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奶奶亲切友好的坐在一块儿,一面各自喂着自己的小孙女儿,一面用成都话和重庆话,唠唠叨叨,唠着唠着,居然不约而同,重新变成了普遍话。
二个奶奶,惬意唠叨。
二个爷爷,也就踱到一边,有一句无一句的聊起来。一聊之下,白何更是笑了,对方老伴儿居然也是老师,是成都重点小学的数学教师。
老头儿呢?经历也和自己差不多。
这,更让白何对对方多了一层理解。“抽烟吗?”“没学会。”“喝酒吗?”“每顿一小杯,八分半。”“那,不带孙女儿时做什么呢?”
那老头儿,摸摸自己脑袋。
好像有点不好意思:“逛街,我打算花三年把上海逛遍。”白何不解:“三年?”那老头儿的脸孔,立即变得有些苦涩。
“儿子媳妇还打算要二胎,的的才16个月大,算算,不熬三年行吗?”
白何倒吸口冷气,这,我可没想到。原本想,为了儿子大事,在上海熬一年尚可。可是,对方的不经意,却提醒了自己,如果白驹也想要二胎?
天!那不也等于就是三年吗?
天啊!要在上海呆三年?我可从没想过,老伴儿更是归心似箭。原因很简单,一辈子的人脉,养老金,医保,甚至思维方式和生活习惯等等,都在家乡!
再说上海,容纳我们,值得我们久住的吗?
瞧瞧自己那个趾高气扬的芳邻,那个表面热情开朗,骨子里却轻蔑外地人的曾处,在上海,难啊!老伴儿忽然掏出了手机。
“喂,亲家呀。什么?哎呀,多久?在哪儿摔的?好好,我们马上赶到。”
第六章麻烦大了
明丰苑,四楼家。
香妈听了鱼档小工的讯报,慌作一团:“真的,香爸真的摔伤了?伤在哪儿呀?伤得重不重呀?还有气儿没有呀?”
“还有气儿,就在鱼档口趴着,你们快去吧,我还要上班。”
转身下楼,香妈喊住了他:“小师傅,请等等。”一面慌乱的在自己的围腰兜掏掏,然后,对呆头呆脑的妙香,伸出手:“快,快给我张五元的钞票。”
妙香抖着手,掏给了老妈
香妈就一把塞进小工手心:“拿着,谢谢你报信!”一脸不屑的小工,马上笑呵呵的接过,还规规矩矩对她鞠了个躬。
“谢阿姨,快赶去吧,如果要送医院,我帮忙。”转身跑了。
“谢谢,谢谢。”香妈喃喃到,慌忙解下围腰,扑!咣当!、拉开木门,撞开铁门,抓起钱包就跑。妙香在原地呆呆,磨磨蹭蹭的。
“哎呀,妈,我去不去的呀?”还是跟着下了楼。
耳背的老太太却浑然不觉,依旧坐在里屋,捧着茶杯,津津有味的看电视……香妈和女儿赶到到鱼档时,档口正围着一大群人,乱哄哄的。
“行啦,别乱爬啦,等着你家人来吧。”
“这不是香爸吗?怎么睡在这儿呀?瞧这一身湿的。”
“这鱼档呀就是个滑,阿拉上次来买鱼,要不是我眼明手快稳力好,啊呀呀,就和这老头儿一个样了呀。”香妈分开众人,挤了进去。
可怜的香爸,正趴在地上。
右腿异样的扭曲着,地下一滩爬行印,掺着点点血迹,双手撑在水湿地上,努力而犟强的昂着头……母女俩费力地扶起了香爸。
香爸这才依在她们怀里,虚弱的喘着气。
“不行了,摔了二次,脚踝骨可能碎了,痛得很,没有力。”香妈带着哭腔着急的问:“怎么摔了二次?怎么可能摔了二次的呀?”
眼睛一抬,盯住了鱼老板。
因为都是老顾客,30出头挺憨厚,平时对人总是笑呵呵,不急不慢的鱼老板,连忙急切的表白着:“香妈,天地良心,香爸摔在我这儿,可不关我们的事儿。鱼档又湿又滑,谁也没办法呀。唉我是准备要扶他的,可我媳妇,”
嘎然住嘴,还惶惶地瞟瞟,一边忙忙碌碌的老婆。
众人大笑,跺脚:“坦白,快坦白,是谁不准你救死扶伤的?”“人摔在你鱼档,还有意不扶,香妈,找他要医药费哩。”
同样,全身被大围腰和长塑手套,遮蔽得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媳妇儿。
却稳得住气,依然忙忙碌碌的为顾客选鱼,收款,仿佛什么事儿也没发生似的。香妈剜鱼老板一眼:“做人要有良心,平时我们照顾你的生意还少吗?亲不亲家乡人,美不美,家乡水,还亏你也是苏北人哩?”
鱼老板红着脸孔,吞吞吐吐到。
“香妈,话不能这样说,我,我不是马上让小工,给你报信了哩?”“报信算什么?要给医药费才算数。”
“香妈,打110,报警报警,看老板给不给?”
“鱼老板这几年找了好多的钱哦,活该摔在他这儿,大出血大出血,要不法庭上见。”
一个尖利的嗓音,丌自响起:“哎呀讨厌,你们还有完没完?”是妙香。妙香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