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尉源才拿起酒壶,沈珞漓就一脸惶恐的站起来,伸手要接过酒壶,东方尉源立马紧张的把手收回去,等到把酒壶放在身前,他又觉得这个动作有点儿唐突了。
东方尉源干笑着说道:“舅父一家一直和你有些误会,如今舅父看开了,玉儿的事儿,都是他咎由自取,怪不得你,之前的事儿都是舅父一家太狭隘,所以这一杯酒一定要让舅父给你斟上!”
沈珞漓一听,一脸的惶恐,“使不得,这不是折外甥女的寿吗?”沈珞漓的表情格外的真诚,就好像真是这么想的似的。
东方尉源认真的扫了沈珞漓一眼,见她表情认真,都认不清她到底是信自己的话,还是不信,不过他转眸一想,不管她信还是不信,一会儿过后,都与他无关了。
“珞漓你要是再客气,就是不原谅舅父一家了。”这酒壶东方尉源是无论如何都不会让沈珞漓碰到的。
他说着拿起酒壶,作势就要给沈珞漓斟酒,沈珞漓虚挡了一下,也就大方的让他给倒了。
紧接着沈珞漓又给周倩心和他自己倒了一杯,他举起酒杯,笑着说道:“珞漓,以前的种种都过去了,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
东方尉源说着看了沈珞漓一眼,沈珞漓笑着跟着举起酒杯,但是却没有要喝的意思,周倩心冷哼一声,语气明显不屑。
“她这是怕咱们下毒呢!我喝给你看看!”说完她一口就干了杯中的酒,紧接着把手中的杯子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摔。
沈珞漓一脸惊讶,东方尉源仍旧在演戏,一脸的尴尬,看向沈珞漓,干笑两声,紧接着他再次举起酒杯:“珞漓,你舅母就是这个性格,你不用……”
东方尉源的话还没有说完,周倩心就尖叫一声,紧接着她双手扣着自己的脖子,面部表情狰狞痛苦,发出“额……额……”嘶哑恐怖的叫声。
整个餐桌瞬间就安静下来,东方尉源似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转头看着倒在地上已经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周倩心,愣了一下。
“咔!”手中的酒杯瞬间掉在地上,发出一声轻响,紧接着酒四周开始冒起白色的腐蚀性的泡泡。
东方尉源一看地上的白沫,吓得一晃神,紧接着他急忙半跪下去抚着周倩心,怒吼道:“快!快叫医生!”
他才吼完,话音还没消散,周倩心的喉咙里就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紧接着一翻白眼,身体猛地一挺,没了气息。
东方尉源看着怀里身体僵硬的周倩心,有点儿蒙,他伸出手颤抖的探了一下周倩心的鼻息,手猛地缩回来。
“怎么……怎么会?”东方尉源眼神儿闪烁,抱着周倩心喃喃自语,一时间没有办法从这个现实走出来。
沈珞漓却好像才反应过来,受到惊吓一般,“啪!”的一声把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惊呼一声:“呀!这酒里还真的有毒啊!”
“!”沈珞漓不开口还好,一开口,东方尉源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盯着沈珞漓,眼神儿里再也没有刚刚虚伪的友好,取而代之是满满的恨意。
东方尉源压抑的低吼一声:“沈珞漓是不是你!”
沈珞漓面带诧异,似乎受到惊吓一般,向后退了半步,颤抖的说道:“舅父,这就我可从头到尾都没有碰过!”
她话锋一转,语气疑惑,眼睛盯着桌子上的玉壶,疑惑的问了一句:“为什么酒里会有毒呢?难道是由谁要谋害舅父与我?”
东方尉源是真的气疯了,猛地站起来,低吼一声:“沈珞漓你少装傻充愣!你害的老夫家破人亡,今天老夫就让你以命偿命!”
他吼完单手成抓快速扣向沈珞漓的脖子,沈珞漓下意识的向后退,这时一直注意着东方尉源动作的暗鸢快速上前,手快准狠的抓住了东方尉源的手。
东方尉源一直没有把暗鸢这个小丫头放在眼里,还要使劲儿,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分毫,东方尉源诧异的转头看向暗鸢。
这一刻,东方尉源眼里闪过一抹诧异,诧异过后,他似恍然大悟,颤颤巍巍的开口说道:“是她!是她对不对!”
东方尉源吼完,转身向桌子那边儿走去,暗鸢见他没有像沈珞漓冲过去,就顺势放开他的手,向后退了几步,退到沈珞漓身边儿,保护她的安全。
东方尉源疯了一般拿起桌子上的玉壶,晃了晃,除了酒水晃动的声音之外居然还有别的声音,他急忙把酒全都倒出来。
当看见酒水中混着的玉片儿时,他愣了一下,下一刻他猛地回头,那速度那力度,让看见的人都担心他会不会把头甩飞了。
东方尉源伸着手指头指着暗鸢,歇斯底里的吼了起来:“沈珞漓就是她,是她将玉壶震碎的是不是!”
“舅父,您真爱开玩笑,暗鸢只是普通的丫头,又怎么可能隔空震碎您的玉壶呢?再说了,您的玉壶完整无缺,到底是哪儿碎了?”
沈珞漓装作无辜的问道东方尉源,她这种揣着明白装糊涂的样子算是完全激怒了东方尉源。
他作势还有冲上去,可是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