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他担心苻丕等人安危,还是因匆忙之际无暇顾及其他。刚到得门前,只见眼前白影一闪,随即眼前一黑,便就此不知人事了。
等凌云醒转过来,只见一双眼正瞧着自己。等回过神来,只见何如风一脸欢喜瞧着自己。抬头望去,又见床边围满了人。这其中便有先前邀自己等人入席,而后又中了五香五毒散之毒,贴身守在苻丕身旁的侍卫。见这些人并未毒发身亡,勐然坐起身来。
此时凌云才瞧清周围的情状,见众人均安然无恙。一脸惊喜道:“各位身上的毒,可都解了么?”
众人听他如此说,无不拱手道:“多谢凌云兄弟相救,咱们身上的毒都解了。”
苻丕见他醒转,当即迎了上来。说道:“师弟,只怪我心胸太过狭隘,才会造成今日这般局面。若不是凌云兄弟,咱们这些人的性命,恐怕都要交待在逐鹿教手中了。为兄有冒犯的地方,还请师弟见谅。”说完站起身来,便朝凌云跪了下去。众人感念凌云相救之德,此时又见苻丕跪了下去。当即随在苻丕身后,齐齐向凌云跪倒。
凌云见状,忙从床上爬了起来。劝道:“各位这是作甚,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各位又何必这般。来来来,各位起来说话。”
等众人站起身来,凌云又说道:“各位均是守城的将士,何必为了我一人而耽搁时间。各位还是回去罢,若是燕军来犯,丢脸邺城,我可是罪大恶极了。”
苻丕见他仍惦记着邺城,心下更是感动不已。而想到自己身后这许多人在,若是被这些人瞧见自己此时模样,恐怕会让众人笑话。当即挥手道:“好了,凌云师弟已经无碍,你们暂且先退下吧。”
等众人走后,苻丕这才拉住凌云的手说道:“师弟放心好了,燕军昨日已经退兵,邺城近日也不会有人来攻,师弟就放心吧。”
凌云不解,问道:“退兵,燕军不是要攻打邺城么,怎么会无故退兵了?”
苻丕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此事我正想问问师弟呢!”
凌云本就不知为何,此时听他如此说,更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指着自己鼻子说道:“问我?我什么都没做,又怎会知道燕军为何退兵了。”顿了顿,又说道:“燕军统帅呢,他此刻人在何处。咱们将他拉过来,一问便知缘由了。”
苻丕一愣,随即微微笑道:“我倒将此事给忘了,燕军统帅早已死了。”
凌云颇感意外,问道:“死了,怎么死的?”燕军统帅虽不是什么好人,但凌云并非弑杀成性之人,与燕军统帅又无甚过节。此时听苻丕如此说,倒生出几分可惜之意来。
齐风见凌云醒转,早已高兴不已。此时见他一脸失落之色,忙迎上前来说道:“你放心好啦,不是咱们杀的。是他非要抢解药,最后误将寒暑散的解药当成了五香五毒散的解药服了,这才毒发身亡的。”
凌云听他如此一说,这才明白了些许。朝屋内望去,除了何如风几人之外,便再也没有旁人了。当下又问道:“玉儿呢?玉儿也走了么?”
齐风一呆,随即问道:“玉儿?谁是玉儿?”
凌云见没了玉儿的身影,早已焦急万分。此时听齐风问话,胡乱答道:“玉儿就是玉儿,她人呢?”
齐风见他脸上模样,似乎已猜到了几分。当即神神秘秘道:“你说的玉儿,是不是将你扶回来的那位姑娘?”
凌云亦是一头雾水,他只知自己匆忙赶来之时,似乎被另一人撞了一下。此时听齐风说来,似乎撞了自己的那人,便是玉儿。当即点头道:“对对对,就是她,她人现在何处,你快带我去见他。”
齐风见他一脸焦急之色,似乎玉儿对他极为重要。当即坏笑道:“你老实交待,玉儿是你什么人,你为何这般紧张她?”
凌云被他说中了心事,脸刷的一下就红了。但此时他确实担心玉儿的安危,唯恐苻丕等人会将她如何了。也顾不得那许多,当即岔开话题,问苻丕道:“苻将军,你告诉我她现在何处,可是被你关押起来了?”
苻丕听他问及自己。当即摆了摆手道:“不不不,我可没如此大的本事。更何况,她劳神费力为咱们配制解药,又是凌云师弟的朋友,咱们不好好款待他一番已是失礼,又怎会将她关押起来了?”
凌云一愣,问道:“朋友,她当真是如此说的?”
见凌云一脸不敢相信模样,苻丕指了指齐风道:“你若是不信,大可问问齐风师弟好了。”见凌云已然无恙,而他问及的都是些风月之事。自己又有许多事要处理,当即拱手道:“好了,既然凌云师弟已无大碍,那为兄就先告退了。若是有甚需要,尽管吩咐下人便是。”
等苻丕走后,凌云这才问齐风道:“齐风,我昏迷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好好给我说说。”
齐风见他一本正经模样,并不回答他话。反而坏笑道:“怎么,还没忘记你那位玉儿姑娘?”
凌云此时哪里有心思和他开玩笑了,当即说道:“玉儿姑娘究竟怎么了,还有桓玄,他现在人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