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长生心里可明白着,古代紫砂壶传世量本来就不多,物以稀为贵,本来价值就很高了。若制造者还是时大彬这种大师级人物,那必然可称为无价之宝了。还有一点很重要,供春制壶以精美而闻名,而时大彬却是以实用为得以盛名。
时大彬所制的紫砂壶,用来泡茶,更具独特口感与风味。古书就记载得着,时大彬紫砂壶泡茶,能达到提神醒脑,去劳治病的效果,不管是否夸张了一点,但当时文人雅士对时大彬紫砂壶称赞,绝对是真诚实意。在那个时期,多少上门求一个紫砂壶而是不得,更别说是流传到现在的紫砂壶了,必然极为珍贵了。
时大彬制造的紫砂壹,并不算美观,反而给人一种粗糙的感觉,甚至他所制的紫砂壶,造型也极为奇特,有方有扁,他还造过柱形的呢。
这第十七件赌货,造型正是夸特的方形,正前两面分别为壶把和壶鼻。而两侧,却是纹着粗糙的图案,不是花也不是草,不是奇兽也不是美景,竟然是两副人物品茶图。
从资料上来看,这个紫砂壶,吕深确实标注为时大彬所制,而且这个紫砂壶,吕深一反常态,只用胶布挡住三分之一,可以让赌客们看到更多的实体,好像吕深有意方便让大家认真鉴定一样。
整个紫砂壶,就只有紫灰一种色调,再也没有第二种色彩了。壶把很大很粗,一眼就给人一种粗糙的感觉,那壶鼻也是平常无奇,大而不精。
整个紫砂壶高约二五厘米,盖子很小,就像是个坛子。
底部被吕深给挡住了,根本看不到落款名到底是不是时大彬。
反正在大多数人眼里,这就是一个不出奇不起眼的紫砂壶,值不了什么大钱。
任长生放下手中资料时,赌台那边,也把紫砂壶给推上赌台来了。
本来任长生还以为,这个紫砂壶一定会让灵戒发光出来,可事实上却是,灵戒根本就一点动静都没有,仿佛认定那个紫砂壶是赝品一般,这让任长生暗吃一惊,与自己想法出入也大太了。
任长生也没放在心里,在他想来,很可能又是吕深造假的一大杰作了。
“假货一个,张少,放弃竞拍。”任长生挺下腰身,感觉有些淡而无味的说道。赵风节那边已经起疑心了,现在也不是时候再坑那家伙了。毕竟那件彩头赌货还没有出现,还是得以正事为重,不要再坑赵风节了,免得那小子赌疯了,准备全抢下来,那可就不妙了。
对于任长生他们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争取把那件彩头给拿下来。
“那就不拍了,休息一下。”张自明嘿嘿一笑,喝起桌上的红酒来。
任长生把目光看向投影那面,而那里,正是放着紫砂壶的画面。本来以为是假货,他并不太在意,只是打算随便看一下。可当镜头一转,来到侧面的雕图时,他却是倒吸一口气,凝目注视起来。
在那里,任长生发现了一个不寻常之处,那就是在雕图之中,好像让他看到一条裂隙出来,正好延着雕图的边缘,一直到底部去。
任长生把投影画面定住,走上前去仔细分析好一会儿,这才确定是裂隙没错。
难怪吕深会把三分之二的紫砂壶给展露出来,原来他是想把裂隙让赌客们都看到,这样才算是公正的鉴赌。
任长生突然心里一动,灵戒一直以来,对那种破损失去本身价值的文物,都当假货和赝品来对待,从来没有给他提示过。就好上次那件玉树金瘿壶一样,也是没有给他做出提示出来。
如此一想,任长生就得出结论来,这回的紫砂壶,灵戒同样没有给他提示,因为这可是件破损的紫砂壶,依灵戒的特性是不会进行提示。那这件名叫长寿紫砂壶的文物,到底是真是假呢?
任长生马上就犯难了,光凭照片和画面,又被挡住了三分之一的形体,他凭个能力,真是鉴定不出来是真是假。此时灵戒又靠不上,这可怎么办是好。
“长生,怎么了?”商之语看到任长生皱着眉头,深锁不语,连忙走上前来关心问道。
任长生摇摇头,微笑道:“没事,我真是觉得这件古物,很有特点,应该不是假货,但又看不出真在那里,所以让我有点为难了。”
“那就不要拍就是了。”商之语倒是很干脆。
任长生拉着商之语坐回少发上去,小声的道:“若是不拍下来,我又怕这件赌货,就是那个价值最高的彩头,那时候,我们得后悔死。”
若是真品,却又是时大彬所制,那怕有裂隙,值不到十亿的价值,最少也是值五千万吧。毕竟时大彬的紫砂壶,那可是很有名的实用性紫砂壶,外观并不算太重要。
细细一考虑,任长生最终还是决定,拿出五千万去竞拍,超过这个数就放弃,若是五千万以下能拿下来,遇到假货他也就认了。
“张少,用五千万这个数去竞拍,超过就不竞价了。”
任长生用正常的声音说出这句话来,也正是有意让赵风节那边听到。
赵风节这边,十个鉴赏师也一样困惑不已,那条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