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瞬间明白,笑着点点头,说道:“应当的!应当的!今夜沈大人必定见到人,老奴不便再此多留,再次多谢沈大人的救命之恩,老奴这就走了。”
福禄一走,沈珞漓垂下眉眼,转了转眼睛,福禄这个人虽然好使,办事儿利落,只可惜是一直隐藏在暗处的老虎,和他谋事儿就是与虎谋皮。
她即便冒着得罪他的风险,也必须要加倍小心,一定要确定这个关键的宫女已经死了,才能安心。
沈珞漓一出皇宫,才上了马车,突然车帘一阵晃动,沈珞漓再一看,傅君清已经坐在她对面,正皱着眉头看她。
沈珞漓倒是有点儿惊讶,傅君清还从未如此鲁莽的和她接触过,不由得先开口问一句:“怎么了?”
“那么重要的事儿你交给福禄,你就不怕他反咬你一口?”傅君清开门见山,虽然语气略带责怪,可却掩饰不住话语中的担忧。
沈珞漓刚刚也在想这个问题,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开口的时候,倒是没有什么特别担忧的语气:“你我现在哪一步不是步步惊心?”
“我只是担心……”那个你字,傅君清倒是没有说出来,对于沈珞漓这种云淡风轻的态度表示不满,还没说完就转过头看着马车门。
沈珞漓还是第一次看见万年冰山好像所有人都欠了他钱的傅君清露出如此傲娇的神色,忍不住轻轻笑了起来,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沈珞漓的手放在傅君清肩头的时候,傅君清身体一震,猛的转过头看着她,两个人实现瞬间交汇在一起,沈珞漓总觉得傅君清看着自己的目光有点儿奇怪。
她也没了开玩笑的心情,收回手,严肃的解释道:“福禄他从来都是个审时度势的人,如今我如日中天,皇恩在身,他巴结我还来不及,又怎么敢心生歹念。”
沈珞漓说到这儿,眼神儿里留露出一丝狠意,平淡的接着说道:“再说如今他宝贝儿子的性命捏在我的手上,暂时他还不敢有什么异动。况且那个宫女已死,再无认证物证,放心。”
“这个我知道,只怕他知道的太多了,将来心生歹念,也是个麻烦!”傅君清起先觉得今日这个宫女的出现是别的大臣陷害沈珞漓,可是他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
“哦?他知道多少?你又知道多少呢?”沈珞漓一听傅君清的话,挑眉看向他,眼里透着一丝揶揄。
傅君清一听,皱起眉头,又是那副人家欠他多少钱的愁苦样子,沉声说道:“这个宫女你是故意让苏彩心的人发觉到的吧。”
沈珞漓没有接话,只是点了点头,示意傅君清接着说。
“其实你一开始就选定了温婉,苏彩心只是为了吸引苏翩然的目光,把她当成靶子,让她们两败俱伤,最后你和温婉渔翁得利。不!渔翁得利的是你,温婉说白了也只是你的一颗棋子罢了。”
沈珞漓还是没有说话,却又点了点头,一开始她选的就是温婉,温婉烈士遗女,身份高贵,性情温婉,又和苏家有不共戴天之仇,就是最好的人选。
“当时温婉的琴弦断了,引得傅凌天的嫌弃,也是你设计好的吧!就是你特意将她抛在是非之外的计谋。”
“然后你布了一个又一个局,在最恰当的时候,让温婉出来为你作证,给你洗白,却又让她一直无害且没有存在感的活在皇宫当中,等的就是这一鸣惊人之时!”
“对,她做了皇后,对你我自然有好处。”沈珞漓没想到傅君清猜对了所有一切,倒是对他的看法上升了一个高度。
“沈珞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你到底和……谁有仇恨!或者其他?”傅君清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他看不清沈珞漓的目的,但是他可以肯定的一点,沈珞漓的目的绝对不简单!
沈珞漓但笑不语,她其实可以告诉傅君清她恨不得把傅凌天抽筋扒皮,可是说出来,她没有办法解释她为什么这么恨他,到时候还是一个死局。
“不方便说?”傅君清从来都不是一个胡搅蛮缠的人,他见沈珞漓对他没有欺骗,已经很欣慰了,他转了一下眼睛,主动岔开话题:“那么接下来你能告诉我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