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的天气似乎越来越冷了,下班之后,太阳都还没完全落下去,就感觉天幕暗沉沉的压了下来,让人无端端的,心里也觉得憋闷。
许方佳走出办公大楼的时候,仰头看了看天空,不由叹了口气,然后下意识的缩紧了自己的身体。其实她也知道,天气未必真的那么冷,多半还是自己的心理作用,一个人心情成长的时候,看什么都觉得是暗色系的。
这么一段时间以来,她的生活就没得到过平静,有的事情是身不由己,有的事情,则是心不由己,即便知道前方可能是万丈深渊,即便在此之前告诫过自己千万遍不要跳进去,可一旦那个引诱自己走向前的诱点一出现,再多的防备都在瞬间就被瓦解。
不可否认,对许方佳来说,那个诱点,就是顾子渊,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那个时而像天神,时而又像魔鬼的男人,也不知道他给自己下了什么蛊,总能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抓住她的心弦,让她不能自主。
他就像让人捉摸不透的天空,阴情不定,往往还转换得猝不及防,每次当她再次受他迷惑,开始不知道自己是谁的时候,他就又总会再变一个样子,让她的心神跟着提起来,在半空摇摇晃晃,找不到落脚的点。
就说现在,自从那天两人因为司云昊的事情闹了别扭后,许方佳已经三天没有顾子渊的任何消息了。原本以为是他的大男子主义又犯了,所以故意冷着她,想让她先缴械投降。
可是明明那天晚上,她还接到过他的道歉短信,上面的他语气诚恳明确的将责任归在了自己的头上,当时就让许方佳的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还打算等第二天的时候,她自己也得要软下点态度,不要太强硬了。
谁知,那以后,就再也没接到过顾子渊的电话,别说电话了,连短信都没有,这个人就好像一阵龙卷风,以势不可挡的姿态卷进她的生命,在把她的生活搅得一团乱之后,就猝不及防的撤离,好像过往的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
许方佳认识了顾子渊这段时间,对这个男人的恶劣行径是又爱又恨,也自以为自己已经足够了解他的劣根性。所以,在这几天,难免就胡思乱想起来,而且想的还都是不好的情况,只以为顾子渊又在玩什么把戏,把她的感情吊了起来之后,就又开始若即若离折磨她。
往往想到这些,许方佳就恼恨不已,也强撑着就是不给他打电话,也不知道是在和他赌气,还是在和总被他牵着走的自己较劲。
然而,他们虽然没有联系,可顾子渊对她造成的影响却不会因此而减低半分,反而以越来越汹涌的速度在她心神之前扩展,占据了她所有的思想,就连上班的时候,也忍不住总要去看手机,生害怕漏掉了一个信息。
许方佳觉得变成这样的自己太过可怕,也太过没有安全感,可却没办法控制得了自己,以至于连对司云昊的愧疚之心,都会在一想起顾子渊之后,就被攻占了领地,没有多余的心思再去想。
她心神不定的回到自家的住房小区,远远的就看到在楼下听着一辆熟悉的车,那是顾子渊的车!
许方佳心口止不住的砰砰乱跳起来,脑子里的神经也跟着突突突地跳动起来,在一片混乱中,只有一个声音在响着,是他!是他来了吗?
这一刻,她来不及想太多,甚至连这几天以来积压的怨气都一下子被驱散,从来不知道,原来想见一个人的心情可以强烈到这样的地步,可以让一个人完全变得不像自己。
许方佳脸上阵阵发红发烫,朝着车子停泊的地方小跑着过去,斜靠着车身的,还有一个男人的背影,她也很快就认出来了那是顾子渊的下属兼好友——骆清扬,那么就不会错了,骆清扬都在,他怎么可能不在。
离那辆车越来越近的时候,许方佳下意识的将自己的包抱紧在胸口上,以此来按捺住让自己的心跳不要那么快,让自己的心神不要那么离谱的乱了规则。
都是这个男人,把她折磨得不生不死的,让她原本平淡如水的心变成混乱不堪,如果再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副花痴一样的模样,只怕他会更加得意,往后会变得更加无法无天了吧?
许方佳暗自腹诽着,咬咬牙,刻意做出一副淡定的样子,不慌不忙的走到车边,只想在顾子渊面前让自己不要表现得对他那么在意。习惯了自我保护的人,在感情上,始终都会下意识的用一层外壳来伪装自己,以免受到伤害。
“许小姐……你回来了?”听到身后的动静,骆清扬立马支起身子,转过头来带着笑意看向许方佳,一副就是在这里专程等她的样子。
许方佳还是一样极力的按捺着情绪,装作淡然的样子微微点了点头,眼睛的余光却下意识的往车内搜寻着另一个人的踪影,可因为车窗全都关闭着的原因,隔着厚重的玻璃,她根本就看不清里面。
奇怪,她都到这里了,顾子渊怎么还不出来?他是在跟她叫板么?就连都到这来见她了,还要这么惺惺作态,专程派人出来和她说话,而他自己,却端着架子坐在车里不出来。
许方佳一股火气就从乱了几天的胸口直冲上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