惦记着二中下午还要上课,待林安送完同学回到包厢,林从礼夫妇便招呼服务员上菜。
期间又托饭店去附近买了生日蛋糕,算正日子给林安把这十六岁生日过了,帮林安处理公司事务的杨文民也在,就顺便一起吃了这顿饭。
中午谈话时间过久,等吃完午饭,已快两点了,林从礼夫妇又急忙催让林安赶快去上学。
之后,两人跟着杨文民,去安远广场细细逛了一圈,并听杨文民讲述安远的发展史,后面才回到林安在南湖小区的租房,准备在那等林安放学,再一起回陵水镇。
拿钥匙开门进租房,林从礼看着客厅林安够来添置的一些东西,后在角落小书架旁站定,弯腰望了望,听见周翠云在卧室翻来翻去,“你翻什么?”
“翻翻怎么了,我儿子的地方,我连翻翻都不行!安远是安远,他再有本事,那还不是我儿子。”周翠云较劲似的回声,说着自己又笑起来,转而她从卧室走出来,“我看看安子有没有要洗的衣服,等下带回去给他洗。”
到此时,两夫妇仍觉得如在梦里,即便中午得到了林安的坦白,刚刚跟着杨文民又切切实实参观了一遍安远广场,还是觉得不真实。从广场出来,两人有意的忽略这个话题,这进租房没多久,话题却自然而然又转回到宝贝儿子身上。
周翠云到客厅,在小沙发前坐下,话不知该怎么说下去的望向林从礼,“从礼,我这就像在梦里一样,你说说,我们儿子怎么会……”
“儿子有本事,我们做父母的,不是应该最开心。”林从礼从书架最底下找出几本经济类书籍,其中有一本竟是英文版,翻开来看,里面不少地方做了标注和笔记,他颔首的转身,把书对周翠云摊开,“这下你放心了,总说儿子学习成绩好是好,就是太贪玩。”
“这都是什么,不是学习用的书吧。”周翠玉瞅一眼,没多大兴趣坐回沙发,“这话就我一个人说?!”
周翠玉说在卧室找衣服带回去洗,林从礼见她手里不见衣服,却拿着屏幕闪亮的东西,他把书放回原处,往沙发走去,“什么,儿子的?”
“手机。这臭小子,刚刚上高一,偷偷摸摸用起手机来了,手机有多贵,话费有多贵,真不知乱花了多少钱……”周翠云把那造型圆润的西门子手机放到茶几上,话数落到一半再次停住。从昨天听到,到今天看到的这些,儿子用手机,似乎理所当然。
望向这台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手机,料整个陵水镇都还没几个人用,周翠云转过脸,担心的问在一旁坐下来的林从礼,“儿子这样了,以后我们再这么说他……”
身家数百万,别说在陵水镇,在长溪县,在湘南市,都称得上是成功人士。两夫妇一直觉得离那样的所谓成功人士很远,万万没想到如今他们刚满十六岁的儿子就成了其中一位,这还仅仅只用了几个月时间。如此之大的发差,有点让他们不知该怎么调整对待的心态。
“以前怎么样,以后还是怎么样。刚刚你不还说,再有本事,还是我们儿子。不相信臭小子还能翻了天!”
因为刚听到这消息被震撼的,林从礼敢肯定,过两天林安再调皮,一准的还会被周翠云抓着猛念叨个不停。他转头,环视下这房子,失笑,“这臭小子,回去了你要好好骂一顿。学会装模作样了,那天引我们来这里租房,我说怎么有那么合适的房子,闹了半天,房子是安远的。”
“是要好好骂一顿了。中午看他生日,又有外人在,这么大事瞒着,都没吵他一句!”周翠云看林从礼恍然大悟样子,也跟着失笑。俄而,她迟疑的问,“你说,那杨文民可不可靠?”
见林从礼望来,周翠云满脸认真的道,“公司法人什么的,都是那个杨文民。万一他以后……要不,我们帮儿子来管钱,好几百万呢!你不是听了,还准备去湘南开分店,规模加一起,怕要过千……千万!”
“公司的事,我们不要掺和。听中午儿子说那话,有分寸。再说,把安远广场开起来,人家也帮了很大忙,人家不是讲明了,因为儿子年纪不够,这些只是暂时的……”林从礼被这话给逗乐,他反问道,“你来管,能帮他怎么管,把那些钱给他存起来,以后当老婆本!”
周翠云就一时兴起的说说,听林从礼揶揄,她伸手推了下,忽想到中午见的那三个女生,她眼睛一亮,后郑重认真道,“别说,这事我还真要考虑考虑,给安子多存些才行……”
在学校的林安,可不知他老妈在为他长运考虑了。
听预备铃后的上课铃响,他拎着洒水桶,和孙灿等几个班里男生一起,往教学区外位于水塘和职工宿舍之间的五班卫生区走,把班里剩下用不到工具帮忙给送过去。
“林安,帮我把笤帚带过去,我绕去小卖部买点喝的,中午食堂那菜,齁死了。”走前面的孙灿转身,把笤帚递向林安,“林叔叔和周阿姨来了,嘿嘿,愁成这样,难道是突击检查你的租房发现了什么……”
林安接过笤帚,抬头见孙灿笑得猥琐像,抬腿就一脚,见孙灿跑开,他重新苦起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