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之中的时,何必如此慌张,况且我先前就说了,有人主动送上门找死,正好借此打打咱们芙蓉楼的名声。”宋长心说的轻描淡写,却让云曦等人不禁倒抽了一口凉气。
云曦四下里与宋长心接触的比较多,倒要显得稍微淡定些,但那几名酒楼伙计听了却立时变了脸色。
“老……老板……这恐怕不妥吧。那些人的法子阴毒的很。”
宋长心挑挑眉,如玉的面上露出几分不屑之色,“咱们若这次怕了他们,以后还谈何在和安街,甚至京都立足!”
宋长心话音一落,云曦止不住深叹口气,自责道,“都是我那日做事不够深思熟虑,连累芙蓉楼了。”
深夜。
几个酒楼伙计下去休息后,云曦却无睡意,脑海里回想着临走前她问宋长心的问题。她问宋长心对那些无赖之辈有没有想到好的对策,宋长心却只回了她八个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整整一夜,云曦都在忐忑不安中度过。
而次日上午,云曦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正值上午时候,芙蓉楼近乎桌桌客满,宾客推杯换盏,喝的正兴,一楼厅堂角落里传来的一声嚎叫,彻底打破了酒楼和谐热闹的氛围。
其他宾客处于好奇,数十道目光纷纷朝角落里望去。
正坐在二楼雅间的宋长心与云曦听到楼下突然传来的叫喊声,心里一惊,顿时意识到情况不妙。
坐在一楼的宾客循声望去,只见人群熙攘间,一个酒楼伙计正满脸通红的站在那里,面前是一张方桌,方桌周围坐了三个人,其中一个身材微胖的那个人神色痛苦地一面捂着自己的肚子,一面颤手指着酒楼伙计。
其余两人一个年纪约莫三十岁,身材精瘦,一双不大的眼睛里尽是精光,另一个则明显一副无赖模样,二人对酒楼伙计骂骂咧咧,酒楼伙计站在那里,一脸无措。
许是觉得这样骂下去也没意义,那无赖模样的人便对伙计吼道,“你一个穷跑堂的,跟你说那么多也没用,去把你们老板叫来!”
酒楼伙计第一次遇上这样的事,当即慌的不知如何是好,正犹豫着,只听一个清越女声自人群中传来。
酒楼伙计面色一喜,好似看到了救星般忙奔了过去,“老板他们……”
伙计刚一开口,却被宋长心抬手打断了,“记着,我芙蓉楼的伙计不能这么没种,免得叫某些小人以为咱怕了他们,懂么?”
宋长心语声森然,明眼人都瞧得出是故意说给那几个人听的,一时间,坐在一楼厅堂的宾客不禁暗暗钦佩起这个女子来,不愧曾是卫王府的王妃,与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女人自是大不一样。
酒楼伙计虽然胆怯了点,但反应亦是相当迅速,许是被宋长心傲人的气势所影响,伙计也挺直了背脊,朗声应道,“小的懂了!”
酒楼伙计话音一落,厅堂里顿时响起一阵哄笑声,多数人开始抱着看戏的心态向这边看来,哄笑声不算大,却也足以让那找茬的三人变了脸色。
云曦站在宋长心身后,看着逐渐被激怒的三个人不禁皱起了眉头,眼底略有几分担忧,但连酒楼的伙计都不怕,她自是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少顷,无赖模样的人先是坐不住了,‘腾’的一下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指着宋长心讽道,“哟,果然是当过王妃的人,就是比一般人傲,不过可别忘了,你以前是王妃,现在只是一个被人抛弃的下堂妻,有什么可傲的!”
见那人用手指着自己,宋长心立刻沉了脸色,“也比你一直是条癞皮狗来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