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没多久,吴过山就走了上来,一脸苍白,而且满头大汗,急切的道:“吴少,怎么回事?我们被包围了?”
吴远山走路上来的时候,双腿真打颤,差点就站不稳了。
吴杰失望的看了吴远山一眼,冷声道:“有点出息好吗?当初你投靠我们吴家时,可是发过誓,愿意为我们吴家去死。现在,轮到你表现的时候了,你个王八蛋就腿软了?”
吴远山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哭丧着脸道:“吴少,若是让警方找到那批盗来的书画,我们就得去坐牢了,你快想想办法吧,我真不想去坐牢啊。”
“闭嘴。”呈杰飞起一脚,把吴远山踢翻在地,指着他凶狠的道:“你给我听清楚了,如果警方真成功找到那批书画,坐牢的只会是你,跟我没有半点关系。你必须把一切责任承担下来,不许把我也供出来,听明白了吗?”
吴杰此时的表现,冷酷无情,没有人性,更没有情义可言。他此番威胁的言语,彻底击垮了吴远山的精神,让他整个人瘫倒在地板上面,哭泣着道:“为什么是我来背锅?我根本什么都没有做呀。吴少,你找别人好吗?我可是你们吴家在华夏最大帮手,没有了我,你们吴家以后的玉石进货怎么办?”
吴杰冷冷一笑,道:“那你的意思,你不背锅,那就是要我来背锅了?”
吴远山拼拿的摇着头,爬到吴杰面前去。
“我看不如让那个女贼来背锅吧,反正她也没什么用处。”吴远山心思一转,就想着要自保起来。
吴杰冷声一笑,无情的道:“她比你有用得太多了,一个吴远山倒下了,第二吴远山就得到机会。没有你,还有大把的人等着我给机会上位呢。那个女贼?你说的是萧飞燕对吧?你知道我们家族培养她花费了多少钱和心血吗?一百个你都不值她一根头发,你少在那里白日做梦了。”
吴杰抽上一口烟,硬的来完了,他开始软语说道:“吴远山,你都一把年纪了,也过了那么多年的快活日子,不算白活了。为了你那两个在海外留学的儿子着想,你最好把全部责任都承担下来。否则,你恐怕就得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听懂了吗?”
吴杰阴冷一笑,走过去轻拍吴远山几下肥脸,接着,他就一摇一摆的走下楼去,走进了拍卖场。
而此时,鉴赏长袖宫灯的人已经没有了,激烈的竞价,马上就展开起来。
任长生四周找不到合适的地方通话,只好往男洗手间里面钻,四处看一下没见到有人在里面,他马上就打开无线电,小声的道:“陆警官,鱼儿出现了,可以收网了。”
这其实并不是什么暗号语,只是任长生故意学着电影里的样子,叫出来罢了。
陆警官一听任长生这样的暗语,差点就笑了出来,还好她更关心正事,连忙道:“你真确定看到书画了?”
“没错了,就在拍卖的那个长袖宫灯里面,你们冲进来,把长袖宫灯保护好就没事了,快点行动吧,否则长袖宫灯被拍走了,说不定就找不到了。”
任长生刚才都差点想一个自己行动了,抱着长袖宫灯跑就是了。后来想一想,还是交警方吧,抓贼这种功劳,他可没有必要去抢,一个不好,会出人命的。
“任先生,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真是可以确定,那批书画就在长袖宫灯里面吗?”陆警官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任长生的话,毕竟真藏在长袖宫灯灯体里面,任长生没有透视眼,他怎么能从外面看到里面。
“你要怎样才相信我?”任长生心里大急,继续道:“我用人头做保证总应该可以了吧?”
“陆警官,现在正在竞价那座长袖宫灯,还放在展台上面。机会难得,是你立功找出失盗书画的最好时机,你真打算错过吗?我可要告诉你,你若再不行动,三分钟之后,我自个儿行动了。”
任长生发起狠来,直接威胁着要私自行动了。说完这番狠话,他马上就把无线电给关掉,根本不想听陆警官的劝说。
这可把陆警察气得不轻,只得把实情告诉上级,让上级来定夺是否相信任长生马上展开行动。
吴杰回头座位上面,看着展台上的长袖宫灯,心里犹豫起来。他在想,是继续赌上一把,试着把书画运出去。还是马上停下来,把那批书画给拿出来,直接用火进行消毁掉,这样一来,警方就算冲进来了,也根本找不到书画实物来指控任何人犯偷窃罪。
吴杰摸着鼻子,抬眼看向前面那位拼命抬价的胖子富商,眼珠子转来转去,思考着如何选择,才对自己更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