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古灵从传送阵内走出。
脚下一个踉跄，还没等古灵站稳脚跟，眼前景象便将古灵惊呆住了。
这是……
古灵瞪大了眼睛，整个人如遭雷击。
这里弥漫着滚滚硝烟，周围是尸山火海，微风吹拂而来，夹带着一股刺鼻血腥味。
古灵抬头看着天空，一轮烈日庞大的好像触手可及。
“域……域外战场？”古灵感觉口干舌燥。
这一幕太熟悉了，与记忆中的那一场域外战如出一辙。
这些尸体，难道都是他当年的部下？
怎么会，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古灵整个人如遭雷击，看着周围歪七竖八倒在地上的尸体，古灵眼眶中有水雾升腾。
脚步更是不自觉的向后倒退着，恨不得立即转身离开这里。
犹记得当年那一场惨烈厮杀，不，是一场单方面的惨烈屠杀。
在这域外战场，古灵带着人界最强的精锐部队，欲与天争雄。
结果对手仅一人便轻松将人界精锐屠尽。
那漫天的火焰陨星轰砸而来，每一颗都裹带着无尽的神链秩序，人界精锐在火焰陨星面前，犹如卑微的蝼蚁一般，毫无抵抗之力。
滚滚热浪回荡八方，狂暴的劲风直欲将人撕碎。
那一战持续不到半个小时，人界精锐死伤殆尽。
上万人的精锐队伍，最终古灵仅带回区区两百多名部下。
是那一战，古灵方才认识到这个世界的浩瀚。
也是那一战，古灵方才知道星武大6只不过是无尽宇宙中的一隅之地。
而在这一隅之地内，有人界、地界与仙界，甚至还有天道之主。
这是一个完整的星系，但在浩瀚宇宙中，星武大6也仅仅只是一个星系而已。
在三千大世界以及无数小世界中，星武大6仅仅只是一个小世界而已。
古灵事后方才得知，即便是天道之主，在无尽宇宙之中，实力也仅可与真仙相提并论。
而在无尽宇宙之中，有无数天道之主这样的强者存在。
古灵此刻心情无比复杂，他封印自身记忆无尽岁月，本以为记忆解封，过去的一切他都已经放下。
可现在重新站在这处既熟悉又陌生的战场，他方才真正清醒过来。
他的命，早已不属于他自己。
“总有一天，我会冲出星武大6，站在宇宙之巅。”
“只要跟着大人，再遥远的尽头，我们也必将能够到达。”
“通天之路，唯吾凯歌！”
“通天之路，唯吾凯歌！”
脑海中浮现出一群既陌生又熟悉的陌生面孔，古灵大脑嗡嗡作响，这样的话久久不散。
噗通一声，古灵跪倒在地，跪在这群尸体面前，心如刀绞。
手掌死死揪住心口，古灵低着头，热泪滚滚流淌而下，抽泣间，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痛，剧痛无比，心脏仿佛被撕裂一般。
“噗！”一口心头血喷出，古灵叩在地，身体几乎蜷缩成一团。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我只是古灵，我只想做古灵，为什么……”
古灵喃喃低语，整个人如陷深渊一般无法自拔。
“是我辜负了你们，是我没用，给了你们希望，最终又让所有人都失望，都是我，都怪我……”
脑海中画面不断回放，那些曾经的部下，那一句句直戳心窝的话，无不是深深刺痛古灵。
“大人，你回来了！”
“大人，我们终于等到你了！”
“大人，您是来带我们回家的吗？”
“大人……”
此时突然有无数个声音在古灵耳边回荡，古灵霍的抬起头，想要扑捉到他们的身影，可面前除了尸山火海就是滚滚硝烟，根本没有半个活人。
“大人，您说过，要带领我们走上宇宙之巅，我们都在等您，您终于回来了。”
一道辽阔的音域在虚空中回荡，没有人，可却有这样一道声音传来。
古灵站起身，看着面前虚空，仿佛能看到整整齐齐列队等候调遣的部下。
他们的目光充满火热，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坚毅，一如过去那般，从未改变。
“恩！”古灵忍不住落泪，强忍着心中崩溃，咬牙切齿的蹦出一个字。
“只要是您，就一定能够办到，通天之路，唯吾凯歌！”
“通天之路，唯吾凯歌！”
嘹亮的声音冲破云霄，直登无垠宇宙，这一刻，上万道流光从四面八方冲击而来。
那画面，让人震撼，却又是那么的悲壮。
古灵站在那里，任由一道道流光冲进体内。
这是过去那些部下的遗愿，也将成为古灵活下去的使命。
通天之路，唯吾凯歌！
古灵沉浸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