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赛虎指定的位置,按照他的要求调整着头部的高度,徐文彪侧头看着天边的太阳。感觉有些像练车时教练教的看点练桩。
你别说,赛虎这老家伙的记忆力还真是超赞,竟然能够清晰地记得当时的细节,章大帅坐的位置高度方向什么地都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一直盯着太阳看有点累眼睛,徐文彪心中愤愤,它也不说把墨镜借给我。好不容易熬到太阳边缘将将靠上那座山峰,忙大喊了一声,“到了!”
赛虎闻声跑出去,站在塔尖阴影处左右看了看与记忆中的景象对比了下,又向左挪动挪动调整了下位置,再看看,经过几分调整确认,爪子一点地面,“来吧,就这!”
出力地还是徐文彪。揉着因为盯着太阳时间太长而流泪不止的眼睛拎着镐头走过去,在赛虎爪子指定的地方划了个十字,然后就刨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他站在将近一米五空无一物的坑里,无语地看着赛虎。
这货理所应当地说道:“一百多年了,有点误差很正常啊。你往旁边挖挖。”
一个小时后,那个坑几乎被徐文彪挖成了地窖,葫芦一样上窄下宽。此时天色已经见暗,肥猫和赛虎趴在一边聊天,一点都不着急。他却有些心焦气躁起来。
它俩当然不着急了,出力的又不是它们。
徐文彪忿忿地想着,踩着铁锨用力地铲下去,感觉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
因为天色渐暗,视线有些模糊看不太清,加上之前铲到过好几次石头,也就没多想,事实上,徐文彪已经有些麻木了。便随意地把铁锨向下调整了一下位置,忽然感觉不对,之前那下没有铁锨和石头碰击的脆响,反而有些沉闷,忙喊道,给我点儿亮,蹲下身子在碰到东西的位置用手扒拉着。
肥猫跳了进来,指尖弹出一丝火苗,坑中的光线立刻明亮了许多。徐文彪蹲着身子,双手一通扒拉,然后,就看见泥土中露出了木箱一角。
应该是了,胜利在望,身上的疲惫似乎瞬间消失,徐文彪精神高涨地奋力扒拉着,三两分钟就掏出了一个尺许见方的木箱,上面挂着把锈迹斑斑的铜锁。
得到赛虎的确认后,徐文彪兴奋地四下看看,用麻袋将木箱裹住,用胳膊夹着,“赶紧走吧,被人看见就麻烦了。”
回到车上,木箱都没舍得放在后备箱里,直接放到副驾驶脚下。好顿平复激动地心情,然后开车往回走。
回到家已经夜里十一点多了,从楼下向上望去,房间是黑地,李静大概是睡了。做贼一般搂着麻袋包裹的木箱蹑手蹑脚地打开防盗门,他们三个悄悄进了徐文彪的房间。
关上门,拉上窗帘,打开灯,赛虎冲着铜锁吹口气,啪嗒,锁开了。
满满一箱子拇指大小的金条,大略看了眼,足有一百多根,金光闪闪地,差点闪瞎徐文彪的眼。
这得多少钱啊?他张大了嘴巴,丝毫不管淌下来的哈喇子,第一次感觉幸福离自己如此之近。
“这玩意儿叫小黄鱼,一块三十多克,不过含金量没有现在的金条高。”赛虎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趴在旁边一脸的淡然,仿佛对这满箱的黄金一点也不感兴趣。
也是,给它也不能吃,又花不出去,但是对我就不一样啦。徐文彪这样想着的时候,脸上笑得像绽放的菊花一般灿烂。
兴奋地一把搂住木箱,脸紧紧地贴在那些金条上,喃喃着,“我的,我的,都是我的!”
“瞅瞅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肥猫嗤笑道:“才这么点金条,就把你刺激成这样,这要是给你一座金山,你还不得死啊!”
“我乐意!”徐文彪搂着木箱反唇相讥,“我跟你讲,你也强不到哪去,要是给你扔一个房间,里面一屋子不穿衣服的美女,你也这样!你和我差不了多少,只不过喜爱的东西不同就是了。”
肥猫眨眨眼,不说话了。连带着赛虎也悄然把头背了过去。
还行,有得救,至少它俩还知道羞愧。
过了半个多小时,心情才平复了些,数了一下,一共一百九十七块,“这玩意能卖多少钱?”徐文彪扭头问了一句。
“一万多吧。”赛虎说道:“我曾经在网上查过,虽然这种小黄鱼成色不是特别高,但是毕竟是民-国时期地,具有一定收藏价值,网上曾经有报价一万八左右地,那个却是有些虚高了,但是一块一万多应该还是能卖上地。”
“我靠,那就是两百多万!”徐文彪兴奋地挥拳低吼,“太他-妈-帅了!我明儿就去卖去!”
“如果你想死,你就直接去!”肥猫冷冷地说了一句。
嗯?皱眉望去,徐文彪有些不解,“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肥猫跳上床,很严肃地说道:“一下子拿出两百多万的小黄鱼,会不会被人盯上?会不会有人想追查这批金条的来路?会不会被人压价?这些,都是问题。”
楞了下,深深呼吸几次,徐文彪渐渐冷静下来,琢磨着肥猫的话,过了片刻说道:“那,我分开出货?”
肥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