呀,真是不说了。而这时的白何,则机智的瞪着眼睛,拿着专用的卡通塑碗。
一边放着抽纸,保湿巾和消毒巾什么的,寸步不离的守着。
被偷袭式喂食着的小孙女儿,一动嘴巴:“喝伤(汤)”白何就屁颠颠的跑到厨房,揭开电饭锅,舀上半碗喷香的鸡汤,用事先准备好的筷子头尝尝。
嗯!不冷不烫,不咸不淡,端出去也!
老伴儿一声令下:“擦”,白何就顺手一拈,取出保湿巾,消毒巾或抽纸,绕到小孙女儿背后,剪径般一手捉住她的小脑袋瓜子,一手轻轻擦拭……
总之,一顿饭喂下来。
老俩口都汗流浃背,极不舒服。白何曾纳闷到:“是不是我们的喂饭方法有问题?怎么会这样艰难?”“就该这样艰难。”
老伴儿坚定执着,可不容老头子动摇和怀疑。
“现在的孩子嘛,哪像我们那个时候?大了,自己会吃饭了,就会好的。”“一顿喂下来,浪费的比吃下的还多,这个成本,”
“闭上你的猪嘴巴!”
老伴儿不高兴了。
恨恨的斜睨着他:“你也想来个‘红旗到底打得了多久’?”“呔,这是哪跟哪呀?”终于有一天中午,彤彤照例咿咿呀呀,东挥西洒。
老伴儿和老头子。
二人都累得疲惫不堪也无计可施时,老太太一眼瞅到了被移到柜子上,白何下酒用的煮黄豆,灵光一闪,吩咐到:“把黄豆端过来。”
白何一伸手,放在她面前。
老伴儿就舀了几颗黄豆,递到小孙女儿嘴边:“乖,豆豆,吃豆豆,好吃得很哦,吃了还想吃哦。”小孙女儿照例摇摇头,不张嘴。
于是,又哄。
瞅见她嘴巴张开一瞬间,老伴儿一勺喂了进去。没想到小孙女儿骨碌碌的嚼一通,咕嘟咕噜的吞下后,居然又叫到:“王(黄)豆,王(黄豆)。”
奇迹,就这样发生了。
于是,彤彤的每餐饭,便有一小碟黄豆。老伴儿在厨房里忙忙碌碌,白何就抓紧时间,在小屋的电脑上敲敲叩叩,时不时的,还轻轻溜到卧室门外。
双手轻举,抠着门楣。
探头探脑,鬼鬼祟祟的瞅瞅,又急忙坐回电脑前。一如老伴儿带着嘲弄味儿,给亲家介绍的那样,白何的确是个写手。
白何,自幼喜文。
多年的习惯,一直没有改变。来到上海后的他,第一件事情,就是把儿子闲置的台式电脑,搬到租赁屋里装好,以致于引得老伴儿和儿子在一边,悄悄的翻白眼皮儿。
白何不笨。
当然读得懂母子俩白眼中的含义:“死老头子!老爸耶!叫你到上海来,是带彤彤,不是让你来敲键盘玩儿的,你怕是忘记了吧?”
可是,带孩子也总得有空时间吧?
多年的写作习惯,让他实在接受不了没有电脑,不能原创的日子。于是,为了让老头子,心甘情愿的当好助手,为了让老爸尽心尽力意为自己女儿服好务,母子俩最终选择了默认。
作出了以妥协换实效的重要决策。
滴滴嗒嗒!嗒嗒滴滴!滴嗒滴嗒!白何瞅着屏幕,双手叩着键盘,打算把自己才完成不久的一个长篇再改改,查漏补缺,然后投出去。
白何爱上网文,己有二年多啦。
原本对电脑一窍不通,且近似于完全拒绝的他,被早就用电脑工作的老伴儿,唠叨得实在走投无路,一怒之下,发了毒誓。
“别以为只有你会,老子也会,不信,走着瞧。”
于是,翻腾出了多本老伴儿的教学工具书,打算从最基本的拚音记背入手。可是,21个声母和39个韵母,背得滚瓜烂熟后,却怎么也上不了键盘。
丌自纳闷,困惑之余。
白何在新华书店漫不经心翻腾时,一本“五笔打字”引起他的兴趣。倚着书柜看了半天,毅然买回来,自己较好的记忆习惯,帮助了他。
于是乎,凭着硬记。
再加上近30余天不舍昼夜的坐在电脑前,发鸡爪疯一样抖动着指头,按着自己记背的“五笔字型”,发狠地咬着牙根,一个字一个字的叩打着键盘……
付出总有回报,天道酬勤。
年逾花甲的白何,硬是学会了打字。用电脑写作的拦路虎一旦拔掉,后面的路,便阳关大道,一马平川,一通百通……
二年多来,800多个昼夜。
白何己经用电脑原创了,不少于50万字的诗歌散文和中短篇小说,并在网络上小有名气,初见成效,也尝到了动脑动手的甜头。
这部新写作的长篇呢?是白何首次尝试写的。
书名《滴血的盖尸布》,全本60万字,是以前俄罗斯未代沙皇尼古拉二世,在1917年初的二月革命中,被迫退位后,全家连医生男仆等共11人,被新生的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