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清倒在地上的是花馨之后,包厢里其中一个男子站了起来,冷冷地说:“人是我带来的,你们这样子,怕是不合适吧?”看了一眼花馨后,他就没有再多看她一眼,这种女人他见多了,玩玩而已,被人打死他都不会有意见。 但是问题是,今天人是他带来的,如果他带来的人被别人打了,而他却无动于衷的话,以后在圈子里就不用混了。
“这妞儿把酒打翻在了我哥们儿的身上,你说这该怎么办吧!”那人指了指身边一个人说,“我哥们儿这件西服新买的,也不贵,一万三千块,怎么样,给个说法吧!”
“明明是他自己不小心撞到了我,自己把酒洒在身上的,我……”花馨支撑着坐了起来,想要辩解几句,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男子摆手制止了。
男子笑了笑,说:“我当是多大的事儿呢,不就是一万多块钱而已!”说着,他拿过自己的手包,从里面抽了一沓钱出来,也不数,直接丢在了茶几上,又说:“钱在这里,一万三,只多不少,拿去!”
对方见男子拿钱那么爽快,以为是被自己这些人吓住了,心中不免有些得意,上前拿了钱就打算离开。
“等一下,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情?”男子忽然又说。
对方转过身,诧异地看过来,像是在问,我忘记什么了?
“钱拿走了,衣服居然不留下来?”
“什么意思?”
“你那哥们儿的衣服我已经出钱买下来了,钱你都拿了,衣服居然不留下来?”男子理所当然地说。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道理不是明摆着嘛!我带来的人弄脏了你哥们儿的衣服,我认!所以,我出钱把脏衣服买下来,虽然我买回来也是扔掉,但是至少我花了一万多块钱,扔一下的权利应该有的吧!当然,如果你的哥们儿没衣服穿的话,大可以等我扔了过后再捡回来,拿回去洗洗,穿穿应该没有问题的,毕竟一万三呢!”男子不顾对方越来越阴沉的表情,自顾自地说着。
说完之后,见对方愣着不动,又说:“怎么着?愣着干什么,自己不脱,难不成还等我来帮你脱?”
“脱你妈的比!”那个衣服被酒洒湿的家伙像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一般,霍地窜前一步,指着男子破口大骂道。
男子还没什么表示,在李书骅目瞪口呆地的注视下,陈亮抄起桌上的啤酒瓶,跃到了茶几上,趁着对方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一瓶子敲在了对方那家伙的脑袋上。
啤酒、玻璃渣混合着鲜血在包厢内飞溅了起来,这一切发生得是那么得突然,最先反应过来的倒是那些见惯了这种场面的酒吧公主们,高分贝的尖叫声在包厢里回荡,刺激着李书骅的耳膜。
李书骅虽然经常混迹在平江市的夜店里,但是有他在场,真没有什么不开眼的人敢在他面前炸刺,偶尔有想找麻烦的,也会在第一时间被摁下去。此刻活生生看到这么一幕,而且主动出手的还是平时那个说话斯文做事妥帖的亮哥,心中的震撼溢于言表。
被酒瓶砸中的人瞬间就捂着头萎顿在地,对方的反应也很快,其中一个忙着打电话,一个去扶倒地的那个,另外几个全都朝着陈亮冲了上去。
其他人其实早有心理准备,这样的场面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了,经常在三里屯玩的人,这样的事简直就是家常便饭。
有一点陈亮没有告诉李书骅,他之所以能够打入他们这个圈子,最主要的就是在关键时刻他敢冲敢拼,靠着这点赢得了其他人的认可,要不然以他那些家底,还真入不了首都人的眼。
因此,就在那个男子出言挑衅的时候,其他人就知道陈亮会出手了,所以陈亮那个酒瓶砸出去就像是进攻的号角,其他人紧跟着一拥而上。
包厢还算宽敞,但是那么多人在里面打起来却显得有些施展不开了。而在这种情况下,人数较多的一方明显占优。
李书骅从没打过架,遇到这样的场面有点不知所措,还是陈亮比较贴心,抽空闪到李书骅身边,冲他丢了句“带她从后门先走”。
李书骅这才反应过来,连忙拉起花馨就往包厢外走去。
可是,对方显然没有打算放她这个始作俑者离开,挣脱了一个纠缠的对手后,就朝着花馨扑了上来。
李书骅不知道自己此时此刻是应该顶上去跟对方干,还是说赶紧闪人,毕竟对方的目标是花馨不是他。可还没等他考虑清楚,花馨抡起自己的包就朝来人砸了上去。
她的包是来了首都后新买的,当下最流行的款式,包上装饰满了大大小小的铆钉,乍一看就像是个涂上了黑漆的榴莲一样。事实上,被这个包砸中脑袋的感觉一定不如榴莲,然而即便不如,想必感觉也相差仿佛了。
趁着对方捂着脑袋惨叫的档口,花馨拽了李书骅就往外走。
“走后门!”李书骅见花馨想从前门出去,连忙喊住了她,指着另外一个方向说。
陈亮的意思他听明白了,刚才对方一个人先去叫人了,说不定此刻对方的人正在赶过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