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侧身让开他抓向自己手臂,说道:“前辈若是不将这些事说清楚,我二人又如何能跟前辈同去了?”
何如风一愣,问道:“什么说清楚?我不是说了么,你二人先跟我回翠竹谷去,之后的事我再慢慢说给你二人听。”
凌云摇了摇头,说到:“我二人可不想糊涂过完一生,若是如此,纵使再高深的武功,我也是不学的。”
何如风微微一惊,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般难缠。但随即便理会过来,说道:“你不是想知道,我让你二人拜入我门下是为了什么?好,我现在就告诉你。你们学了我这些本事,大可行走江湖,惩奸除恶,锄强扶弱,救死扶伤。”
凌云微微一笑道:“这些本就是我辈学武之人分所担当之事,难道非要拜入前辈门下,我二人才能做这些事了么?”
何如风摇了摇头说道:“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做这些事,极易得罪旁人。若是武功不济,恐怕你二人活不过三天。如此一来,你二人又如何继续行侠仗义了?”
凌云微微一笑道:“恐怕前辈还不知道吧,你到大街上随便打听一下,整个长安城,已经没有人不知道我二人名字了。这两天,已不知有多少人来找我二人讨教过招式了。若是如前辈所言,我二人没学到前辈这些本事,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
何如风一愣,自从当日他与苻融交手以后,便独自一人离开了。没想到三日时间里,他二人竟然遇上这等事。听他说完,忙问道:“怎么,那些人没有对你二人怎么样吧。来,让我瞧瞧,看这些人有没有使什么诡计,谋害你二人。”说完便走近凌云近前去,瞧他身上有无异状。
凌云见他如此,心下一阵暖意。喉头哽咽之际,便任何如风在自己周身转了起来。等他转完一圈,凌云这才将心中那份感动平息下来。自己不肯答应入他门下,他听了自己与人过招,问的不是输赢,却是问自己有没有受伤。二人本就极少有人关心,何如风如此,二人如何能不感动了?
何如风见凌云身上并无伤痕,这才长出口气说道:“还好没事,这我就放心了。”说完,口气陡然一转,冷冷问道:“是谁找你二人麻烦,你将这些人说出来。老夫这就找这些人算账去,看他们为何要与你为难了?”
凌云方平定的思绪,被他如此一问,又起了波澜。眼眶一红,差点掉下泪来。
何如风见让如此,又问道:“怎么,难道他们欺负你,做了什么为难你的事了?”说完,又喃喃自语道:“这般兔崽子,老夫非得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说完手中木杖往地上一杵,楼上木板应声破了一个窟窿来。
便在此时,坐在角落的一伙人陡然抽出兵刃,将四人团团围住。瞧来人架势,似乎这些人已在此等候多时了。
何如风没想到自己捅穿了木板,竟然将这些人引了出来。瞧了来人势头,似乎是冲着凌云二人而来。当即转过身来,挡在凌云二人面前,问一行人道:“你们是什么人,掏兵刃作甚?”
为首一人说道:“咱们便是山西六王,听闻长安城出了两位武功了得之人。一日之内,连败长安城五位高人,最后连晨虚道人也死在两人手中。我六人特地从山西赶来,想见识见识两位少侠武功。阁下是哪位,还请报上名来。”
何如风听他六人自称山西六王,心下微微一惊。暗道:“这六人莫非便是鬼手王徒门下弟子?”因六人均是王徒弟子,而六人又都姓王,是以江湖上便送了六人六王的称号。没想到凌云当日一战,消息竟然传的这般快。
脸上却是不动声色,呵呵一笑道:“不知六位听过五绝散人名号没有?”
六人听他说道五绝散人,脸上都是一脸惊讶神色。其中一人似乎年纪偏小些,竟然不自禁向后退了半步。何如风见他如此,已然知道这六人武功并不如何了得。
只听为首那人说道:“五绝散人名号我六人倒是听闻过,不过我六人今日来不是为了五绝散人而来。前辈若当真是五绝散人,还请移步一旁。我六人只是想找这两位讨教几招,并无什么恶意。”说完恭敬向何如风行了一礼,神态较之先前,已恭敬得多了。
何如风见他如此,微微一笑道:“并无恶意?若是当真无恶意,你六人为何不堂堂正正下贴,找几位宿老前辈做个见证。却在这名茶楼上,埋伏他二人了?”
那人被他说破自己伎俩,脸上一红,干笑两声道:“两位少侠武功卓绝,近日找二位比武的人又甚多。我六人不知他二人住处,便没有下贴。近日好容易见到他二人,又怎可错失良机了?”
何如风这两日也是四处在寻两人下落,就是石头巷乱刀门,他也去过几次了。但无论是明察还是暗访,总是瞧不见二人身影。此时听这人如此说,倒觉他所言也并非虚言。
他既然挡在了凌云身前,又如何能让这些人与凌云动手了。当即说道:“纵使如此,你六人此时见了他二人,大可报上名号,再行比武。却为何等老夫捅破了地板,你六人才现身了?”
六人先前便已打听过了,这几日找他二人比武的,不