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冷灵霜跟自己站在一条船上，否则——
“云璃，你别冲动，寒爵不是好惹的。”
“怎么，担心我伤害寒小小？你别忘了，谁才是你女儿！”
冷灵霜露出痛苦的神色。
是啊，她亏欠云璃太多了。
“你更加别忘记，你以前对寒小小的各种好，就是对我的各种残忍，记住了，我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对不起我。”
“云璃……”
沐云璃启动车子，将她载离了星辰公司，在一条街上停下，干脆利落地说：“我们电话联系，我才是你女儿，你千万别背叛我，否则这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的。”
下了车，看着扬长而去的红色轿车，冷灵霜捂着胸口痛哭。
她还是不敢相信，亲生女儿会突然有一天出现在自己面前，她没死，没死。
“妈，您回来了？吃午饭了吗？”
怔愣中的人回过神，看向寒小小含笑的眼睛，心里五味杂陈。
冷灵霜知道自己是个自私的人，在寒小小和沐云璃之间，她没办法选择寒小小。
“吃过了，你吃了吗？没有的话妈妈去煮。”
“我吃过啦，您怎么了？精神怎么不太好。”说着伸手摸向她的额头，冷灵霜却下意识退开一步。
她告诉自己，不能承受太多寒小小的好，否则对云璃太残忍。
那是她的亲生女儿，她没有尽到一天做妈妈的责任，而这些都是因为钱坤胜爱着寒小小的亲生母亲。
如果不是因为爱，她想象不出来，有哪一个亲生父亲会将自己的女儿送走，养着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
又或者——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握紧拳头，心都在滴血。
小小会是钱坤胜和莫星辰的孩子吗？如果是，他对自己、对云璃有多残忍？
“妈？”
感觉冷灵霜的眼神不太对劲，寒小小担心地问了一句。
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她的眼前跟以前很像，充满着怨恨和冷漠。
应该是看错了吧？
看出她的怀疑，冷灵霜赶紧恢复笑容：“没事，妈妈没事，我就是突然想起一些往事愣神了。”
松了口气，寒小小微笑：“如果累的话去休息一下吧，喵喵的学校找好了，我和寒爵约好地点碰面。”
“哦，去吧。”
离开前，寒小小不放心地又回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冷灵霜站在原地，好像还在走神。
妈怎么了？
寒小小开着红色POLO到达和寒爵约定的地点时，两点多钟，她停好车，拔下了车钥匙。
“寒爵，要上这所小学么？”
“嗯，虽然是私立的，但教学设备和人才丝毫不比公立的差，关键是，我是这所小学的校董，不会有人欺负喵喵。”
这是光明正大的耍特权？
男人牵住她的手，嘴角扬起：“就是耍特权，我的孩子，就该有一个肆无忌惮的童年。”
“喵喵都被你教坏了，怪不得现在变得越来越古灵精怪，爱恶作剧。”
想到被她整过还几次的金泰，寒小小无奈。
还有，她什么时候说过让他牵手了？
“你放开。”
“我们身为孩子的父母，不是应该做出家庭和睦的表率？”
算他会说，寒小小红了红脸，不搭腔。
办完入学手续，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这时，金泰打了电话过来：“潇潇，我已经联系好店主了，店租不贵，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装修？”
既然选择在A市落脚，寒小小打算开个画廊，只是将事情都交给金泰去办，她有些愧疚。
“谢谢啊，我现在有时间过去看看，你在哪儿？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寒小小转头还没看口，就听到他问：“去哪儿，我送你。”
她的红色小POLO放在停车场了，没开来。
“东河路，我打算在那里开一家画廊，你觉得怎么样？”
浓眉蹙起，寒爵手指轻轻敲了敲方向盘，然后说：“那边人流量不多，怎么不选择昌平路？”说着调转车头，往东河路的方向驶去。
昌平路？好地段谁都会想啊，可是那地方店租太贵了。
“我有固定顾客来源，所以开在东河路也能开起来，昌平路店租太高，我暂时不会考虑的。”
“缺钱？”
她摇摇头：“没有，只是投资在店里的资金预算就那么多。”
寒爵直接拿起钱包，递给她：“我说过，我的钱就是你的，有需要就拿去，否则那些钱留着也没有用。”
“我不会拿的，你知道我性格。何况我的画廊也不是不能开起来，我对自己的作品有信心，你也要相信我。”
“真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