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大堂,站着五十多号人,见徐文彪走上楼来,神色间有些尴尬,和丝丝畏惧。
想来,是看见楼下徐文彪大发神威的一幕了。
当徐文彪走过时,这些人竟然不约而同地纷纷向后退了一步。
当啷一声,不知是谁,夹在腋下的砍刀掉在地上。
徐文彪站住身形,气氛,顿时凝重。
王麻子的汗刷的一下淌了下来。
徐文彪走过去,面前的人又退一步。
徐文彪捡起砍刀,呵呵一笑,反手用力劈向旁边圆桌,手上注入几分超能,随即抖手甩刀,转身继续前行。
呛啷一声,众人倒吸一口冷气。砍刀本是刃面锋利,被这徐文彪抖手甩出,竟然刃尖朝下,斜斜地入地三分,刀柄兀自抖动不停。
这是需要多大的力量?!
王麻子身上的汗刷的一下又干了,浑身上下凉飕飕地。见徐文彪走过来,忙挤出几丝强笑,转身引路,然后就听见身后哐当一声,手下兄弟们一阵惊呼。
扭头一看,那被徐文彪劈过的圆桌,寸许厚的桌面从中而断,倒塌在地上。几十号人骇然地望向这边徐文彪的身影,惊恐地眼神中夹杂着一丝敬畏。
“走啊。”徐文彪淡淡说了一句。
“厄?啊——”愣在当场的王麻子醒过神来,连忙转身引路,心底却是肠子都要悔青了,没事招惹这煞星做什么,这真是何苦来哉。
走进包厢,徐文彪和崩牙狗自顾搬了椅子坐下,王麻子在身后关上了门。
徐文彪掏出烟递给崩牙狗一根,自己叼上一根。
“彪哥,今天这事儿,您看怎么了(Liao音)?”王麻子坐在二人对面,言语间很是客气,全然没有所谓江湖大哥的气派。
海州出来的人,匪性都大,好打架,但是讲究的是打完就散,不服再战,所以徐文彪从小到大打过不少次架,却从来没人跟人谈判过,根本没有经验。听到麻子这么说,便瞥了崩牙狗一眼。
崩牙狗虽然战斗力不行,但是行走江湖多年,眼力却是磨练得极为到位,看见徐文彪看向他,顿时心领神会,说了声,“我来跟他谈吧,彪哥。”
这却是崩牙狗的高明之处,抢先开口,一来掩饰了徐文彪不善谈判的事实,二来降低自己身份,凸显徐文彪的地位,也是暗示王麻子,你没有资格和徐文彪谈,却是从气势上压了王麻子一头。
王麻子久经江湖,自然明白这些道理,但是形式比人强,没有办法。
徐文彪点点头。崩牙狗转过脸,问道:“你想怎么了(Liao音)?”
这个就是谈判的技巧了,试探对方的底线。
王麻子沉吟了下,拿了瓶酒走过来给二人酒盅斟满,“这次的事,是我有错在先,我给二位赔礼道歉。”
说罢,一扬脖子,近乎满瓶的白酒咕咚咚一口气下肚。
崩牙狗瞥了眼徐文彪,徐文彪没动,于是他也没动。
王麻子惨然一笑,抓起一瓶满是酒液(PS:空瓶能砸死人)的酒瓶,啪地一下砸在自己头上,顿时混杂着血水的酒液淋得满脸满身。
徐文彪皱起眉头,但还是没端起面前的酒盅。于是,崩牙狗也就没动。
王麻子的脸色便有些难看了,咬着牙再次抄起一个酒瓶,“彪哥,阿狗,麻子虽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这份诚意应该也够了吧?”
徐文彪还是没动,只是眉头皱得更紧。
王麻子一咬牙,抄着酒瓶子又朝脑袋砸去。
“慢!”
麻子停手,酒瓶贴着头皮停了下来。
说话的是崩牙狗,小心翼翼地说道:“彪哥,差不多了。”
徐文彪皱起的眉头瞬间变成一个问号,“不是你在谈么?”
崩牙狗愣住了,王麻子也愣住了。
是啊,两人都将徐文彪当成了场中最有话语权的人,所以,徐文彪没喝那杯酒,崩牙狗也就没喝。王麻子就认为对方认为自己诚意不够,便拿酒瓶子砸自己。这本就是江湖谈判的套路。但是,他们没想到,徐文彪认为是崩牙狗在和王麻子谈,崩牙狗没喝酒,就说明没谈拢。崩牙狗没喝,自然他也就不喝。
于是,崩牙狗等徐文彪喝酒,而徐文彪在等崩牙狗喝酒,结果就是,王麻子白挨了一酒瓶子……
麻子委屈,麻子不说。
王麻子眼睛里糊着满满的液体,也不知是酒,还是血,又或者是委屈的泪。
缓缓坐回到座位上,拿起桌上的餐巾纸胡乱擦了擦脸,随手扔在一旁,王麻子心中郁闷说话便冲了几分,“既然彪哥和阿狗都喝了酒,这篇就翻过去了。那咱们就来说说今天的事。”
崩牙狗冷笑,“你想怎么样?”
王麻子犹豫了下,“今天这个跟头我认栽了,但是彪哥伤我那么多弟兄,是不是表示一下?”
“你想怎么个表示法?”崩牙狗问道。
王麻子沉吟了下,开口说道:“摆桌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