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承德一早约了苏震签约,苏震就要将大把银子交给他。这鸭子已煮熟他自然心急。早早便出了门。可霉运便缠上了他。
好好的坐在马车里,闹市里却冲出一匹惊马。早晨街上行人并不多,那畜生却有路不走偏偏撞向他的马车。
李承德没有防备,生生被从马车中撞飞了出去。那冲力让他只顾得护住脸,也没看到外面的情景。
摔在地上却没觉得疼,睁眼一看身下压着一位大婶。正是那大婶满身的肥肉垫住了他,让他没摔着。
那大婶本被摔得不轻,正欲发怒,却见李承德一副文质彬彬的小模样,倒是挺招人疼,遂笑嘻嘻地捉了他的手道:“小哥哥,你压得奴家好疼哦。”
李承德瞬间惊出一身鸡皮疙瘩。挣脱了那大婶的肥手,连连后退:“对不起,大婶,对不起。”
“哟,什么大婶呀,人家还待字闺中呢。”那肥女人笑得五官都挤在一起。
李承德的小厮挤进两人中央,吃力地拦住那胖女人。李承德趁机转身想逃,那胖女人一拔想将那个小厮拔开,小厮被拔倒在地,还护主心切一把抱住胖女人的大腿,不让她靠近李承德。
可这一抱不要紧,那胖女人失了平衡,整个身体向前趴倒,李承德不能及时脱身,生生被她压倒在地,那女人的大肥脸又刚好停在他的跨间。
他心里自然不会对这样的货色起什么心思,可身为男人的身体却是诚实的。被她那肥脸反复挤压,竟然起了反应。李承德想将她推开,无奈那女人实在太重,死死压着他的双腿。
而胖女人发觉他身体的变化后,更加不依不饶起来,当即跪坐起来,将他摁住,大喊大叫起来:“啊,耍流氓啦。”
经此一番折腾,街上的人已经多了。她这么一喊,大批的人围拢了过来。
李承德被她摁着,动弹不得,丢脸的小帐篷就暴露在大家面前。人群中一阵哄笑。
“这位公子的喜好真独特。”
“不要脸,当街就……”
“这么俊俏的公子,偏偏喜欢老妈……”
这些话钻进李承德的耳朵里,让他想找个地逢钻进去的心思都有了。无奈被那女人摁着,不由怒骂小厮:“你是死人吗,快把她弄开。”
他一骂傻掉的小厮和车夫才围过来将那肥婆扯离李承德,李承德起来连滚带爬地想逃,没等钻出人群,又被一壮汉拦下。
“敢挑戏我老婆,看我不宰了你。”那壮汉手持一把杀猪刀,一看就是一名屠户。
那肥婆见自己老公索性往地上一坐,扯着嗓门便嚎了起来:“没脸见人啦,流氓啊,没人性啊……”
如此一闹,李承德再想走已无可能,又不敢跟这夫妻二人争辩,再寻那惊马早已跑得不知去向。
人越聚越多,竟然惊动了官府。
李承德此时纵是想用钱财了事,那对夫妻却也不肯善罢甘休,无奈只能闹到了官府,又给官老爷敬了银子,那对夫妻才在官老爷的劝解下收了和解银。
李承德从官府出来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便赶以秦天阁,黄花菜都凉了。
第二日备了厚礼去见苏震,却吃了闭门羹。
看着苏府紧闭的大门,李承德眯了眼睛。这么奇葩的经历会是偶然事件?可事后他已经派了人去查。惊马无迹可寻,那对夫妻就是街上肉铺的夫妻。平是里便是那样的人,也没发现任何不妥。
看来这苏府一时半会儿倒是无从下手,李承德颇觉遗憾。也只得另寻他法。先将精力放在其他的名门世家。
晚间苏锦叶搬了个躺椅坐在院子里看星星。卸下大小姐的装束,披着头发,只着了整洁的白色中衣,外面罩了麻料的披风。院子里因她要种中草药,显得有些荒凉。除了一颗巨大的梧桐树,没有任何植物。
抛开一切纷争,其实小村比这苏府要安静,那里的星星似乎都要亮些。不知小月过得怎样,她想有机会应该去看看她。
几声悉悉索索的虫鸣让这夏夜的风柔和醉人,梧桐的阴影之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道身影。他垂立了很久,看着她慵懒地窝在躺椅里像只猫。
璀灿的星落入她眸中,她的眸子越发的柔和了,不似往日那般戒备与淡莫。
“谁?”虽然沈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苏锦叶还是警觉地发现了。
“嘘!”沈七示意她禁声,缓缓走出阴影。
苏锦叶见他便这么大咧咧地出现在院子里,连忙四下望去,怕是哪个丫头还在院里忙活。
“别怕,寻个说话的地方。”沈七言罢已俯身将她从躺椅上拉起:“抓紧。”
苏锦叶还没明白他要做什么,他的手已经揽着她的腰纵身跃上了梧桐。
梧桐树的叶子又大又密,沈七带着她跃上枝桠,两人并肩坐了,下面竟什么也瞧不到。
虹月出来见躺椅还在晃着,院里却没了苏锦叶的身影,只道她已经进去睡了。便过来收了躺椅也回屋去了。
苏锦叶坐在树枝上低头清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