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找份新的兼职。妈妈要去哪儿？”
中年贵妇的表情有些严肃，看着她欲言又止。最后道：“上车再说。”
嫌少看见妈妈这种表情，寒小小心一紧，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
冷灵霜开的宝马，母女俩很快离开了寒宅。
出了家门，寒小小才问：“发生什么事情了妈妈？”
“警察局给我来了电话。”
女孩心神一震，激动起来：“有爸爸消息了？他在哪儿？”
冷灵霜目光复杂地看了她一眼，道：“小小，你要有心理准备。”
寒小小是个心思敏感的人。
听到妈妈的话，脑门突然像被雷击中一般，身体微微发抖。
“爸爸…出事了？”不是没有埋怨过他留下巨债跑掉，可比起死亡，她宁愿有一个可以给自己埋怨的人！
“小小…”
“死，死了？”
冷灵霜将车停在路边，然后趴在方向盘上，颤抖。
虽然她对钱坤胜没有多少感情，但好歹当了十几年的夫妻。突然听说他连人带车坠入山崖，找不到尸体，存活希望极其渺茫，心还是很难受。
“爸爸…呜…”
知道女儿对他父亲的感情，冷灵霜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小小，会过去的，别哭。”
“妈妈，爸他真的…永远离开我们了吗…？”
听着女儿颤抖的声音，冷灵霜抱紧她：“你还有妈妈，还有继父。”
寒小小靠在她怀里，强忍住铺天盖地的悲伤。
父亲再不是，天底下也只有那一个。
何况钱家没破产前，钱坤胜对她算不错，从来没有打骂过她。
“妈，尸体呢，爸爸的尸体找到了吗？”
“那山崖太深，还没找到车和人，只发现了些随身物品，让我去警察局辨认。”
冷静下来后，她拿出纸巾擦了擦眼角，然后安抚着怀里的女孩：“小小，跟妈妈去一趟吧。”
“嗯…”
半小时后，红色宝马停在A市某警察局门口。
母女俩眼眶很红，负责这起案件的警察带她们去认物品。
“警方在悬崖附近找到了一个钱包和手表。钱包里没有照片和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只有现金1000和一条项链。”
寒小小握紧母亲的手，心里期盼着那不是爸爸的东西，他也许还活着。
而冷灵霜却在听到钱包里有项链时，悲切哭泣。
“妈，还没有看到东西，你别那么悲观，也许…”
“你爸钱包里确实一直放着条项链的。”
寒小小脸色瞬间发白。
母女俩没有再开口，沉默地来到储存物品的地方。
警察将透明盒子从柜子上拿下来，递给冷灵霜：“看看是不是。”
她颤抖着接过，打开盒子，先拿起手表。
“不是，这不是坤胜的东西。”
警察皱眉：“你确定？那再看看钱包。”
母女俩对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希望。
寒小小握紧她的手臂：“妈，拿起来吧。”
听到女儿的话，冷灵霜沉重地点头。
她的手深入盒子中，将深色钱包拿起，突然一抖。
寒小小蓦然捂住嘴唇。
爸爸的钱包是她送的，什么款式颜色她很清楚。
“不，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