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内心藏了太多的算计,难免会觉得疲乏,沈珞漓也不介意和白子墨说说:“当皇后说要我带花茶进宫之时。”
“哦?”白子墨不明所以的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他记得是当晚沈珞漓才知道战晓薇要害她的,她未卜先知,提前知道自己这里有叛徒。
“正如你所说,知道我会泡花茶的人除了你之外只有我这院子里几个可信的丫鬟,我之前嘱咐过不能和外人提起这事儿。连我父亲都不知道,皇后又如何知道的?必定是我这几个丫鬟中有人告诉了皇后!”
白子墨一听,略带佩服的看着沈珞漓,如此心细如发,怪不得能走到这步都没有吃过半点儿亏。
“这可能是我最近最后一次做梁上君子了。”白子墨说着放下手中的茶杯,想了想又觉得可能有好久不能喝到沈珞漓亲手泡的花茶了,有点儿不舍,又到了一杯。
沈珞漓倒是有点儿奇怪,这白子墨晚上来她这儿已经如入无人之境了,难道突然觉得于理不合,不来了?
白子墨喝完手中新倒的这一杯花茶,然后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抬起头一双桃花眼盯着沈珞漓,轻轻说道:“东方尉源一家三日后就会回来,东方玉武功不低,以免他发现你我之间的关系,我恐怕有一段日子不能来了。”
沈珞漓一听到东方玉这三个字,一直舒展的眉头渐渐的拧了起来,这个人单不说他能文能武,心思细腻,最为主要的是他极其爱慕沈碧落,可以说到了唯命是从的地步,看来这是个麻烦,而且是个大麻烦!
“我知道了,你也小心。”不过沈珞漓也只是在心里给自己提个醒,无论对方多么难缠,只要敢招惹她,她会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哎……”白子墨却轻叹了口气,一副十分失望的样子,沈珞漓不明所以,下意识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哪知道白子墨话锋一转:“可能多日不见,珞漓倒是没有一点儿失望的表情,真是让本公子觉得心痛……”
沈珞漓一听,有点儿无语,倒也不在意,放下手中的花茶,冷冷清清的留下一句:“自便。”便转身向屋子里走去,再也不看他一眼。
白子墨却站在原地看着沈珞漓略显僵硬的后背轻轻浅笑,一阵清风拂过,沈珞漓余光一看,一旁早就没有了白子墨的身影。
不过一句轻的宛如叹息的话却在耳边划过:“如果有麻烦,可让妙凝通知我。”
沈珞漓略显僵硬的脊背瞬间放松下来,原本刚刚舒展的眉间却瞬间又皱了起来。
刚刚她一直没有注意到,白子墨居然能左右她的情绪,这一点让沈珞漓有点儿慌乱。
她紧了紧垂在身侧的手,叹了口气,直接把心里这一点儿悸动压下去。
她现在大仇未报,怎么可以动摇心神,再者上一世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爱恋。
沈珞漓有点儿感慨的伸出手覆上自己的心脏位置,露出一点儿哀伤的神情,她应该再也不可能爱上一个人了。
还有大半个月就是复试,虽然沈珞漓对于自己很有自信,但是这身体的原主人可是一个不学无术的人,无奈她只能找出自己早就倒背如流的书从早到晚的看,做出一副认学的样子,省的到时候违和感太重。
“大小姐,表少爷来了!”凉月话语刚落,站在院子外面的东方宇就走了进来,一见沈珞漓捧着一本书看的认真,脸上忍不住带着点儿揶揄的笑容。
他这小表妹十分的聪明,从小鬼点子就多,他小时候一有解不了的题就来找她。
后来他去了边关,听着那些沈珞漓不学无术的传闻不免对她感到惋惜。
这会儿看见沈珞漓用功读书,又想起秋试时她的智谋,不免觉得流言蜚语真是不可信!
沈珞漓见到东方宇便放下书,起身,看着他一脸揶揄笑意,不用问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她懒得解释什么,解释越多越容易出错,还不如给其他人一个她深藏不露的印象:“表哥这么开心,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东方宇虽然生.性.开朗,脸上总是挂着阳光的笑意,但是今日这笑容可是夸张多了,眼睛都眯在一起了,明显是遇到什么好事儿了。
东方宇原本想吊吊沈珞漓的胃口,转念一想这事儿又没有什么必要,他走到沈珞漓身侧,俯身贴近她耳朵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我抓到那个王夫子了。”
“!”沈珞漓没想到东方宇居然如此有本事,比白子墨的人还能先一步找到这个王夫子。
她转了转眼睛,心里想到:单单找到王夫子还不至于让东方宇这么开心,他肯定还发现什么其他的事儿了。
这儿外面有凉月守着,暗处又有时雨守着,再加上她不知道的地方说不定还有白子墨的人,她这个院落现在十分的安全。
她也就没有什么顾忌,直接开口问道:“可是知道是谁透露了秋试题目?”
东方宇没想到沈珞漓聪明到这种地步,还未开口,沈珞漓的下一句直接让东方宇佩服的五体投地了,“和大夫人有关?”
东方宇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