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将军府两人并不是第一次来,两人轻车熟路在前方带路。不刻,便到了陈行军之父,陈立海房前。
四人朝左近打量一眼,见左近无人。当即翻窗而入,直奔入陈立海房中。凌云二人想知道事情原委,便跟着进了房中,只留下胡宇衡一人砸外看守。
苻融轻手轻脚走到床沿,见陈行军便在里间。当即拔出藏在袖中的匕首,抵在了陈立海咽喉之处。
陈立海放睡下,觉脖子一凉,猛然惊醒之下,借着月光,瞧见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大惊之下便欲呼喝。
苻融早料到此节,不等他叫出声来,已是伸手将他的嘴堵了上来。缓缓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出声。
陈立海被匕首抵着,如何敢发出半点声响了。苻融见他还算老实,又不想与他夫人为难。偏了偏头,示意他出去说话。
陈立海当即会意,瞧了一眼熟睡的妻子。见妻子安然无恙,这才站起身来,与苻融等人出得门来。
到得院中,陈立海当先问道:“不知阁下是何人,半夜找我又是为了何事?”
苻融沉吟片刻,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是何人你无须过问,只是我又一时不明,无法安睡之下,这才来找陈将军聊聊。”
陈立海故作惊疑之色道:“哦,什么事竟然劳烦各位亲自跑一趟?若不是什么紧要事,各位大可差人来给我送个信。江湖上的朋友我一向礼遇有加,若是遇到什么难处,我自当竭力相助。”
苻融没想到他竟然将自己当成了打家劫舍的土匪,心下不快道:“少说废话,我来问你,城中传言慕容垂攻打长安城一事,你可知晓?”
陈立海身为城南守城将军,知自己无法骗过他。思量片刻,这才微微一笑道:“哦,原来各位前来找我,是为了此事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吓得我胆都快破了。”
苻融冷笑道:“你若是这般胆小,便也不会干出这等欺上瞒下之事了。老实交待,你为何知情不报,难道你也想当叛徒么?”
陈立海微微一惊,又问道:“你究竟是何人,前来找我究竟是为了何事?”
苻融见他起疑,手中匕首一紧,已然在他脖子上勒出一道血痕来。冷冷道:“若是不想死就如实回答我所闻之事,其他事情,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陈立海听他说完,朝他打量了一眼,心下仍是有些不敢相信。但此事自己被他匕首抵在脖子上,他又不愿说出自己身份。当下只得将心中好奇压住,点了点头道:“不是我知情不报,实是有人命我如此做的。若非如此,我怎有如此大的胆子,干出这等事来了?”
苻融亦是一惊,又问道:“是谁命你这般做的,你只要将此人说出来,我可饶你不死。”
陈立海微微一笑道:“难道你猜不出来么,能让守城将军做出如此事情的,长安城中能有几人?”
苻融听他说完,心下更是大惊。心中思量片刻,又说道:“你的意思是,秦王让你如此做的?”
见陈立海点了点头,仍是不敢相信,又问道:“既然是秦王命你如此而为,那他可有说是为了什么?”
陈立海见了苻融脸上惊疑之色,微微一笑道:“拿到你不知道咱们做臣子的,从来不过问这些事么?秦王让我如此而为,我便如此,又哪里需要什么理由了?”
见苻融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瞧你这般模样,似乎以前当过官。不知阁下究竟是何人,若是与陈某有些瓜葛,陈某大可替阁下问问秦王为何如此?”
苻融此时脑中一片空白,哪里还去听他啰唣这许多废话了。他先前见秦王还竭力在为安定长安城而努力,没想到只这几天不见,他居然故意让城中闹出这等恐慌来。实不知苻坚而为,究竟是为了什么。心中想了一百种说法,也没有一条能说得通的。
陈立海见他并不答自己问话,又见他疑云满布。又小心问道:“你与秦王是什么关系,不知道方不方便告诉我?若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当面对秦王将的,我大可代劳。”
苻融爱在想着先前之事,此时听他问及自己与苻坚关系。猛然惊醒过来,仍是先前那般冰冷的声音说道:“我说了,我问什么你回答什么。其他的事,你别多嘴。”
顿了顿,又说道:“你方才所言可是实情?此事当真是秦王命你如此而为,不是因你一己之私,还会放出这等消息来的?”
陈立海听他如此说,大惊道:“阁下明鉴,我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出这等犯上作乱的事来啊。若是不信,你大可潜入皇宫,找秦王讨个说法去。”言外之意便是说苻融并没有什么本事,只知道为难他这等小官。
见苻融眉头微皱,知自己这句话冲撞了他。忙说道:“纵使此事是我所为,那其他城门为何一样关闭着?”
苻融听他如此说,这才有些信了他所言。正如他所言,若是他一人如此,其他守城将军也不会一同将城门关闭。当下点点连头道:“如此说来,你所说的都是实情了?”
陈立海微微一笑道:“我虽然是个粗人,但并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