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这次的爆炸案怎么看也不像是林洋策划的,我也看过监控了,姓林的根本就没进入酒店,而是接了个电话去吃宵夜了,只能说他运气太好了,倒是小健,他想来找林洋的麻烦,结果却成了炮灰,这事真不能怪林洋,要怪也只能怪,怪小健平常太盲目自大,目中无人……”一位短发女子鼓足勇气道。
“够了。”焦健的父亲直接呵斥,打算了女子的话语,“小健已经死了,你却还在这儿数落他,有你这样当姑姑的吗,小健要是在地狱下面听到了,这该多么的寒心。”
“大哥,我只不过实话实话而已,虽然有些话你不好听,但这些全都是事实。”短发女子爆发道,似乎早就憋着一股气,“既然欧阳书记也在这儿,那我就直说了,林洋的培训学校为什么没有通过批复,我想你们心里肯定比我清楚……我就很不明白了,林洋在中海没做坏事,还出钱收养了那些孩子,这可是一件好事,你们不支持就算了,也没有必要为难他吧,把他搞垮了,影响最大的是那些孩子们,大哥,你难道不觉得这是在作孽吗,你晚上就能睡得着觉吗?”
“你他妈再说一遍。”焦健的父亲脸都绿了,从沙发上站起来,咬牙切齿的瞪着短发女子道,“有脾气你再说一遍,老子今天不打死你就不姓焦。”
“好了,把我叫过来,就是让我看你们焦家吵架打架的吗?”欧阳尚辉的脸色同样阴沉,怒喝道。
“不,不是。”焦健的父亲强忍着怒火坐了下来,不敢违背欧阳尚辉的话。
“小健的姑姑,我知道你这人心地善良,不过许多事情不能仅仅看表面的。”欧阳尚辉没有理会焦健父亲,把目光投去了短发女子,“那姓林的确实是把学校办得不错,但你不要忘了那小子是干什么出身的,赚得又是什么血,让他这样的人开学校收学生,万一哪一天出了事该怎么办,到时候再来后悔吗?”
“欧阳书记,我觉得我们没资格说人家赚钱不干净吧,试问在座的各位,哪一个人赚的钱是干净的呢?”短发女子看样子是豁出去了,一点儿不忌惮欧阳尚辉。
“你,你反了是吧,敢用这种口气跟欧阳书记说道。”焦健的父亲气得浑身发抖。
边上几个亲戚也在提醒女子注意措词。
但短发女子却丝毫不为所动,继续道,“我难道说错了吗?”
众人答不上来,一个个可都赚了不干净的钱。
“那我知道了,是我说了你们不爱听的话,OK,既然这样,那我就不说了,走就是,只不过希望你们记住一句话,善恶到头终有报,这次小健的事情就是报应,希望你们都醒醒吧,要不然这样的惨剧之后还会发生。”
说完,短发女子提着包包就离开了别墅。
随着短发女子的离开,大厅内众人的脸色都很不好看,尤其是欧阳尚辉,整张脸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瞧见这幕,焦健父亲吓得是心惊肉跳,捂着胸口,险些心脏病复发。
好半会,他见欧阳尚辉的脸色稍稍缓和,赶忙道,“书记,这女人今天肯定是吃错药了,她的话可别往心里去……”
欧阳尚辉撇了撇嘴角,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就好比有人拿到捅了胸口一刀,难道还要说不疼了吗?其实以他跟焦家的交情,完全没有必要插手管这么多,但是二十多年前的一场误会,他跟焦家的儿媳妇误打误撞的发生了关系……所以,焦健的真正父亲是他。
“这件事就先这样吧,找到证据了,我们可以对付林洋,找不到证据,也就暂时拿他没有办法。”欧阳尚辉何尝不想为自己亲儿子报仇,但目前种种证据证明爆炸案确实跟林洋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书记,这,这……难道小健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吗?”焦健的父亲本想发怒,但在欧阳尚辉面前不敢,只好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
“不这么算了,你还想怎么样。”欧阳尚辉看了过来,“其实你妹妹说得没错,我们在培训学校上面确实做得有点过了,但既然发生了也就没什么好追究的,不过因为这件事,江迪和朱志章对我已经很有意见了,昨晚上的爆炸案,我听说是江迪在亲自处理,先不说是不是林洋做的,就算是林洋做的,现在一点儿证据都没有,我们能把姓林的怎么样吗,再退一步讲,江迪还算好说话,朱志章可是当兵的,你对他的性格还不了解吗,真要把他给激怒了,谁也别想好过。”
“大哥,欧阳书记说得对,不如这事上我们就暂时算了吧。”那位秃顶男相当会察言观色,顿时就明白了欧阳尚辉的意思,立马就跟墙头草似的偏过来,似乎都忘了之前是怎么叫喊着要为焦健报仇。
“老二,这事怎么可能算了,小健可是你的亲侄子。”
“大哥,那个朱志章的脾气你又不是不了解,真要惹急了,他把部队的兵放出来,我们到时候该怎么办呢?”秃顶男劝说着,“说好听点他是军区司令员,难听点就是土匪啊。”
一句土匪,把其余的亲戚又都震慑住了,纷纷表示要不事情暂时就先这样了,等以后找到证据了再说。
可焦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