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至于后面的事嘛,那就很好解释了,马铁这个不长眼的,非要触犯了天劫,所以才引发这次天劫的暴走。”
“这么听起来,似乎这位叫马铁的镇守者,身为你们的同僚,很不得待见啊!”林辰嘴角微微一翘,揉了揉鼻子,半带嘲讽地看着丁图道:“人家尸骨未寒,你们就开始说三道四,这样将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一个死人的身上,真的不违背道义?”
“额……”
林辰耿直的回话,让丁图卡了一下,不过他是何等的老奸巨猾,登时反应过来道:“我们镇守者镇守一方,自然凡事都要按照规矩行事,是他马铁弄出的幺蛾子,那就得他来负责。”
“其实他和老胡两人,修为稀松平常。”
丁图轻叹了一口气,换上了一副回忆的口吻道:“只不过前些年,因为一桩围剿,老一辈的镇守者折损大半,在这种青黄不接的情况下,所以才放低了选拔的门槛,这才让这两个斯文败类进来了。”
这围剿林辰心中也踩得大差不差,应该就是那次对付黑蛟的围剿。
只不过这种围杀了龙宫的从一品龙族的“好事”,给南河城几个胆子也不敢随便地说出去。
“哦?斯文败类?”
“正是!”
丁图脸上浮现出愤恨的神情道:“我们镇守者本来在南河城就是隐居的姿态,除非是遇到了城池的兴亡时刻,否则不会轻易出面,更不会干涉到城中凡人的生活。但他们两个,再加上一个夏葵,假借其他修士,在城中设立自己的帮派,广招门徒,无形之中就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
林辰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在南河城里面养伤,包括后来参与到帮派的争斗的时候,就听人说过,这城中有些门派,背后有着“难以抗衡”的大靠山,不要轻易招惹到他们。
不过这丁图虽说长得一副正方脸,额头宽广,但林辰心中总是对他有有种不大相信的感觉。
尤其是他突然出现跑来收场,说的这些话,虚虚实实,林辰也不是南河城镇守者的一员,自然现在也不能搞清楚谁对谁错,况且他也没有心思去计较这些。
“好说好说,既然误会都解开了,那就好。”
林辰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不在意这些道:“那……第三关的禁制呢?”
“第三道禁制其实就是这玄玄洞深处的子午寒潮,在这洞穴的深处,通往外界的最后一里路里面,被大大小小的直通子午寒潮的小型溶洞所充斥着,闯关的修士,必须利用自身的修为抵挡子午寒潮方可。”
丁图瞥了玄玄洞一眼,停顿了几个呼吸后才接着说道:“只是现在这里的情况,你也看到了……”
林辰一下子明白了丁图后面没有说的话语用意,他从鼻子里面重重地出了口气道:“是不是玄玄洞深处的子午寒潮都已然冒出来了?或者是说,在刚刚的天劫之中,它的能量都耗尽了?”
看着丁图苦笑着不语的神色,林辰微微一笑,他挥了挥手,径直朝着玄玄洞的方向走去道:“既然如此,那林某就不告而别了,有机会再聊咯!”
“慢着!”
丁图耳边分明听到了不远处徐公的一声呻吟,他这时候哪里会让林辰这样轻松走了,拖延时间,才是他真正的用意,只等徐公醒了,这小子不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了?
“聒噪!”
林辰怒喝一声,一转身,便是三枚呈品字形的霸龙针径直奔着丁图的面门直击而去。
“什么!”
丁图也是眼疾手快,这头林辰才发出攻击,他已经将头顶戴着的斗笠一摘,一道清气从他的背后升起,直接打进了斗笠之中。
看起来只是普普通通的鹅黄色的松针斗笠,在被灌注了丁图的功力之后,突然变得如同磨盘一样巨大,在半空中滴溜溜旋转着将三枚霸龙针照单全收。
没有错,丁图使用的居然也是灵力功力。
有了徐公的前车之鉴,林辰心中也不是那么惊奇了。
只是丁图的这顶斗笠法器看上去有些古怪,林辰的霸龙针打到上面,连爆炸都没有炸开,就被斗笠表面一种奇怪的禁制给卸去了力道。
丁图还想着留住林辰道:“林道友,走得这么急,为何不坐下来商议商议啊……”
林辰淡然一笑,这丁图的算盘,他要是现在还看不懂,那真是见鬼了,他嘴上不说话,脚下御风靴的推进却让他的身形化作一道流光。
就在林辰快要越过玄玄洞门口的子午寒潮形成的“湖泊”的时候,丁图一声怒喝,散发出的熟悉的波动,让林辰禁不住在这“湖泊”的边上,硬是刹住了自己的身形,转身面对丁图。
只见丁图将自己上身的马褂狠狠地撕裂开来,露出了一身疙瘩疙瘩的肌肉,然后他缓缓转过身来,借着天边最后的一丝亮光,林辰分明看见了一条条血红色的线条纹路。
每一条纹路都随着丁图的运功,渐渐鼓了起来,随后里面血液如同铅汞一般滚动不停,发出了哗啦啦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