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见他一脸的诧异之色,知他已然信了自己所言。当即走进苻丕身侧去,低声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苻丕听了,脸色大变,仿佛凌云说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一般。
凌云见他如此,微微一笑道:“怎么,难道这些,也是我二人能偷学而来的?”
苻丕听他说话,这才回过神来。朝凌云二人望了一眼,神色有些激动道:“如此说来,你二人当真是门下之人?”说完已是一脸的欢笑,将凌云双手握在了手中。
凌云想到他先前那般忘恩负义的做法,纵使自己当真不是苻融弟子,将晨虚道人杀了。他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将自己二人给杀了吧。
见他双手将自己握住,心下颇有几分厌恶。随手一扬,指着齐风说道:“你若是不信,大可与他过上几招。等打完之后,你自然心服口服了。”说话之际,已是借机挣脱了苻丕手腕,将手背在了后背。
苻丕听了他那几句话之后,整个人脸色已是大变。在他心中,已然认定凌云便是自己同门了。而他虽自幼修习烈焰奔腾掌,但其中许多招式不理解之处,也只是生搬硬套。而方才见凌云使出这套掌法来,其间非但没有半点滞塞,与自己不明白之处,更有着独到的见解。
而他二人既然自称是门下中人,凌云武功如此了得,齐风又能差到哪里去了?若是自己与他过招,以自己这点功夫,未必是他对手。当下连连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你都如此说了,我岂有不信之理。”
见凌云面无表情瞧着众人,于自己所言丝毫不做理会。当下赔笑道:“都是我一时糊涂,没有问明白就对二位无礼。让二位受惊了,在下实在过意不去。来来来,两位请上座。”说话之际,已是拉着凌云二人坐在了上首位置。
凌云心中虽恼他这般虚情假意,但眼前还有这许多人在,而邺城又要靠他镇守。不想让他太过难堪,挤出一个笑容来,说道:“苻将军言重了,事情弄清楚才好。”
苻丕见他如此,这才放下心来。只是他心中仍有一事不解,问道:“既然晨虚道人不是二位所杀,那道长他又是如何仙逝的?”
凌云早知他会问及此事,当即不假思索道:“晨虚道人为了相救在下,耗损了些许气力。而后又与在下比试一场,伤损了真元。兼之晨虚道人本已过百,心愿已了之下,这才西游了!”
苻丕听他说来,不住点头。想到太师伯几年已是一百零九岁高龄,仙逝也是极有可能之事。问明了此事,又问凌云道:“那不知太师伯临死之时,可有什么话交待你的了?”
凌云一怔,当时房中除了自己与晨虚道人以外,便没有第三个人了。而自己当时虽极为清醒,但不知为何,晨虚道人双手贴在自己背心之后。自己只觉一股暖流从背心涌了进来。因为太过舒服,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等自己醒来,晨虚道人却已经归天了。至于晨虚道人说过什么话,自己可是不记得了。
当下含糊其辞道:“晨虚道人临死之时我又不在,如何知道他老人家有什么话要交待的了?你若是想知道,大可去问问城隍庙那些道士,或许那些人知道。”
苻丕听他如此说,脸上颇有几分失望之色。隔了半晌,这才问道:“既然如此,此事咱们也不用多做理会了。你二人既然是门下之人,不知二位的师父是何人?”
凌云听他问及师父名号,若是自己说是苻融弟子,定然会引起这许多人的猜疑。但若是不说,自己又难以自圆其说。不知如何是好之下,忽然想到,苻坚亦是晨虚道人的师侄。若是自己说是苻坚门下弟子,苻丕未必不会相信。
当即一脸神秘道:“此事已如此明了,难道苻将军当真要说出师父名号来不成了?”
苻丕见他如此神色,知又许多忌讳,不是二人能方便出口的。当即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了,那咱们日后便已师兄弟相称,如何?”
凌云心想,自己是苻融弟子,他又是苻坚的儿子。如此算来,自己与他称兄道弟,也不算乱了辈分。当即点了点头,冲着苻丕微微一笑道:“苻将军如何说,我二人如何做便是。”
苻丕眉头微皱,一脸责怪之色瞧着凌云。对二人说道:“诶,咱们先前不是说好了么,你二人又亲口答应的。如何还用这等称呼,岂不是见外了么?”
凌云当即会意过来,见苻丕已是而立之年模样。当即站起身来,改口道:“师兄!”
苻丕听了他这句师兄,这才眉开眼笑道:“诶,师弟何必这般多礼了。来来来,我为二位师弟引荐一番。”说完站起身来,又去拉凌云手臂。
无奈之下,凌云也只得任他这般。听他从左至右,将堂中众人名号说了一遍。心下虽是不愿,却也强装一脸欢笑。不住与堂下众人行礼,算是相识一场了。
等到苻丕将这些人名号说完,天色已是过了晌午时候。此时正值六月光景,西北天气炎热,兼之苻丕又说了如此之久,早已觉得有些口干舌燥了。当即便吩咐手下人,从外边弄来了十数个西瓜。
此时虽是战乱之际,但城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